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我的陛下。”
凤绯将我的这两个字咬的得百转千回，暧昧万分。
“妖精。”
天启帝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此刻间只觉得不光是身上有火，就连心里都有火在灼烧。
凤绯微微的扬了一下头，手指尖停留在他的眼睛上。
她喜欢看着这个男子为她失控的模样。
“陛下，妾身还能更妖呢。让奴家来伺候你吧。”
榻上功夫可是一门学问。曾经她在佣兵训练营里特意学过。纵然在现代的时候她从不曾用过，但她依旧烂熟于心。
为了给天启帝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记忆，她不介意将那些花样都用在她的身上。
“好，爱妃，就让朕看看你到底有多妖。”
天启帝嗅到了她身上香，她手指划过的地方，全是灼热滚烫。
凤绯转身压到他的身上，头往下一滑，身子蹭过他身上的每一处。
天启帝捏着她恍若随时快要断掉的腰，低哑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绯儿，看你这么熟练的服侍，朕不由得怀疑你的身体到底还干净不干净。”
天启帝现在只觉得矛盾极了。他的身体喜欢她这个样子喜欢得不得了。心里却觉得不舒服。
因为，他不希望这个女人跟别的男人有过纠缠。
“为了让陛下开心，妾身特意学的技巧。没想到反而惹了陛下怀疑。奴家心里苦。”
天启帝阅人无数，只在这一瞬间，便知道，面前这人果真是干净的。心底的那点儿不快瞬间消失。
“是朕错怪你了。绯儿这样子很好。你这身子，销魂得让朕恨不得空置六宫。”
“陛下……”
已经哑了的娇嗲在空寂的冷宫中回荡。
凤绯的手指穿过他乌黑的头发。
长夜长，天启帝身上的汗珠滴落到她的口中，带着微微的咸。
此夜，凤绯彻彻底底的成了他的女人。
事后，她被天启帝困在怀里。
男人的手霸道的搂着她：“朕原本以为尝过你的滋味，便会对你失去兴致。不曾想，尝过你的滋味，朕更是舍不得放手。”
有的人，魅在表皮上。
有的人，魅进骨子里。
凤绯就是后者。
“陛下直接告诉您对妾身的喜爱眷恋，不怕妾身有恃无恐吗？”
凤绯是真的累了，全身上下出了嘴皮子想要动一动，哪儿都不想动了。
“朕不说这些，你照样有恃无恐。绯儿，现在朕的恩宠有了，你若是想要再往上爬一爬，也不必顾忌了。”
天启帝可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他想要的可是借助凤绯来除掉苏家。
“臣妾知道的。”
这话一落下，两个人都不再言语，顿时堪堪各自睡去。
不过，凤绯先睡着。
天启帝只是眯了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他是不由得去打量身旁这个已经熟睡了的美人儿。
“小妖女，朕可是等着你呢。”
后位空悬，为她而留。
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神情是他不曾察觉的宠溺。
起身离开的时候，他甚至还替她拉上了滑落了的锦被。
这般样子，看着是真的宠了。
次晨，阳光明媚。
凤绯揉了揉酸软的腰，坐在冷宫的主殿前。
院落外面，天启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带着一堆小太监走了进来。
“凤嫔娘娘，这些个物件都是陛下亲赏给您的。”
“劳烦公公替本宫谢过陛下。”
“娘娘，陛下还说了。他本事打算替您换一处宫殿，但您应当是在这儿住惯了，所以便不换宫殿了。但是这儿，从今儿起，改名承恩殿。”
太监捏着尖细的嗓音越说越兴奋。
皇帝改这个殿名，分明就是诏告六宫，从今往后，这凤绯将是最受宠的。
承恩殿，承乾坤恩露的意思啊。
“这些事情，陛下做主便好了。”
改不改殿名，凤绯都不在意。只要不离开这个宫殿就好了。这周围的机关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断然不能够便宜了别人。
“娘娘，陛下还吩咐奴才把这个给娘娘，让娘娘务必要慎重使用。”
总管递过来一个黑盒子。
凤绯收了黑盒子并没有马上打开。天启帝搞得神神秘秘的，还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玩意呢。
“有劳公公了。”
凤绯使了眼神。小七当即挨着挨着打赏了所有的人。
