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枪在和辛粒动手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掉到了哪里,辛粒弯腰在地上摸索,谁知身后突然跑出一个人,将她口鼻都捂住。
一股刺鼻的气味从她鼻腔进入,是乙醚。用加了乙醚的毛巾捂人口鼻并不会让人在几秒之内就昏迷,显然这人也是遭受电视剧荼毒的一员。辛粒屏住呼吸挣扎着,可是身后的人实在太大力了,他仅仅用了一只手就把辛粒的头狠狠固定住,另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反拧到背后。辛粒没什么格斗的技巧,在她这里只有乱打,一脚踹在他的脚尖,在他防备不及时挣脱双手,捉住他的领子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地上。这个彪形大汉身高一百八,体重至少也有一百八,浑身的肌肉,这也是他最得意最傲慢的地方,他哪里会想到被一个女子过肩摔了,他摔在了地上,痛得闷声。
辛粒将他翻到地上后有些气急头晕,甚至想吐,左右环顾一番,扑到地上去捡起一块趁手的石头就想砸他,谁知这时候第三个人跑了过来,这个就是之前站在车旁扬下巴命令他们先上的人,大概是这三人组中的老大,他终于跑了过来,在辛粒的石头即将落下的时候一把封住辛粒的喉咙将他拎起来,另一手拿着针管狠狠的扎进她的颈部。
刺痛!还有鲜血从颈部流出来,辛粒一咬牙,额头朝他脑袋撞过去,药物还没注入就被撞开了,她接住掉落的针筒狠狠的往他脖子上一扎,快速将药物注入。
周围的环境还算热闹,虫鸟重新开始鸣叫,辛粒踉跄着后退,扑到地上去捡地上的手枪,好在今夜的月光还算亮,她很快就看到了手枪,就在她两米之外。就在这时被过肩摔的男人重新站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刀光掠过,辛粒根本来不及躲闪,鲜血流了下来,染红了衣服。
她一共中了两刀,一刀在肩膀上,伤口很深,另一刀在脸上,她躲闪得及时,只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但是还是有血液从脸上流下来,抬起手摸了摸,湿润的,再一看,一片鲜红。
“你们到底是谁!”刚刚他们有很多次开枪的机会,这个人想给她的心脏来一刀,或者脖子抹一刀,辛粒能躲过的几率非常渺茫,甚至有可能当场死亡。她看到这个蒙面人的眼睛里也是有杀意的。他是真的怒了想立刻杀了辛粒,但是他的刀偏了,偏了两次。
拿刀的蒙面人不回答,他一句话也不说,手握着刀柄气得浑身发抖。
辛粒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们以多欺少还委屈上了?
“你应该不能杀我吧?”辛粒歪了歪脖子,问道,“如果你们的目的是杀我,为什么不开枪?”她捏了捏下巴,思考道:“可是我刚刚看你拿刀的样子是真的想杀了我的,为什么没有成功呢?”
蒙面人:“......”
“因为我有帮手,他们马上就来救我了,你还不快跑?”辛粒问他。
“废话少说,我要杀了你!啊!!”他怒吼一声,举起匕首冲过来。
“杀了我你就回去交不了差了!”辛粒大叫,转身就跑。
蒙面人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停下杀意的,他大吼一声,像是急眼了的猴子似的朝天吼叫了几声,挠腮似的将脸基尼脱下,露出满脸红疙瘩的脸。
“别追我!你过敏了,我是医生我可以帮你看病!”
他在挠脸:“没用的没用的,我要死了。”这人哇哇的大哭起来,哭得浑身发抖,每一次哭声都在宣泄对死亡的恐惧,可就算这样也依旧没有停止追杀辛粒:“捉不到你去交差我们都要死。”
辛粒一边跑一遍冲后面喊:“别追了!你搞什么!你拉着我陪葬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咳咳,药,我的药,我要拿你的尸体回去换药。”他一遍咳嗽一遍奔跑,冰冷的空气进入气管让他更加痛苦,追人的步子也越来越慢了。
辛粒突然停下:“什么药?”
“啊!”他奔过来,发疯一样朝辛粒挥起刀子,辛粒侧身躲过,一脚踢飞了他的匕首,又在匕首从半空落下时一手接住,闪身转到他身后抵住了他的喉咙。
“别动。”刀刃就抵在他的脖颈处,辛粒说:“你知道被割断了的颈动脉会怎样吗?"
他的双腿在发抖,身体微微往下软,站都站不住了更加不可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辛粒说:“会喷血,噗!你的血溅到一米远,五六秒后你就会休克,一分钟后你就会死亡。”
“啊啊啊!救命!别杀我别杀我!"蒙面人的脸基尼被他自己摘了,辛粒能看清他的脸,只见上面长满了许多深红色的痘,痘子的顶端裂开了一点点皮,有浓稠的液体流出来。
原来不是过敏。
辛粒觉得很奇怪,刚刚她跟这个人近身搏斗的时候看到他露出来的眼皮,是没有痘子的,可是现在他的眼皮都挤满了痘子,还有粘液从睫毛渗过,流进了他的眼眶中。
蒙面人感受到了眼中的粘液,开始哭叫:“啊啊啊!救命,救命啊!给我解药!”
“说!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能说啊,我会死的!"
辛粒:“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是,是.......”
“嘣!”
枪响了。
就在蒙面人快要说出是谁的时候一颗子弹朝他射了过来,辛粒瞳孔一缩一把将他推到一边,自己则朝另一边倒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呵呵。”远处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比那些蒙面人更高一些,穿着也比较正常,黑色T恤,牛仔裤和马丁靴。
他笑起来,痞气十足的说道:“果然是名不虚传西萝边,都变成肉体凡胎了还能躲过我的子弹,厉害,厉害。”
他甚至嘲讽地鼓了两下掌,辛粒戒备的看着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而被辛粒推开的蒙面人早已经躲在了一遍,捂着耳朵喊不要杀我。他看到了男人,突然像是见了鬼魅一样跪在地上,爬到他的脚边抱着他的裤脚,“尾呙队长救我,救我啊,求求你救我!药,给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