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正也奇怪,此时并无风起,为何会有水波荡漾,而且这水波也很奇怪,有愈演愈烈之势,就好像是有巨物猛然落入水中一般。
陡然间,竟有一道水浪从水中击起,落在萧何的面前。
萧何从出神中清醒过来,仔细盯着湖中,并不知道这是为何?
当他向四周看去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人对此并不在意,或许,他们就没有看到这样的异样。
萧何可以确定,之前肯定是没有东西落入水中的。
只是为何,这平静的湖面竟成了这般模样。
萧何看着浪花落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起身退了几步。
有从他身边走过的路人,见到他这般模样,纷纷绕其而行。
萧何也不管别人的看法,因为他知道,别人是看不到这湖中的变化的,在这水浪打到他身边的时候,周围的人没有异常的表现,一如既往。
定睛盯着湖中,他知道,这湖中定是有着某样东西,或者,是他所不知的物种存在。
湖水再次袭来,只是这一次,在萧何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也不是。
从湖中心缓缓升起一个约莫两人高的水台,一个房间大小,正从湖中心朝着萧何驶过来,一直到距离萧何五米处的湖边才停了下来。
萧何看着眼前发生的异样,心里也是激动异常,这样的状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勉强装作镇定的模样,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水台之上再次发生了变化。
一条水柱从中间缓缓升起,约莫两米的时候水柱停止了,水柱幻化,竟然变成一个人的模样。
当萧何看到这人的时候,瞳孔紧缩,心跳更是快了几分。
这……不是梦中梦到的那个人呢?
九尸!
且不管萧何的心里承受能力有多大,再见到这等事情的时候,也是手足无措。
人首蛇身,这分明和自己梦中的九尸并无半点分别。
萧何在看着九尸的同时,后者也在看着他。
只见后者的嘴型微动,却听不得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
萧何眉头皱起,他想靠近一些,想听清楚九尸在说些什么。
谁知道,他刚准备靠近,就感觉到一片柔软撞入自己的胸前。
猛然间,萧何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光芒一闪,那人工湖中,此时却没有半点异常。
萧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他分明能够感觉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就一眨眼的功夫,全都消失不见,任谁也会不相信的。
摇了摇头,萧何正要离开,忽然感觉到胸前一阵骚动,这才回过神来,刚才似乎是有人撞到了自己。
那人挣扎着从萧何的胸前离开,后者有些无奈,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把那人揽在怀中。
“耍流氓吗?”一道悦耳的声音传入萧何的耳中,后者这才正视起来。
眼前之人,生的端正,眉目之间秋水频频,虽说此时皱着眉头,别有一番风味。
比萧何低了一头的个子,却身影极美,盈盈一握的腰肢,更显得媚骨妖娆,一身鹅黄色的运动衣,更是让人心动不已。
这女子见到萧何还在抱着自己,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忍不住说了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萧何自知失态,慌忙松开,退后一步。
“算了,没事。”这女子看萧何退后一步,甩了几下胳膊,撇撇嘴。
而后,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盯着萧何,看的很是仔细。
这时,萧何因为察觉到这女子的不耐烦,便把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到人工湖中,不由得又想起了刚所发生的事情,难免有些走神。
“喂……”这女子伸手在萧何的面前摇晃几下,直到后者有了反应,这才继续说道:“不至于吧,就是撞了一下,有这么严重?”
萧何哑然,显然面前这女子对刚才的事情并不知情。
“没事,没事,谢谢了。”
萧何说着,便匆匆转身,就要离开这里,以至于这女子在身后喊他都没有听到。
“莫不是个傻子吧,穿着这么时尚,不至于吧。”
这女子从刚才萧何所站的地方,捡起一个东西,一个很老套的,像是木质外壳的音乐播放器,上面的纹路似乎因为磨损略显浅淡了些。
“咦……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还在用。”
说着,她也没有丢弃,收了起来。
这时,兴许是和她一起晨练的朋友跑了过来,一身粉色的运动衣,也是一个精致的女子。
“小婉,你怎么了?才跑这么一点,这可不像你。”
后来的女子并没有看到之前的事情,所以也是个不知情的人。
“没事,今天不运动了,回去收拾一下准备上班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眼萧何离开的方向,不知为何,她觉得他们之间应该会有些什么。
“忘了,还不知道他叫什么,拿着这个又有什么用。”转身离开,口中喃喃说道,却是攥的更紧了,生怕丢了一般,
“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平常可不是这样的啊,这么早就回去,有鬼。”
说着,也跟着回去了。
萧何从人工湖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这是一个很小的房子,小到只能让他一个人住。
刚打开房间,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在自己的几个口袋里翻找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
“完蛋了,还是给弄丢了。”萧何有些沮丧,但他并不放放弃,知道今天只去过人工湖,去那里兴许还能找得到。
他弄丢的,正是那个音乐播放器。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音乐播放器,萧何倒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结果,又是浪费了一些时间,萧何算是彻底死心了,不知为何,这次回来的时候,身形有些疲惫,步履蹒跚,好不容易回到房间,却一下瘫倒在床上,像是昏睡了过去。
顿时,整个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梦里不知身是客。
萧何这一次又做梦了,只是这一次,却不是上一次梦的延续。
梦里,萧何还是自己,自己的模样,自己所熟悉的地方
唯一不同的,也还是他。
只是,沧桑的脸庞,有些扎手的胡子,还有许久不曾修理过的头发。
这还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