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一望无际的深林中,一颗三人环抱的参天大树下躺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他怀中抱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女婴,身旁放着一把剑身布满裂痕的残剑。
啼哭的女婴吵醒了这个男人,他迷茫的望着怀中的女婴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最后注意到身旁放着的残剑,他用左手环抱这女婴右手拿起那把布满裂痕的残剑缓缓站起身来。
他忘记了他是谁,他忘记了他怀中女婴是谁,他忘记了他手中那把残剑又是如何而来,他只知道这女婴和这残剑对他无比重要,他左手抱着女婴右手拿着残剑缓缓的想前走去,他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想往前走。
天空中的太阳照耀着大地,在一条宽敞平整的官道上,熙熙攘攘的平民百姓汗流浃背,他们有些人成双出行聊着一些天南地北的趣事,其中也有一些商贾背着包袱吆喝着仆人拉着货物渐行渐远,也有一些马车飞驰而去,多远都还能听到车夫喊道“驾!驾!驾!。”
那个男人把残剑背在了背上单手托着女婴朝着官道尽头的城池慢慢走去,他像是没有目标迷茫的向着前方前行。
“刚出炉的白面馒头咯!”
“卖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
“上等的布料,大家走过路过都来看一看啊!”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有我神算子算不到的,就只有你想不到的!”
“老板就三十文钱行吗?”
城内青石路两旁传来各种商贩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让这个男人心里升起一丝丝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他怀中的女婴又开始啼哭了好像是饿了,不停地扒拉着小手,一双灵动的小眼睛里充满了晶莹的泪珠,他听到女婴的哭声眼中闪现一抹迷茫。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最难割舍的就是亲情。
男人抱着女婴走在这小城中,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又要去何方。
他怀抱着女婴背着残剑来到一家客栈前面慢慢来走了进去。
门口的小二看见了他还怀中的女婴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恭敬的问到“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男人抬眼看了一下店小二说了一句“吃饭。”然后便没有搭理店小二而是缓步走进店内。
店小二被那男人的眼神惊住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明明跟正常人的眼睛一模一样,但是那双眸子里充满的是灰暗的情绪让人那么的绝望那么的失落。
男人进店之后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怀抱着女婴做了下来,一只手叩了叩桌子,转头对还没回过神的店小二指了指怀中女婴说到“上些便宜的吃食,给她准备一碗白粥。”
听到男子叫他,店小二才回过神来说了句“好的,客官。”然后匆忙跑进了后厨。
店里客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坐了几桌,都在谈论着各自的事情。
男子怀中的女婴这时已经没有哭了,而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男人咯咯咯的直笑,两只小手胡乱的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