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浮尊太子这尊大佛请走后,旌画理了理思绪,然后抬步朝光门内走去,只见光门微微闪烁了几下,然后旌画窈窕的身姿便消失在了慕子娥的视线里。
“命人牢加看管,一只苍蝇都不许靠近这里!”慕子娥对身后的仙兵吩咐道。
这次把守冷沙海的机会她可是跟爹爹求了好久才求来的,只要保证这个旌画公主安然无恙地度过在里面的三十天,爹爹就会立马给她提职,到时候她就有机会跟着爹爹征战沙场了!
作为仙界女将,到现在还没能有幸征战过沙场,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想着想着,慕子娥插着腰杆自信满满地看着那道光门,旌画公主您可得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啊。
她的升官梦可就全靠您了。
冷......
一向不知道冷为何物的旌画此刻居然觉出了些透骨的凉。
浩瀚无垠的白色沙海之下,一团乳白色的光团正包裹住一位身子窈窕的女子,她身上的白色纱衣几近透明,在光团中漂浮着,勾勒出她紧致玲珑的曲线。
旌画半睡半醒地蜷缩起被冻得瑟瑟发抖地身子,及臀的万千青丝缠绕上她白皙纤细的脚踝,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她嫩滑无瑕的皓腕......
她就静静地在里面躺着,美得那么令人窒息,像......一块瑰丽的琥珀。
直至今日,已经是第三十天了,旌画已经承受住了两次致命的沙海洌,还有最后一次,她即可凤鸣九霄,浴沙新塑!
而这一天,也是冷沙海结界最为脆弱的一天。
所以,当赢天来时,就见这一望无际,平静无波的沙海猛地掀起巨浪,白色泛着冷光的沙子之下,一道道刺眼的白色光芒绽放而出。
赢天背过身去,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绿色血液,眸光暗了暗。
看来那人已经得手了啊,否则他看到的将不会是一滩妖血,而是一具尸体了。
只是,这旌画公主没了万寒羽翎护住心脉,也不知道该如何承受这最后一次即将来临的沙海洌?
忽然的,赢天临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让这个旌画公主欠下自己一个人情也不错。
毕竟到时候东窗事发,难免那对父子不会将火往他的身上引。
赢天冷冷一笑,手里出现个白色的玉瓶子,稍稍施法,地上的那滩即将消失的绿色妖血也很快被悉数收入瓶中。
白光越来越盛,忽然一道庞大的身影冲破白色的沙子,带着破竹之势冲向苍穹。
赢天腾飞而起,却还是被她那惊人的仙力给震得节节败退,最后狼狈地跪倒在地,感到胸口仿佛结冰了一般,冷得渗人。
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几粒白色的沙子,忽然像触火了一样猛地将其拍掉。
如果说刚刚胸口的寒意让人如坠冰窖,那么刚刚那几粒沙子所带给他的冰冷便是比之强十倍、百倍的痛楚!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冷的东西。
一道震慑云霄的凤鸣袭来,赢天抬头看去,一只浑身冒着圣洁的白色光芒的凤凰正盘旋在他的头顶。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凤凰,如古籍上记载地一样,高贵、优雅,不,甚至更甚!
想必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化形成了尊凤。
都说旌画公主实力超群,仙根万年难觅之,他还以为是特意的吹捧,现在看来,她还是有两下子的。
谣言果真不是空穴来风的啊。
鸣叫了一会儿,她似是累了,竟毫无预兆地朝他这里落下来。
赢天凝重地皱起眉头,手伸向自己的腰际,时刻准备拔剑自保,岂料,距离越来越近,围绕在四周的白光也逐渐散开,白色庞大的凤凰,身形居然满满变小,然后一具娇嫩白皙的身子暴露在空中。
赢天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鬼使神差地伸出结实地臂膀,将轻盈地人儿接住。
她......好轻。
他就算是扛一袋米都比这个来得费劲。
赢天接住她,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轻盈的女子他见得多了,可是像她这般轻的却没有几个吧?
想着,赢天的视线落在了她几近赤裸的身子上,果然,和想象的一样纤细。
腰、腿、脖子、手臂,都细得不像话,可偏偏很匀称,只会给人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却不会让人觉得营养不良。
这样的身材,应该是很多女孩都梦寐以求的吧?
只是......
赢天的目光不知所谓地移向了她胸前,一片刺眼的雪白,几缕乌黑的发丝懒散地蜷在那里。
嗯......不大不小。
等等!
该死!赢天,你在做什么!
下流!
他立刻正了神色,面无表情地将怀中的人儿放下,还替她找了个没有沙子的地方。
忙天荒地地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将她死死地裹了起来。
心里疑惑,为何只穿这么点?白凤族习俗?
殊不知,不止白凤族,就连所有的凤族中人,无论男女,都一样。
之所以穿得少,是为了更好的吸收掉来自冷沙海或者焚火狱带来的仙力。
才能保证自己在经历沙海洌或焚火咒时能够不被反噬。
赢天刚刚忙手忙脚的,没有来得及看清她的相貌,这一看,立马像根木头似的杵在了原地,完全没有了战场上那股杀伐果断的气场。
反倒是,像个纯情的大男孩。
这边,在赢天发愣时,旌画幽幽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