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看哪呢？
东大陆19点整，华夏战区。
距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小时时，迫不及待的华夏玩家便通过各个城市的传送点，提前向枫叶城进发。
19点30分，号称最多可同时容纳十万人而不显拥挤的枫叶城传送广场，已被众多玩家堵得水泄不通，近乎于瘫痪。
在这种情况下，华夏战区十座巨城之一枫叶城进入紧急管制状态，系统在强行关闭传送广场上的八个传送点的同时，出动了包括城卫军、铁匠铺大叔、药店老板娘、转职点小姐姐等各行各业的NPC，用来维持秩序，稳定治安。
已经到达枫叶城的玩家不禁得意于自己的先见之明，而还未赶到枫叶城的玩家则哀声一片，怒骂着系统的无能。
但骂归骂，该凑的热闹还是不能放弃，传送点的关闭，也使得更多的玩家不得不立刻放下手头上的事，迅速赶往距枫叶城最近的城市。
之后，浩浩荡荡的人群便凭借着双腿，朝枫叶城进发。
在这些“自食其力”的玩家之中，运气好的能平安抵达枫叶城，运气不好的，就会死于路途中的野怪之手，免不了再多骂系统几声。
东大陆19点50分，华夏战区十级以上的玩家，已经有九成以上赶到了枫叶城。
虽然绝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和蔷薇无缘，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碰运气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华夏战区的每个玩家都对何小毛的身份好奇到了极点，心痒难耐。
毕竟，新世界公测了这么多天，翠神之名也早已如雷贯耳，可真正算起来，这还是何小毛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现身。
于是，偌大的一座枫叶城几乎完全被玩家所占据，广场、街道、露台、屋檐、甚至是其他人的头顶，只要能下脚的地方，皆是翘首以盼的人群。
终于，当时间指向东大陆20点整时，何小毛五人在系统的帮助下准时抵达枫叶城，出现在了枫叶城传送广场！
“翠神来了！”
一瞬间，惊呼声四起，并且由内而外，沿着传送广场一层层地向外传递着。
众人无论身在何处，无论能不能看见传送广场的景象，都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风暴中心的何小毛五人。
人一过万，无边无沿。
在感受到这无边无际的火热目光后，罗婉婷四人当即愣在了原地……
哪怕是之前蔷薇最为巅峰的时刻，其成员总数也未曾破万，可现在，除了她们几人立足的地方，入眼所见，能下脚的地方皆是人，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第一次面对如此之多的玩家，一时间，兴奋、激动、紧张、忐忑等种种情绪包围着罗婉婷四人，她们已经忘记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自然也记不起接下来该做什么……
只有何小毛在短暂的惊讶后，迅速恢复了平静。
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万人级别的军团战对何小毛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甚至于在游戏史上唯一一次达到百万规模的军团混战中，何小毛正是其中的主角之一。
正因如此，眼前的场景对何小毛来说顶多是有些惊讶，还远不到令他震撼的程度。
当罗婉婷四人还在发愣的时候，何小毛已经微笑着抬起胳膊，冲众人挥舞了起来。
亲切、和蔼，风度、儒雅、独领风骚……
何小毛觉得，他的第一次亮相应该是满足了绝大多数玩家对他的期待，也足以给众人留下一个非常美妙的印象。
特别是当他发现整个传送广场都是一群莺莺燕燕，且大家的视线几乎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后，何小毛嘴角的笑容也在不经意间变得更加灿烂……
只是，笑着笑着，何小毛突然觉得，这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有些不对劲？
……
何小毛的身份和性别，是这些天众人所探讨争论的一个焦点，而随着蔷薇的成立，系统公告的刷屏，这个焦点也随之愈演愈烈，已经到达了顶峰。
这一次，每一个来到枫叶城的玩家心中其实都有一个想法，他们想看看何小毛到底是谁，是不是如同他们猜测的那样，是蔷薇第五美。
所以，当何小毛五人一起出现后，众人下意识地就将目光投向了何小毛。
先看脸是毫无疑问的，但何小毛的脸却被一张面具遮挡住了。
这一点从装备排行榜上就能知道，所以众人也只是稍稍有些失望罢了，在看不到何小毛的长相后，他们就像商量好的一样，不约而同地将视线下移，齐齐盯向何小毛的胸膛……
不单是华夏玩家们的视线，还有媒体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以及通过直播观看的世界各地玩家。
此时此刻，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何小毛的胸口……
然后，众人就发现，何小毛好像，没有胸！
……
何小毛有面对百万大军的勇气，奈何却没有被人死盯着胸前不放的习惯。
火热的视线犹如实质，何小毛总觉得这些人的目光像是穿透了密不透风的皮甲，死死钉在了自己的肋骨上。
一时间，何小毛僵在了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继续招手，还是应该先挡住自己的胸？
“哈哈哈！翠神没有胸，翠神果然是个男的！”
“翠神我爱你！”
“翠神我要给你生猴子！”
“怎么可能？翠神怎么可能是男的？？？”
有人欢天喜地，有人觉得难以置信。
传送广场上，欢喜的姑娘和难以接受的姑娘各站一分，泾渭分明。
欢喜的，大多是翠神的崇拜者，她们巴不得何小毛是个男的，而难以接受翠神是个男人的，则全都是蔷薇的老人，也是何小毛以前的“好姐妹”们。
“我就说吧，翠神不可能是你们口中的五美之一！”
“就是！一天只会乱攀亲，还敢说我们是妖精！”
看得出来，何小毛的迷妹们和他的“姐妹”们关系似乎不怎么融洽，欢喜之余，还不忘嘲讽对方两句。
这时，一个胸怀比罗婉婷还要伟岸的女子排开众人，径直走到了何小毛身前。
此女何小毛不仅认识，而且很熟。
蔷薇“一胸姐”，游戏名——一览众衫小，在何小毛加入蔷薇之前，一胸姐的名号，只在蔷薇四美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