等到总管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凤绯这才打开了神秘礼物。
“娘娘，这是可以随意进出宫的腰牌。”
小七一见这个东西，眼睛当时就亮了。
都说宫门一入深似海，这是因为进来了就别想轻易出去。这腰牌，可是珍贵得很。
“他可真是！”
凤绯捏着腰牌笑。
“娘娘，陛下对你的宠爱，真的是独一份的。”
凤绯捏着腰牌，抿了抿唇：“他给我随意进出宫的权利，不过是想要让我更方便为他做事儿罢了。”
天启帝可真是物尽其用。不光在她榻上压榨她。还要让她帮忙清剿各方势力。这一手算盘，简直牛逼坏了。
“娘娘……”小七原本是想要安慰一下她的。但是不经意间触及到了凤绯的目光。
那目光艳丽美绝，却并无什么男女情爱之之意。
凤嫔实则是个薄情的人啊。
“好了，不说这个了，本宫要去一趟藏书阁，你不用跟来了。若是有人胆敢到这承恩殿来捣乱，你不用跟她们客气。”
“奴婢明白。”
承恩殿现在真的是一个让后宫众人眼热的地方。
天启帝如此大张旗鼓的恩赏凤绯，这让后宫里的那些人都憋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有能力争宠夺位的开始暗自谋划该要怎么样算计凤绯。
没有能力争宠的，则在这个时候主动示好，直接表示战队到凤嫔这边。
一时之间，后宫格局猛然变化。
当然了，这些事情都在凤绯的算计里，所以她根本不在意。
“原来，神启大陆还有这样的传说啊。”
此刻，凤绯的手落在一本古书上。染了丹蔻的手指甲在上面戳了戳，嘴角笑意释然。
与此同时。
宫外，苏府。
“尚书大人，皇贵妃派人传来消息，让你去宫中商量要事。”
说话的是苏府的管家，一个年过半百却依旧精明的老头。
“告诉来人，就说本公子病了，无法出府。朝堂那边，也替本公子上一本折子。”
苏尚书坐在苍翠绿竹之下，一手翻动书卷，头都不曾抬一下。
“公子，何故如此？皇贵妃现在可是正得宠，您这样做，岂不是惹她不快？”
老管家可是看着苏尚书长大的。所以，他总是敢多说那么几句。
“我那表妹，现在是在做大死。我不避开她，还要把自己的性命送上去吗？”
苏尚书能够在三十岁的年龄不到就位居六部之首，靠的可不光是强大的家族，而是审时度势的眼光和心狠手辣。
“是老奴愚钝了。”老管家知道自家公子聪明。但他还是没有想明白其中关窍。
苏尚书端起茶杯，饮下一口茶，一双湖蓝色的眼眸碾碎片片星光：“传书给我们安排在皇宫里的人。让她告诉新封的凤嫔娘娘过府一叙。”
天启的前朝后宫，很快将要面临一次大规模的换血。
想要在这次换血中自保甚至上升，就应该早点儿谋定而后动。
承恩殿的那位凤嫔，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公子，老奴听说贵妃娘娘和凤嫔一直不和，咱们不管怎么说，都算是贵妃的娘家人。凤嫔应该不会来吧。”
苏尚书抬眼看了一下天空，觉得今天的太阳当真是格外灼热。
“她若是不来，倒是不值得本公子做那样的决定了。”
“老奴这就传书给宫里安排的丫鬟。”
苏尚书：“嗯。”
天启元年，八月十八。
是个极好极好的日子。
凤绯坐在梳妆台前，满脸都是被雨露滋润的过的绯红。
“绯儿的花样可真是多。你在榻上居然都没有用过重复的……”
天启帝站在凤绯的身后，那双拨弄风云的手拿了一根簪子，别进了她的乌发上。
堆云的乌发之上，但就这一点装饰。明明极简，却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天姿明艳。
“陛下又笑话妾身。明明就是陛下您龙马精神，让妾身沉沦其中。”
说话的她，用最艳的胭脂点了唇。
“爱妃这是害羞了吗？如此，朕便不笑话你了。”
天启帝转至她的跟前，粗粝的指腹在她的唇上按了按，旋即说：“出宫的腰牌朕给了你，你可是要积极的用起来。”
“好的，陛下。妾身一定将自身的利益最大化。今日妾身便出宫，以求为陛下做一点儿有用的事情。”
苏尚书约她一叙的话已经传到了她的这里。
她原本就有心一见的，这是近日这段时间，忙着应付后宫的各路牛鬼蛇神没得空而已。
现下，倒是终于有时间出去了。
“好。今日朕不规定你回来的时间，不过你要切记，你现下已经是朕的女人了。那一身的妖媚在旁的男子跟前收一收。”
天启帝对她真的是渐渐有了独占的想法，心里头她也有了一些份量。
“陛下安心。臣妾一日在这皇宫之中，便就只是您一个人的。”
但是……出了这皇宫。那就不是了。
天启帝在凤绯的眼里，连跳板都算不上。
“你这小妖女……罢了，朕不多说了。八弟进宫了，朕后日再来看你。”
