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脸的死胖子”,虫宝啐了一口,对张绒生轻声说道,“主子,他这都是假的,你看那…………”
说着,他指着朱富贵掐着腰的肥手。
张绒生早就看出了那家伙的小动作,道:“抱歉,我虽是灵修,但不是灵医,救不了你父亲,还是另请高明吧!”
朱富贵见他执意要走,一把抱住张绒生的大腿,哭着道:“实不相瞒,我老爹他得的是心病,只有灵师大人能救呀!!!”
张绒生皱起眉头,想要掣开他,可他实在太过死皮赖脸,死抱着他的大腿,死活不松,嚷着扬言张绒生要不救他老爹,他也不活了,说什么相当于间接害死了两条人命。
“你别忘了,你我都是人灵,可不受凡界制度的约束,我也不是什么老好人,惹了我…………杀了你便是!”张绒生说着,手上的火焰已经冒起。
那胖子抬头一瞧,看着张绒生手中的火焰,瑟瑟发抖,随后竟表现出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来,红着眼道:“上人连买包子的老伯都肯救,定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为何不愿救我父子,我和老爹的命可真苦呀!!!”
“这小子挺聪明,观察的这么仔细!”张绒生暗惊,他猜对方已经看出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无奈只得收了火焰,本想着用力便能掣出腿来,可那胖子实在是太重,这让他一阵无语!!!
“哼,主子我来了!”虫宝暗喜,心想着又是一次表现的机会,纵身一跃,跳到那胖子的耳根上,狠狠地蛰了一口。
“哎呦歪!”
胖子疼的,这次竟真挤出了眼泪,可抱着张绒生的手,就是不松。
虫宝得意,从他耳根上跳下来,朱富贵这才看清它。
“你是什么家伙,敢来蛰我!”
说着,他还不忘斜眼瞥了张绒生一眼。
张绒生自然是看到了,他假装不知道,心里暗道:“莫非它早就注意到虫宝了。”
“哎呦歪?知道疼了吧,我是谁?”虫宝挺起胸膛,嚣张地道,“我乃这位灵师大人手下……手下…………”
若说是奴才,它是万万不愿说出口的,一时间,竟想不出来什么好词。
“哦~原来是灵师大人手下得力干将,看阁下这憨态可掬,灵炁十足的模样,定是灵宠无疑,灵宠大人,小人朱富贵拜见。”
“灵灵宠?咳咳……”虫宝尴尬地咳了两声,笑道,“嗯嗯,算你有眼光,不枉我蛰你一番。”
“不知灵宠大人名讳?”朱富贵挑了挑眉毛道。
“虫…………不不不,你叫我宝爷就行了。”虫宝拍了拍朱富贵的肩膀道。
“看宝爷身姿,定是在灵师大人手下干过不少经天纬地之事,小人愿听一二!”朱富贵继续奉承道,同时不忘去观察张绒生的表情变化。
“那是那是,既然你这么问了,我就且跟你说说…………”
虫宝被朱富贵夸的神魂颠倒,竟真开始胡编乱诌起来。
此时,张绒生的眉头都拧成了一团,他真想一巴掌把这家伙拍死。
虫宝絮絮叨叨叽喳了半天,朱富贵见时机已到,轻声道:“宝爷,这说了半天,估计口渴了吧,不若小引两杯,再谈大人的风光伟绩如何?”
“好好好,主子我们在这吃…………”虫宝一把跳到张绒生的肩膀上,凑到张绒生耳边,话刚说了一半,无意中看到张绒生蹬他的眼睛,整个身子猛地一哆嗦,才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叩头认错,乞求张绒生的原谅。
张绒生二话没说,一把捏住它,从幽蓝草芥子内取出一个玻璃瓶,把它扔进去,盖上瓶塞,扔到那摆满酒菜的桌子上。
朱富贵一瞧,立刻松了抱着张绒生大腿的手,挺着大肚子,小跑到北边的椅子边,故意用袖子狠狠地抹了两下,供着身,请张绒生上座。
张绒生什么话都没说,当着他的面,毫不客气地坐在那椅子上,道:“我还是那句话,令堂的病我不能保证治的好,不过在此之前,我需问你几个问题,回答的好,我可以尝试去医治令堂。”
“有灵师上人这句话,我老爹他已好了一半了,”朱富贵不再表现出那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反到显得老道了许多,那了壶酒,到了杯酒,亲自递给张绒生,道:“这是我们这虹阳镇的特产醉葡萄,虽比不上那些灵丹仙浆,但也别具一番味道,请品尝。”
张绒生接过酒杯,并未去喝,问道:“你们这虹阳镇隶属哪个国家。”
“不瞒上人,我们虹阳镇并不属于任何国家,而是三个国家接壤地带的一处小镇。”朱富贵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说道。
“哦?那是哪三个国家?”张绒生惊讶地问道。
“正是南疆三国中最厉害的三个大国,季月,桐梓以及玄水三国。”朱富贵在桌子上比划了一下,道。
南疆三国,并非只要有三个国家,而是几十座国家的联盟,之所以叫南疆三国,只是因为联盟常年被上面三个国家主导罢了。
“哦~没想到是这三个国家。”张绒生真没想到会落到这三个地方。
“那这附近有什么修灵门派没有?”张绒生继续问。
“我们处在三国之间,在夹缝中求生,附近并没有什么修灵门派,修灵的宗门,几乎都被三个国家承包了,只有在那里,才有灵士。”朱富贵道。
“那…………你为何有灵炁?”
“嘿嘿”朱富贵尴尬一笑,道,“前些年有一大灵师路过我们这,我老爹发了重金,请他帮我开灵一次,没想到竟真成功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这又没有什么修炼的门道,我也就一直处在一纹灵士的境界。”
张绒生本想着,这附近要是有什么修灵门派,去沟通沟通,或许能找到回琉璃峰的路,可若只有南疆三国内有的话,就有些麻烦了,毕竟…………他身上可还有些他们梦寐以求的四转青莲丹。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去踏入那三个国家为好。”张绒生心里暗道。
“那你…………可有这附近山脉的地图?”张绒生道。
若是有山脉地图的话,想必回去便不是那么难的事了。
“呵呵………上人真说笑,我怎么会有那东西,那可是你们这些人才有的东西,我也就知道这附近百里地罢了”朱富贵笑了笑,又道,“不过…………有个人或许有?只不过要看上人自己的本事了!!!”
“哦?说来听听!”
“就是先前上人教训的那冯豹他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月前,他家突然来了一位灵修,不知修为如何,但在那人的手段下,冯家一跃成为我们这镇子最富贵最霸道的家族。”朱富贵道。
“看你这样子,也是镇上的大富人家吧,你老爹的病,恐怕也是因此而起的吧!”张绒生放下酒杯道。
“什么都瞒不得上人,正是因为他们家想吞并我们家,我老爹才得了心病。”朱富贵拿起手中的酒杯,狠狠干了一口。
“这么说来,你是想借我的手,替你们朱家除害喽!”
张绒生起身,望着朱富贵,一语道破。
朱富贵见他起身,自个立马也跟着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张绒生叩头道:“张先生,求您,我们朱家只求您把冯家那个修灵者除了,其余…………绝不劳您费心!!!”
“借着我的问题,很自然地把冯家的那修灵者给钩了出来,若想拿到地图,逼得我不得不对他出手,挺聪明哈?”张绒生笑道。
他看着俯在地上始终没有抬头的朱富贵,心里不禁一阵感慨,胖子…………什么时候便的这么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