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点点头,说道,“能及时回头,良性未泯也。其余的人···送去内务处,各寻好去处吧。”紫檀应诺,叫来了门外的内卫将那一干人等拉拉扯扯地,拽走了。
小如回到屋里,紫檀追进屋里,问到,“娘娘,这本来宫里就数陵光宫最是寒碜,宫务杂扫都···没人愿意干,如今您又··又赶走这么多人,这宫里岂不是更冷清了?”
“紫檀,你须知,哪怕只有一两个人也好,安心陪伴足够,若是一群碍手碍脚惹是生非的家伙在眼前晃来晃去,那也是心烦。如今宫里只剩下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总归,以后都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吵吵闹闹,喧哗不堪了。紫檀,你一会儿去清点一下,宫里还有多少人,顺便,叫沉香请太医来。”
“娘娘说的倒是有道理。那奴婢这就出门去了。”紫檀轻手轻脚地合上门,退出房间外。
不一会儿,沉香拉着太医火急火燎地赶往陵光宫正殿。
“娘娘,娘娘,娘娘呢?紫檀,娘娘呢?”沉香气喘吁吁地东看西瞧,大声喊叫。
“沉香,闭嘴,娘娘平日里教导你的,难道都吃进肚子了吗?”紫檀扶着小如进厅。太医坐在偏座等候。
远远地,小如就闻见了那人身上的一股子清香,淡而不散,闻之沁人心脾。本想着是个花白老者,不曾想,是个翩翩少年郎,绛唇玉肌,墨发星眸,一时间竟看呆了。
“太医左清江,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声音也像笛音一样好听,苏得打紧,光听着就醉了,只是不知为何,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心头,仿若前世曾见过。愣了半天,缓过神来,小如想着,走到座位坐下。
“你起来吧。今日唤你来,是想让你给本宫看看,本宫身体如何。”扭头一看,紫檀和沉香表情甚是奇怪,心下存疑。
“可问娘娘有疑状呢?”左清江起身,上下打量着这位皇后。小如感受到那道目光,虽目光似水一般并不凌厉,似乎并不是要探究出什么,而只是单纯的在打探她的身体情况。
“无大碍,只是嗜睡易乏,尤其嗜食,敢问神医可知是何引起?”
“哦···娘娘最近可有受到什么重创?身体上亦或是心灵上?这病症连同记忆的丢失都是那留下的后遗症。”左清江含笑道,真真是这一笑,寒三月都能暖成夏六旬。
“本宫···前些阵子的确受到了些打击,不过早已痊愈,太医可是想说···本宫是由于这次重创才会有这个毛病?这本宫也曾想过,不过本宫很早之前就不再受重创影响了,又怎么会这么久影响都不消除呢?“
左清江想了想,说道,“娘娘,其实臣这次来,还捎带了您哥哥风离君的口信。”
“哦?什么口信?”小如心下有些惊慌,虽说身体是原来的,以前的记忆也在慢慢恢复,万一他们兄妹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或者其他人不知道的小秘密,我给忘记了可怎么是好。
“离君说,娘娘所想之事,切莫匆忙决定,还需深思熟虑。”
“我所想之事······”小如这下是一头雾水,浑然不知,眼下只得应承下来。
打发走了左清江,小如叫来紫檀。
“娘娘什么事?”
“刚才左太医在这里的时候,你们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
“嗯····”紫檀吭了半天也不吱声。
“我来说,我来说,那是因为小姐,您从小就喜欢粘着左太医啊,你们可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啊,今日见您看见左太医竟像陌生人一般,我和紫檀才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沉香心直口快吐噜吐噜说了一大串。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觉得他很熟悉,就好像感觉过这种温柔一般。小如心下了然。只是····他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呢,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