天启帝是巴不得日日和这凤绯缠绵在床笫间的。但是，宫中的其他妃子，他也须得去看看啊。
作为帝王，身不由己啊。
“嗯。”
凤绯点头应声，半点儿不舍都没有。
天启帝在心里暗暗好笑。这死丫头，多半是看出了一些什么。现下连虚情假意都懒得装了。
当然，他也没有质问，只是理了理自己的龙袍，直接去了御书房。
他一走，凤绯整个人就变了。
慵懒邪气，却一身凌厉孤傲。
“去替本宫将那日新制的月白色衣袍拿来。本宫要出宫。”
天启帝把随意出入的权利给了她。她还没有用过呢。从今天开始，该用起来了。
“娘娘您是要出宫去见苏尚书吗？”小七找出了那件月白色的长袍，开始替凤绯换装。
“是，不过在见苏尚书之前，本宫还有另外一个人要见。”
她要去找一下伽语。告诉他，她凤绯现在已经不干净了。
顺便，调戏调戏那个看似禁欲的男子。
“娘娘，那苏尚书可是皇贵妃的表哥。您去见他，不怕他算计与您吗？”
“苏尚书若是要算计与本宫，这些日子根本不可能称病了。”
眼下她明显有夺了皇贵妃恩宠的态势，皇贵妃也明显想要跟凤绯正面杠了。
如果苏尚书站在皇贵妃那边，这会儿，应该早就进宫过了吧。
“娘娘您真聪明。”小七由衷的夸赞。
凤绯只是抬了手，撤掉了天启帝之前别在她头上的发簪：“本宫倒是希望从不曾这么聪明过。”
比起事事聪明算计，才步步为营走到巅峰。她更是希望，自己天真无辜有人宠。
然……
她的那份天真，早在当初进入那个佣兵团的时候就消失殆尽了。
迷蒙间，她呢喃说话：“伽语，你若是在那之前出现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啊。”
说真的，她其实真的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她跟伽语没有过多的接触，但她总是觉得，她和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娘娘，您在说什么？”小七没有听明白，故而现在不由得追问了一下。
凤绯：“没什么。本宫走了。”
宫外。
龙凤寺。
巍峨神秘的寺庙立在江水边，明明方圆十里了无人迹。但庙内却香火鼎盛。
凤绯到了这儿之后并没有立即去找伽语。她只是跪在了佛前。双手合十。
她月白色的裙摆铺在地上，眉目微阖看起来分明就是最忠实的信徒。
“绯儿。”
身后有温暖醇厚的声音响起。
凤绯乍然一回头，就见伽语从天光中走来。
“伽语。”
她略带欣喜的望向他。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皇陵，可曾受伤了？”
他声音关切，月白色的衣袍之上，云水的纹路仿佛在流动。
“我现在看着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倒是取血莲花的时候偶遇了一个变态。他说在我身上下了毒。”
凤绯没有详细的说，只是走到了他的跟前。
两个人站在一起，且都是月白衣袍。
眨眼看去，就仿佛是穿的情侣装一样。
“往后那样危险的地方，不要去了。至于毒，我替你看看。”
话音落下，伽语的手探在了她的脉搏上：“我把不出你中了什么毒，倒是……你的身子，有些虚。”
他在她脉搏上的手不由得收了回来。
他这个级别的医者，轻轻一探脉就知道为何而虚。
那分明……分明是纵欲过度。
“人家家已经把身子给了天启帝，这些日子日日承欢到天明，虚一些，倒是正常。”
伽语只觉得心口猛然收紧，一抽一抽的疼。
说不清为什么，他只是觉得有一些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这是你自愿的？还是他用了什么手段强逼你？”
伽语的声音再也没有温度。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所以，他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好。
“伽语哥哥，人家家当然是自愿的。把身子给了他，就能够得到他的信任，稳固我在宫中的地位。人家家一点儿都不亏呢。”
“你既是自愿的，我当然无话可说。只要你高兴就好。”
伽语背过了身去，猛然向前走去，一点儿不想要让凤绯看见自个儿的情绪外露。
“伽语哥哥，你若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吃醋了的话，直接告诉人家嘛，不要憋在心里。”
凤绯连忙追了上去，深吸了一口他身上令人沉醉的禅香。
