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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黑衣女人(4)

1

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邱玥如指向的那个方位,警方在水泥中挖出两具骸骨。这两具骸骨并排倒卧在一起,身上穿着尚未烂光的“明光”工作服。其中一个骸骨脖子上挂有一条福星宝宝金项链,另外一人的则戴有一只早就停止走动的电子表。

经过秦伯辨认,这条福星宝宝的项链属于姚静所有,他还记得仪器厂禁止工人佩戴首饰,姚静总是偷偷佩戴,她是个叛逆的少女,总是以小卖小,就连主管也对她无可奈何。

至于那只普通之极的电子表,秦伯就没有任何印象了,类似的手表,工厂里的工人几乎人手一只。不过根据调阅登记簿,秦伯认为这个男子很有可能是姚静的恋人吴志。

两人年纪差不多,印象中,吴志是和姚静一起失踪的。当时一场罕见的流行性感冒席卷整个小镇,仪器厂也不能幸免,由于生产的产品特殊,卫生部门要求仪器厂停工,隔离患病的工人。

姚静和吴志失踪后,工厂上下都认为他们携手私奔。秦伯见多了这种事,那些在流水线看对了眼的男女青年,往往会在某一日突然不告而别,奔向美好的明天去了。

同时,在病毒的肆虐之下,仪器厂岌岌可危,上有老板的压力、下有员工的吐槽,秦伯焦头烂额,实在无暇理会这些儿女情事。再说,姚静也不是第一次出走,虽说她未满双十,恋爱经验却很是丰富。就连这条福星宝宝项链,也是她的某个前男友所赠送。

双喜盈门大酒店废址居然会出现两具骸骨,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想象。邱玥如总说这里有个黑衣女人,因此不论是林碧珊唐加源或者是罗警官,第一反应是这里有个黑衣女人被杀害,却万没有料到不仅是两具骸骨,还很有可能是一男一女。

警方的探照灯将从未投入使用的酒店大厅映照得灯火通明,各色工作人员忙进忙出,望着楼梯间被挖出的骸骨,尤其是胸前口袋印有“明光”二字,邱玥如几欲晕倒。

这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实。当真有人死在这里,而罹患睡行症的邱玥如,很有可能就是目击者。

根据初步观察,现场还出土了一块板砖,上面似有血迹,而那具佩戴电子表的骸骨后脑有被敲击的痕迹,怀疑死因正是由于后脑受到重创所致。至于两具骸骨是否当真就是姚静和吴志,还需要法医进一步鉴定。

“我们有理由相信,你并不是做梦、而是亲眼目睹了一起凶杀案。”

罗警官查过市一人民医院分院的就诊记录,十年前病毒性感冒肆虐,甚至中小学都为了避免传染而停课。邱玥如正是感染者之一,可能因高烧导致她睡眠过深,出现睡行症的情况。

从距离上来看,从明月旅社走到双喜盈门大酒店大约需要十五分钟左右,路线基本都是直线,除了镇口那棵老槐树之外,并没有其他障碍物。案发当夜,罹患睡行症的邱玥如不知不觉起身离开旅社,沿着老街一路走到大酒店。

“我推测,当时姚静和吴志可能是在酒店中幽会,也有可能是凶手约他们前来。就在凶手行凶的时候,邱玥如看到了正着,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梦见黑衣女人向她求救。明光仪器厂的工作服是深蓝色,在夜里看来,同黑色没有区别。”

邱玥如高烧初退,听到罗警官的分析,她表情木然,比起之前积极想要找出黑衣女人真面目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那么问题来了,凶手为什么不杀人灭口呢?为什么要留下你这个后患呢?他凭什么确定你不会说出去呢?”

借着警方的探照灯,林碧珊发现邱玥如的脸色一片惨白,她摇摇欲坠,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唐加源急忙扶住她,邱玥如低声说道:“我想回去!我想要回家!”

唐加源搂住她,扭头对罗警官说道:“对不起,玥如身体还很虚弱,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去了。”

罗警官不置可否,“有需要的话,我会再来拜访!”

扶着邱玥如坐上汽车,林碧珊听到她不断在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外婆不会是凶手!外婆不会杀人!她不会杀人!”

罗警官刚才的言下之意,警方将孙婆婆列为杀死姚静和吴志的首要嫌疑人。仔细回来起来,孙婆婆的种种行为的确非常可疑。她在听到邱玥如提起“黑衣女人”时大惊失色,坚决不准她们去调查女人的身份,甚至林碧珊怀疑,那次她从明月旅社做的那场被人凝视的噩梦,说不定也是孙婆婆的手笔。

睡觉从来都很警醒的她,唯独那天吃过甜汤之后就一睡不醒,同理还有唐加源和邱玥如。

很高的可能性就是,孙婆婆在甜汤中下药,在三人沉睡之后,故意在卧室中布局,目的就是为了吓住三人,阻止他们寻找黑衣女人的身份,以免揭开真相。

不过……孙婆婆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呢?动机何在?如果孙婆婆是畏罪自杀的话,是否这个谜团就永远也无法解开?

