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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被一分为二的梦

在银河世纪大厦两旁的街道,永远都是熙熙攘攘,黑火巷子里,五颜六色的霓虹自酒吧之间彼此交杂的歌声中开始燃起,然后拐着弯弯去一直烧到黄河街的尾巴,最后撇过一捺,直指东西南北,宣告整个城市夜晚并不想被寂寞报销。

一对情侣从黑火巷子里落荒而逃,一个不高也不帅的男子紧紧拉着女朋友的手跃进人群当中,他的女朋友喝醉了,却在跑的时候还不停地回头去谩骂追他们的人——两个穿着黑色半截袖的胖子,呼哧呼哧的,满脸横肉飞舞,好似营养过剩的末等夜叉。

“老娘不过就砸碎了几个破瓶子,你们两个瓜皮就追了半条街,又不是砸了你家老板祖宗牌!”

“小娘皮!你别跑啊!哎呦我去,你别跑......别......别跑!”

那女子长得又十分英气,满脸通红,一看就是喝上头了,“你也......是个瓜...皮,扯我干什么,我......我锤不......过那两个番薯吗?”

“打得过,打得过。”

“那你跑撒子?”

“没带够钱......”

女子一愣,“哈撮撮的,快跑!”

不愧是从小跟自家亲爷爷练过的,脚底下一抹鱼尾甩过,说跑就跑,前头拐角就是黄河街,是各种小吃贩子摆摊的地儿,但最多的还是和牛相关的,牛肉干和牛筋筋不算,烟火缭绕里中吆喝得最响亮的,是架子上烤的牛肉串,最得劲的是锅里炖的涮的牛肉片和牛杂,盖不住香味的是坛子里卤的焖的牛肚和牛舌,好玩的是牛角笛子和墙上挂了灰的牛角弓,所以有个说法叫绝对没有一只完整的牛可以从黄河街的街头走到街尾。

这两男女往这儿就是一扎,那后面两个追兵杵着膝盖喘着气,眼巴巴地看着人声鼎沸的黄河街道,不远处的银河世纪大厦看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是它此刻也是嘿嘿地当个哑巴。

“溜了溜了,估计,估计是他们追不上来了。”男子已经是气喘吁吁的,插着腰平气息,眯了眯眼,身边的那人倒是看起来气不喘腿不酸的,还在那一边捧腹大笑一边和他打哈哈。

“哈哈哈,江字符,让你天天在家宅着,不锻炼,天天就知道看书,脑子呆了吧,你说你出门咋就不带够钱呢?”

“你不也没带,我说苏西际,姑奶奶,酒是你要出来喝的,瓶子也是你摔的,你不是去庙里清修去了吗?成果呢?我还以为你清修完事了,原来是齐天大圣出了五指山,本性难移,方丈也敲不开你的冥顽脑,怪不得一个月就被遣返了。”

“错!大错特错!而且本姑娘是自己回来的,临了还是方丈亲自给我订的车票。”名叫苏西际的女子眉毛一翘,大有刀剑不得入脸皮半寸之势。

“哪儿错,你错还是我错?我看啊,你爷爷把你送庙里不让你回来就对了,省得你祸害人间。”江字符走到街边买了一杯柠檬水给自己,一杯乌龙茶递给坐在街边石墩上对着一只金毛犬挤眉弄眼的苏西际。

“那我问你,孙悟空出了五指山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江字符沉思了一会,恍然大悟,然后一脸神秘的表情,低声问道:“洗澡?”

“我呸!滚啊,流氓!”

“孙悟空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啊。”江字符喝着柠檬水,眼观鼻,鼻观心。

“找打?”苏西际活动活动了手腕,作势刚要起身,被江字符按下肩头,“错了。”

“哪儿错?”

“请陛下明示?”

“咳咳咳,那爱卿近坐过来,朕附耳与你说。”苏西际故作严肃表情,直板着身子,眨了眨眼。

“这齐天大圣出来后啊,那第一件事,是回家。”

“回家?回哪?”

江字符突然听见轰隆隆的响动从四面八方挤压下来,耳朵里一阵嗡嗡作响,然后在本能反应下,猛地抬头,看见一团巨大的火光照亮了夜幕里的天空,被撕碎后的黑暗泛着妖艳的紫色,那团火光在不断分裂中就像沿贴着一条固定的无形道路向下滑落,不断有细碎的火花摩擦而出,急不可耐地脱离本体。

他本能的开始惊恐,背脊一阵的发凉,这来自原始的恐惧,是毁灭地球生物的“太初”天罚。周围人群也开始惊慌失措地逃跑,“西际,我们快跑!”