“绯儿。你已经得了天启帝的宠爱，依照你如今的手段，坐上后位指日可待。你又何须作践你自己，刻意来勾，引我？”
这大概是伽语说过最没有风度的话了。他那样恍若九重谪仙的人，从不曾用过勾，引二字。
可他今天就是不高兴了。
这个她护着的女子，明明说过……说过要将自己的身子给他的，而今何故给了别人？
凤绯拽住了他的一片衣袖，旋即说：“因为这样还不够。伽语各个，只在宫里站稳脚跟还不够啊。我必须要在宫外快速的扩张一片自己的势力。”
她没有因为伽语那般指责的话语而生气，反而显得很高兴。
伽语动怒了，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伽语公子同样对她动心了啊。
“你就算不刻意做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拒绝你的请求的。绯儿，不要再来扰乱我的心了，可好？”
两人洁白的衣袍纠缠在了一起。目光同时看向了江水。
“不好！”
凤绯拒绝得干脆而果决。
“我勾搭天启帝，是为了权位，勾引你，是想要顺从自己的心。你也不要说我放荡和渣。我这辈子吃过太多的苦了，不想要委屈了自己。”
她说的是实话。在之前的时空，她也是这样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在到达巅峰之前，她过得真的是太惨不忍睹了。
“绯儿……”
凤绯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当然，如果你嫌弃我脏，不想要碰我，我也不会强逼你的。伽语，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不该对我这么好的。”
伽语只觉得有些无赖。眼前这女子，全然都是一副女土匪的行径。
“我对你好，是错吗？”
有微微轻笑的声音传出，比仙宫奏仙乐还要好听。
“当然不是错。可是伽语，是你扰乱我的心房，勾起我的情和欲的。你要负责。若是不负责……不负责我就撩到你负责为止。”
江水之上，水波翻涌，黑云压城。
“绯儿，有没有人说过你像女流氓？”
被她这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一说，伽语心底的那些压抑竟然顷刻间不见，连语气都带了轻快。
不像之前，冷冰冰的，压根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佛不成佛，魔不似魔。
“没有啊。曾经熟悉我的人，都叫我女修罗。”
美艳外表，狠辣心肠。
“你难得出宫，定然是有什么大事儿要做吧。这其中，可有需要我做什么的？”
伽语看得出来，凤绯这丫头，信不过很多人，绝大部分的事情，都喜欢自己亲力亲为，故而，有很多事情，他没有插手，只是在暗处护着。
“自然是有的。我伽语哥哥一心想要为我做点儿事情，我不劳烦你，都不对不起我扑通扑通跳的良心。”
伽语：……
良心那东西，她似乎是没有的。
“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需要借助你的威望，快速在江湖上招揽一批能人异士。”
伽语转身正对着她：“好。依你。”
“伽语哥哥，除了这个事儿，我还有一个更大的事情需要你帮我处理一下。”
倏忽间，凤绯的脸上的严肃之色，赫然一变，魅惑天成。
伽语顿感一股不详的预感升起，总觉得凤绯接下来的要说的事情，可能会碾碎自己的三观和认知。
“你……说吧。”
迟疑了一下，伽语到底还是妥协了。
没法子。他欠她的。
“伽语哥哥，看你的表情，似乎担心我提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啊。”
凤绯掩唇偷笑，狡黠无双。
“……”
“伽语哥哥，你低头一些。我这些话，要悄悄的同你说。否则，一会儿被这满寺神佛听去了可就是大大的不好了。”
伽语心中不详的感觉越加浓郁了。
这小丫头一贯古灵精怪，想出的事情，一件更比一件惊世骇俗。谁知道她现下有要做什么？
然而，他还是低下了头。
凤绯立即凑过去，在他的耳旁低语了一阵子。
伽语的耳垂瞬间涨红：“不行，这个一定不行！绯儿，不得胡闹。”
他真的是被凤绯的提议吓着了。
“怎么不行了？伽语哥哥，我就要你答应我这个请求，你若是不答应的话，我今日就跳入这江水中，让你一辈子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