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伴随着白宇印将若曼扑倒,他只是感觉到自己倒在了一个软软的垫子上,但若曼却差点被压的闭过气去。
当白宇印这么做了之后,才后悔的想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好好的一场比试,被自己搞砸了不说,自己竟然还扑倒了若曼,这样做对女孩子好像是很过分的事情。
在愣了一会儿后,白宇印这才将若曼从地上搀扶起来,若曼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反应过来,站起来后一句话都没说,但在看到白宇印的时候,眼角却开始出现了泪光,白宇印赶忙连声道歉。
但这些已经无济于事,若曼直接推开了白宇印,金色翅翼一展,竟然就那么飞出去好远,眼角的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面颊上滑落,也像一根根尖刺刺痛着白宇印的心。
若曼直接飞回了木屋式宾馆,留下白宇印自己一个人在后院。
刚刚到底是怎么了?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明明她是个女孩子,可自己怎么就认真了呢?为什么会这样?
“是不是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声音出现在脑海之中。
这个声音很好听,而且很熟悉。
姐姐?!这个声音是姐姐吗?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
“那你猜是不是真的?”碧发女子调皮了一句,“怎么?的女孩子生气啦?”
白宇印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引起了一旁杨姨的注意,她本来是挺喜欢白宇印的,虽然有点倔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有血性敢以身犯险,在必败的紧要关头竟然还想出了一个两败俱伤的方法,大有要同归于尽的念头。
杨姨权当白宇印是在自责,于是便走过去安慰他道:“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在比赛场上很少有人能得收住手,你做的没错。能够越阶战斗已经很不错了。”
白宇印有些愣愣的应了一声。杨姨见白宇印心不在焉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其实曼曼这孩子爱哭是有原因的。”“原因?”白宇印闻声看向杨姨,“是什么原因啊?”杨姨见自己已经吸引了白宇印的注意力,便开始讲起了若曼。
“其实我并不是若曼的妈妈。”杨姨微笑着道,“准确来说,我只能算是养母。”
说曾想,杨姨的第一句话竟然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世,白宇印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杨姨。
看着白宇印充满惊讶的目光,杨姨平静的讲了起来。
“其实,我的真名叫杨源卿。若曼并不是我的孩子,而是寄养在我这里。说起来她是四岁时被送来的,而且体质可以说是十分的弱,我在收下她的时候,她连走路都不会,但在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她有着十分出色的修炼天赋,所以接下来的两年我便开始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她,给她找灵药,带她去锻炼等等,她爱哭其实是因为怕疼,但她很乖,从来不耍性子,所以如果想和她做朋友,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我想我所说的你应该都能明白,是吗?”
不知为何,此时白宇印的大脑之中竟然格外的清明,他本来就聪明,当然可以听懂。
“可是我现在比她还弱,根本就无法保护她怎么办?”白宇印问道。
“这个不急,阿姨相信你一定是真心想和若曼成为朋友的,现在你应该去安慰一下她,不是吗?”杨源卿开导道。
“快去吧,是你惹了人家不高兴,你应该去赔礼道歉。”白宇印又在耳边中听到了自己姐姐的话。
是呀,是自己惹得若曼不高兴的,自己应该去道歉的。
想到这里,白宇印的眼睛变得格外明亮,扭头看向杨源卿,语气十分坚定的道:“我要去给若曼道歉。”然后便径自走向了宾馆。
到了三楼,白宇印又突然犹豫了,自己应该怎么开口呢?
“笨小子,连道歉都不会,真给你姐我丢脸。”脑海中传出了姐姐略带讽刺的声音。
白宇印转念一想,自己好像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要不问一下姐姐?
“不行的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我才刚醒,根本就不了解这小姑娘,所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额,先不说这些,姐姐你怎么醒过来了?”白宇印在心中问道。“睡了一觉,刚醒就遇上了你的好戏,你就别指望我了,我的记忆都是关于修炼的,修炼可以教你,但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看来是真指望不上这个姐姐了,白宇印这样想着深吸口气,正要敲门,却发现门竟然已经开了。
若曼可爱的小脸探了出来,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但委屈的情绪却像是画在脸上。
见是白宇印,若曼通红的双眼瞪了他一眼,鼻子一酸眼看着又要哭了,但还是忍着,没去理会他,打开房门让白宇印进来,自己却回到了床上给自己盖上被子,背对着房门处的白宇印。
空气中充满了“我不想理你的”尴尬气息。
过了一会儿,白宇印终于下定了决心。
“对,对不起。”白宇印的声音是越来越小,小到自己都有点听不清楚。
“什么?我听不见!”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前一句是若曼说的,而后一句是姐姐的声音。白宇印只好一边儿说着对不起,一边儿对着自己的灵魂世界翻白眼。
这个坏姐姐,真是讨厌。
“臭小子,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你才讨厌呢!”
白宇印不再理会她,他只指望自己这个姐姐不帮倒忙就行了,修炼的事情估计也不会多靠谱。
白宇印有些难受,本来在路上已经想好了的说辞,现在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若曼刚刚等他的眼神像锥子一样刺痛着白宇印的心,胸口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十分沉闷,整个房间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白宇印想直接道歉的,却被若曼直接避开了话题,无奈只好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