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堂内,琴允礼坐在首位,琴云鸢被紫雾扶着在右下首就坐,琴允礼一脸阴沉地用力将白釉七彩玉兰纹瓷杯重重地砸在雕狮圆桌,瓷杯里的茶水飞溅出来。
一旁,守门的小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飞快地磕着头:“奴才不知,奴才不知啊。”
琴云鸢微微皱眉,道:“好了父亲,此事与他无关,他不过是运气差了些。”
琴允礼闻言只是微微皱眉,他也知道这件事与那小厮关系不大,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方才只是太过担心自家的宝贝女儿,愤怒一时冲昏了头,彼时已是稍稍冷静了下来,也不再想见到太多的人,道:“下去,都下去。”
“多谢二爷,多谢二爷”小厮忙激动道,然后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儿,便默默的退下了。
“鸢儿,我的鸢儿。”一道担忧不已的声音从外堂传来,抬头便见一身娟妙短衬湘裙的蓝氏风风火火地焦急而来。
蓝氏一进大堂,便在大堂内搜索到了自己宝贝女儿的身影,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急急忙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没什么大事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娘,我没事。”琴云鸢深感无奈道。
“都这样了,还嘴硬。”蓝氏白了自家闺女一眼,娇嗔道。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蓝氏望向主位上的琴允礼,询问道。
“马上就能知道了,我已经派李晟去查了。”琴允礼刚硬的脸微微柔软,略显温柔地安抚自家的娇妻。
“爹娘知道了吗?”蓝氏询问道。
“爹知道了,估计快到了。娘我没告诉她,娘上了年纪,我怕惊着了她,所幸没出什么大事,便瞒着她吧,你小心别说漏了嘴。”琴允礼细心嘱咐道。
“娘不知道也好,但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幸好这次没事,要是下次没那么幸运,我可怎么活啊。”蓝氏说着,眼角有些湿意。
“这是自然,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琴允礼一脸严肃道。
“放开我,放开我,我什么也没做。”这时,人高马大的李晟像拎小鸡般拎着一个挣扎不休的小厮样的人,走到大堂中央将那人扔在地上,向琴允礼抱拳行礼:“二爷,人我带来了。”
被甩在地上的那人一听李晟的话,忙跪在地上调了个头,向琴允礼惊恐地喊道:“老爷,大老爷,我什么也没做啊,你们可不能随便抓人。”
琴允礼闻言微微蹙眉,转头看向李晟:“他不是府里的人?”
“禀老爷,这车夫是壑哿王府的人。”李晟回答道。
琴允礼眉头皱得更深了,壑哿王府的人,不是自己府里的人,那自己还不好处置了,还要问过壑哿王府的意见。
“我能不能拿你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你真的确定你什么也没做?”琴允礼高声道。
这是一个阴谋,琴云鸢深信不疑,之前听到钝器敲击的声音,还有一股力量在她好不容易掌握平衡后推了他一把,这事绝不是普通的惊马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