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张过于脸惨白了些,那小嘴儿有些乌,想来是大病初愈的结果。
我端详着镜中这张称得上是倾城倾国的脸,我有种陌生中又透着几丝熟悉的感觉。我对自己的这份熟悉感而疑惑,可是还不等我深思,我就被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撕扯着,让我无法思考。就像是自己的灵魂被拆分了又重组一般。
等我回过神来时,只看到自己手中捏着一些大小不一的木屑,木屑的尖端刺进了掌心的嫩肉里,而面前用来摆放梳妆匣子的桌子缺了两个角。这想来是方才疼痛中抓着桌角所致。
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丫鬟模样的人,来到面前看着我有些血肉模糊的双手,捧着就哭了出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会儿就将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小姐,你等着,我这就找大夫来给你上药。”
说着又哭着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带着大夫赶来了,只是这大夫的衣后领子被一双提着,这双手的主人就是先前的那老爷子。
上官鸿飞本就担心自己的乖孙儿,离开屋子后就和大夫一起在上官止卿的院子外守着,这一听自己的乖孙儿受伤了就提溜着大夫赶来了。
大夫看着那双血肉模糊手,再看看这一脸平静,不哭不闹的某人,心下有些诧异,这若是换作任何一个其他的大家闺秀,那还不得哭天喊地,没完没了,难不成这上官家的小姐傻得疼痛不晓了。
压下心中地诧异,大夫小心仔细地将上官止卿手心里的木屑都挑了出来,给她抹上金疮药后包扎了起来。又开了个止血止疼的方子并交代这几日伤口不要碰水之类的就提着箱子退了出去。
这会儿药上好了,上官鸿飞再也忍不住了,拉着上官止卿的胳膊肘苦口婆心地道:
“乖孙儿呀!你这是要吓死爷爷才罢休吗。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你又将自己的手弄成这样。不是让你安生在床上躺着休息吗,怎么跑这来和桌子过不去呢?”说着眼眶有些泛红。
上官止卿听着老爷子絮絮叨叨的声音心中暖洋洋的,知道这老爷子是关心自己,也就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包得像两个馒头的手不说话。(ps:大夫:就你那十个手指没一个完整的样子,不包成馒头,还能包成朵花不成!)
上官鸿飞看着自家孙女这副安安静静的低着头好似有几分委屈的样子,(ps:上官止卿:我只是发呆而已,并没有委屈,真的!)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将上官止卿带到床边,让她躺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后嘱咐道:“止卿呀,你乖乖的在床上躺着休息,不要随便下床玩,等你的手好了,爷爷带你去逛集市,给你买糖葫芦,糖人儿。你要乖乖听话哦。”
说完又嘱咐旁边的丫鬟:“好好照顾小姐,若是没照顾好,小心你的皮。”
丫鬟忙应:“是。”
又看了眼床上的人儿,“止卿要乖乖的哦,爷爷走了。”说着就离开了。
上官止卿目送老爷子离开后,才有时间好好的理理自己有些繁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