江字符伸手去抓,却抓空了,他旁边没有人,石墩上也没有人,他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两杯饮料,一杯乌龙茶,一杯柠檬茶,他有点错乱,站在那,时不时被慌张逃跑的人撞了一个趔趄,他试图回忆刚才的事,可是他突然全都记不起来发生什么了,隐隐的有个女子的形象在脑海中浮动,可是叫不出她的名字。

“苏,苏西际?”

那团火光最终还是坠落了下来,一阵猛烈地震动,使得周围人全部跌倒在地上,他们发出一声绝望的惊叫——那是一颗小行星,恰好坠落在他们附近,已经来不及跑了,撞击所产生的冲击力先是产生了一朵擎天般的红灰色的蘑菇柱,然后就像一记绝妙的居合斩那样,出鞘收刀,一气呵成,以神人合一的姿态瞬间挥斩出一周无形的杀伤气冲,在地表掀起数十米高的灰色波浪,势必要碾碎四方。

江字符看着银河世纪大厦被无形的冲击波折弯后,继而倏地被拦腰断成两半,然后在那一瞬间他看见了脑海中的那个女人就站在大厦的顶部向他挥手。

“快逃!”

他开始疯狂地喊,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灼热的灰浪在刹那蒸发掉,转瞬也将他一并吞了进去,一阵滚烫后,被撕裂般的剧痛侵袭了全身,他昏了过去。

我是做了一个梦吗?

梦不过是人和神之间互相合作,创造出来的概念

它不就是人类大脑皮层下妄想的产物吗?

它啊,永生永世都蜷缩在潜意识的底层,在白天的思维暗河中偷偷摸摸地游走,只在选择在夜晚最清冷幽沉的时分出行。然后你会说,喔,它可真美,毕竟你想的美呢,江字符。

“谁!”

江字符惊醒,但很快打了喷嚏,一个激灵后起了全身一阵鸡皮疙瘩,眼前这里是一座无比萧条小镇,四周很冷,呵着冷气望去,最高楼房也不过十几米,破败得缺了半个头,地上铺的是厚厚一层的茫茫白雪,踩上去会吱呀吱呀的作响。很结实的雪,摸上去也不像是假的。

雪里散乱着不少纸张,江字符捡起一张,是粗糙的黄纸,铺满了扭扭歪歪的大字,看不清是什么。

“你可以尝尝。”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谁?”

江字符孤零零地站在脚印纷乱雪地上,车痕通向四处的街道和小巷口,但是昏黄的灯光下就只有他一个人,和远处站在打烊商店门口的黄色风衣男子。

房檐上挂着一排排整齐的冰溜子,浮着一层黯淡的金色。

“帮我拿点东西。”

江字符走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了过去,他此刻控制不了他的身体,他像是在他身体里却又不像是在他身体里,他无法说话,却能感受温度,呼吸和思维的流动,从某种角度上讲他更像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真正的参与人。

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推出一辆很老旧的大横杠自行车,黑色漆面已经脱落不少,露出些许的白,车链子和蹬子都是锈迹斑斑的模样,好在后座还算结实,他就把地上那一摞黑色的瓷碗放上去,绑好后和黄色风衣男子一起推车向前走,一路上红绿灯只是不停地交替闪烁着,随着一二一二的拍子,江字符留心观察这里的一切,试图找出什么端倪。

头顶的天空的破碎了的,浓厚的阴翳犹如实质,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一道又一道裂缝四处地横亘在它脸颊,幽幽白光从缝隙中冒出,毫无温度,却是缓缓燃烧模样,像极了白色的火焰,组合起来又像是不会摇摆的极光,而最令人触目的是,数量众多的巨大六方晶系的雪花图腾纹镶在暗紫色的天幕上,它们没有降落下来,只是默默俯视在雪地里跋涉的江字符和黄色风衣男子。

他们最后来到一座破旧商厦前,绿色玻璃上是烫金的招牌字体,面前是一处水泥堆堵起来的墙壁,仔细地看上去又不像是墙壁,更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那样——“是要把什么封藏起来才这么做的吧。”江字符就这么想着,却看见“自己”随着黄色风衣的男子以推门的方式那样“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处非常非常狭小的空间,只能容得下一张床,一张小学里常见黄漆长桌,一条长板凳,黄色风衣男进来后,将自行车推进更深一层的墙壁中,一副“理所当然地要把它推进去啊”的表情,如同在告诉江字符说,它的一半本来就应该在墙的那一里头。

墙内的一切显得简陋而又苦闷,唯一与众不同的是一盏幽幽照亮此处的宫灯,做工精致,透露着一股不合此地的典雅气质,彷佛时时刻刻地在提醒它自己不属于这里。

“这是哪?”

