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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对簿公堂

律法衙门除了正职人员还有许多外聘人员,比如站在大门的门卫,给各位大人端茶送水的杂役...法曹大人也会聘请几位师爷分担自己的工作。他们会对状纸进行初检,分检,甚至在上面批注判决的依据。

何家三公子在百草堂的冲突,要在律法衙门进行审理,法曹大人不得不万分谨慎。他第一时间派人去请自己的上司城尹大人前来坐阵,接着向熟悉具体情况的人员了解事件的整个过程。

“有劳诸位大人陪审,真是怠慢了!”

衙门内的杂役非常细心,在公堂两边摆了七八把坐椅。谢法曹进入公堂时,两边坐椅上分别坐着,何军门,夏户郎,林军门还有自己的上司邓城尹。随后才是由正副捕头带领的两班捕快。

谢法曹向诸位大人拱手施礼,坐上自己的位置才看向公堂正中的原告,被告,还有躺在担架上的被害人。

“原告,被告,受害人均在现场,本官可以进行当堂审理。因为这桩案件没有收到状纸,所以我只能先请原告向诸位大人陈述整个案件的经过。”

律法衙门公堂门口挤满了吃瓜群众,有亲眼看到整个事件的,有道听途说的,有完全不了解的,在谢法曹开口后全部安静下来。

《神威拳》这本秘笈交易是何正坤亲手完成的,能够说得分毫不差。何家源大闹百草堂,他不过是听人转述,很多地方并不复合当时的情况。刘宏始终面带微笑,没有急着纠正何正坤的陈述。

“原告已经陈述完毕,被告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法曹大人!我先不论何正坤陈述的是否全部属实,我想请问大人这个案件是否可以分成两件案件进行审理。一个是,王级秘笈转让违反契约案。一个是,何家源和我在百草堂发生冲突的刑事案件。”

刘宏的提议让整个案件更加清晰起来,奈何谢法曹没有收到上司的表情暗示,只能听从身边师爷的意见:“被告提议有效,鉴于被害人性命垂危,本法曹决定优先审理,何家源和刘宏在百草堂发生冲突的刑事案件。”

谢法曹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句:“城主大人驾到!”

...................

杜城主首次亮相,站在公堂门口的吃瓜群众受了很大的委曲,为了给城主大人让出一条大道,他们被挤成的柿饼。原来坐在百草堂售货大厅右边角落的白色长须老者,在两名护卫的强力保护之下,没有受到冲击。

“诸位大人无需多礼,因为此案事关我的外孙,我只是作为一个受害人的家属前来旁听。所以,主审法曹大人才是主官,我不会作任何干涉。”

城主不干涉案件的审理,其它人敢出来干涉吗?许多人在心中将胜利的天平倾向了何家。

“敝人目前是本案的被告,在案件还没有宣判之前仍然还是《岩海邸报》的东家。我会吩咐下去,明天的报纸要将,城主大人这种大公无私,尊重律法的精神大写特写。因为城主大人用自己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人,岩海城还是金鹏王朝治下的城池,还要接受律法的约束。”

刘宏面对巨大的压力没有退却,他这番和夏户郎如出一辙的话语,让各位大人生出不同的反应。

夏户郎非常可惜自己没有能力帮助刘宏脱身,这样的人才一旦成长起来,肯定会成为文官中的中流砥柱。林军门则是偷偷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内心十分振奋。敢于直面权威才是英雄气概。

何军门脸色发青,声音冷得让人发寒:“如果刘公子没有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还请谢法曹依法作出审判。”

“法曹大人,何正坤没有在事发现场,他的陈述完全是避重就轻,没有说在点子上。什么何家源前往百草堂的目的是,发现我违反秘笈契约,寻我当面质问。我一时恼羞成怒,和他大大出手才造成了现在的后果。”

刘宏没有开启系统,凭借自己的记忆复述完整个事件之后,向前走了几步道:“我是否有违反契约还不能肯定,我已经提醒何家源,想要追究我违反契约的问题,可以前往律法衙内告状。请问法曹大人,我有错吗?”

“我当时作为百草堂的护院,我的职责是保证百草堂内所有人员财产的安全。何家源动用武力损坏了百草堂的柜台,威胁到了其它人的生命安全,我要不要将他制服,押送至律法衙门接受审判。我有错吗?”

“我只恨自己修为太高,出手太重,在制服他的过程中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才酿成了今日的局面!”

.......

事情已经到了对簿公堂的地步,刘宏还能装13,让林铭不由自主地在心底给他点了一个赞。他当然清楚刘宏陈述的都是事实,如果法曹能够接受他的说辞,他最多会落得个防护过当,罚钱了事的结果。

“可惜,自己和商万河的身份注定不能为他出来作证。”

正如林铭心中所想,何正坤抓住了这一点,在谢法曹面前指着刘宏的鼻子道:“完全是一派胡言!我们何家子弟知礼守法,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有违声誉的事情来。如果你不能拿出证据,我要再次控告你诋毁他人名誉罪!”

公堂之上,谢法曹的背后高悬秉公执法四个大字,他正在苦恼如何做到这四个字时,何正坤的言语给了他很大的启发。拍了一下惊堂木,谢法曹站了起来:

“谁对谁错,口说无凭。原告最先陈述事实,还请原告请出能够证实你所言不虚的证人来。”

“大人!我等十四人来自岩海武府外门,事发当时正在百草堂,亲眼目睹了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愿意证明何正坤所言完全属实。”

这十四个武府外门弟子受了刘宏的折辱,正愁没地放发泄,能够让刘宏吃上牢饭,自然会全力配合。何正坤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全都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

“岩海武府的弟子出来作证,十有八九说明了何掌柜所说属实。可惜眼前这样一个大好青年,马上就要身陷牢狱之灾了!”

群众中不明真相的大有人在,真正目睹了整个事件的人却闭口不言。出来作证,就意味着得罪何家甚至是城主,这个锅背不起啊!

“被告!你可有人证?”

正是这个心理,谢法曹说完之后整个公堂冷静得可怕。何军门的眼神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番,就是在警告所有人慎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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