“或许你应该先和在你身后,隔壁的老家伙打个招呼。”

在狭小的房间内艰难转身,江字符看见了身后原来还有一道垒得相当细致的泥土墙壁,墙壁的顶部有漏出一小块空缺,回头望向那个黄色风衣的男子,正好也看向他,微微一笑。

好熟悉。

隔壁的光芒就从那一道空缺里正大光明地刺探进来。江字符终究是按耐不住好奇心,站在凳子上趴在墙上,慢慢站起来,想透过缝隙看看有什么,而一旁的黄色风衣男也并未阻止,任由江字符去不礼貌地去“偷窥”另一边。

江字符看见了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老人,白色的头发洒落地披在肩膀,他在一笔一画地写着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到来自另一侧的探查。

盯了好一会,江字符觉得无趣,一屁股坐在长板凳上,还真别说,那宫灯悠悠,还挺暖和的。

“这里到底是哪?我怎么突然来了这里,苏西际是谁,隔壁的那个老头和你又是谁?”

“你有很多问题。”

“当然。”

“所以你都忘了这里是你的心。”

“我的心?”

“它变了,它原来不是这样的,这里本也算是一方有趣的小世界,如今却颓败至此,真是让人感叹。”

江字符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脑海不断地闪现那个女子的身影,那个笑起来蛮好看,闹起来像个小孩子的她,他想起来了她的名字,却忘了这个名字的意义,只是低语着:“快逃,快逃,快逃。”

还是那个街边,四周依旧是吆喝的声音,没有行星坠落,没有灼热的灰色的巨浪,也没那般天人合一的冲击波,现在有的,只有眼前人,是一个女孩和一个脸色发红男孩,她叫苏西际,他叫江字符。

“回家?”

“还不是思念的浓烈,让我修行尽毁,贪婪又调皮起来。”

“呦呵?去了一趟庙里,还会遣词造句了啊。”

“我说啊。”苏西际一把捏住江字符的脸,“你这脸,红扑扑的现在,朕觉得煞是好看哎,就像是第一缕到达地球的阳光。”

“呜,被过量的紫外线照射是很严重的呜呜,疼疼疼,苏西际!”江字符吃痛地叫着。

“我这辈子打小就缺钙,需要阳光。”一旁的苏西际使劲地揉江字符的脸,弄得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唔,你当你会光合作用嘛,命都没了哪里来的这辈子。”

“敢顶嘴?我打!”

江字符刚要伸手格挡,却发现他不在黄河街上,也不在那个狭隘的墙壁后的空间里,没有守着宫灯的黄色风衣男子,没有在隔壁写字的老人,更没有了那个名叫苏西际的女子,一切消散了,他站在黑暗中,看见一只巨大的长有一双翅膀的白色飞熊在向一盏悠然自处的宫灯怒吼,他只是觉得满脸都是止不住的泪水,缓缓睁开双眼的他却发现是他此时此刻的确被水淹没了,自己白色的发须在水中就像游荡的水母,虽然呼吸和感觉都很顺畅,但是依旧无法自由活动。

他置身在一处充满特制的富氧液体的圆柱体空间内。从他胸口花纹的的花蕊部分扩散出数条与外部周围各种正在运行仪器和显示器链接的线路,而他所在圆柱体两侧,安放着两具白色的“棺木”,由两个长长的管路将他们串联在了一起。

他被困起来了。

“不要挣扎了,天父。”说话的人正是黑色圣尼曼的学士长,被称为黑洛神的莎莉曼,“我们此时此刻正位于您曾经自以为在掌握之中的潜龙基地的最底层,瑞贝斯大人吩咐过了,如果您实在是想要说点什么,就眨一眨右眼,如果没有,那就请您好好休息。”

江字符醒来了,如今现实里他是那个活了一千多年之久的天父,是一个被暂时用完就抛进盒子里的棋子,因为,幕后的人要亲自执子了。

从基地最顶端的天枢办公室望去,外面缭绕的乳白色雾气正在逐渐散去,露出犹如覆了一层云母结晶的崭新的森林和愈发幽蓝纯净的湖泊。基地外的雨停了,越来越多的,一只只活泼可爱的机械鸟飞进来,在办公室内一边上下旋翻一边鸣唱着一首庄严肃穆的交响乐——《马勒第二交响乐》,一首也名为《复活》交响乐,真诚地献给它们的主人。

瑞贝斯坐在天父江字符的位置上,在这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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