不过短短几分钟,汽车就停在了明月旅社门前。

瘸腿的邱爸爸打开大门,接过脸色惨白、就快要晕倒的女儿。屋内传来邱妈妈气愤的声音:“别让她进来!这个不孝女!外婆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呀!”

看情形,已经有警员第一时间拜访过明月旅社了。

邱家人不可能再接受唐加源,他们掉头开往老街另一头的“桃源”旅社,就在唐加源停车的时候,林碧珊看见独自在老街闲逛的司徒光。

司徒光回了一趟老家,探望过了叔叔婶婶,只是父母早逝的他,祖屋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每当想念家乡,他便来到云翔镇随便找个旅社住上几天,随便在老街走走,呼吸家乡的新鲜空气。

“我从周围的店铺那里听到孙婆婆的事了。”司徒光唏嘘不已,“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或许是压力太大了吧?”

“压力?”

今夜月满西楼,老街上每家商铺门口都悬挂着红色的灯笼,微风吹来,灯笼随风而动,宛若红色波纹涌动。河水里泛着灯笼的红色倒影,一条坐满游客的乌篷船正破浪前行。

“我知道孙婆婆不喜欢我,可能是我克死了父母,她嫌弃我是个不祥之人吧!”司徒光自嘲道,“我和邱玥如是在同一所初中念的书,我记得有同学说过,在她八岁多的时候,妈妈被家暴导致瞎掉一只眼睛,当时警察都来了,不过很奇怪,没几天她妈妈就亲自去派出所解释,说并不是家暴,只是自己不小心。”

林碧珊想起罗警官说过这件事,“后来她爸爸也受伤了?”

“是啊,那时我大概在念初一吧!学校传言,那是她妈妈找机会在报复爸爸呢!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她妈妈在瞎掉一只眼睛的情况下,能把爸爸的腿给打断?太不可思议了。”

真的是不可思议,就好比孙婆婆,她的确有杀死那两个人的嫌疑,但是为何邱玥如只记得黑衣女人呢?如果两具骸骨就是姚静和吴志,单凭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能杀死两个青年人?

“那个……”司徒光踌躇着开了口,“今天下午,我看到了上次……”

“碧珊!”桃源旅社门口,唐加源向她招手。

司徒光停住了脚步,话头戛然而止,微笑道:“你朋友找你呢,快去吧!我想一个人再走走。”

2

长夜漫漫,今夜月色无痕。

并非旅游旺季,河道边的酒吧虽然依旧霓虹闪耀,整个小镇逐渐归于寂静。林碧珊所在的二楼房间可以看到笔直的青石板路,大约是上半夜飘过夜雨,地上湿漉漉的泛着清冷的月光。

“莫名其妙我就醒了,精神异乎寻常的好。四周非常黑也非常安静,恍惚间仿佛身处地心深处。原本沉重的身体变得很轻盈,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悄悄照了进来。

我鬼使神差地下了床,冰凉的地板沁润脚底心,这种触感非常真实,以至于让我立刻打了一个寒颤。一步一步往前走,突然,我似乎一脚踩空,身子急速下降,浑身一震之后,抬头可以看见一片狭小的夜空。”

林碧珊的脑海里回想着邱玥如的叙述,她悄没声息地离开旅社,一次性拖鞋底很薄,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她能感受到脚底青石板的高低不平,以及冰冷的触感。

明月在头顶指引,她沿着老街缓步向前,四周只有她偶尔发出的脚步声,两边街道的商铺店门紧闭,唯有红色灯笼随风摇曳,显得异常孤寂。

就这样心神恍惚地向前走,冷风吹得她微微发抖,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系紧睡衣的腰带,却系了个空。

她的睡衣乃是上下装,根本没有腰带。

前方就是双喜盈门大酒店的废址,A字形的酒店就像是一只隐藏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野兽,半蹲着身体,蓄势待发。

林碧珊略一犹豫,毅然迈步跨过铁链,走进黑黝黝的大厅。

“现在想来,梦中似乎是在一个枯井底部,否则为何天空只有方形般一块呢?硕大的月亮几乎塞满了井口,清冷的月光倒泻下来,视野处一片霜华。”

大厅深处,竟然月华遍地。

难怪邱玥如会认为身处在一个枯井底部,月光从大厅的窗洞中照射进来,又大又圆的月亮几乎堵住了整个窗口,将窗洞周围两三米之内,照耀得十分明亮。

“就在月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我隐隐看见似乎是一个人蜷缩成一团。那人一身黑衣,仿佛能和阴影融为一体。突然,那人颤抖了一下,似乎抬起头来,我只看见惨白的眼珠子微微转动。

那是个女人,披散着黑色长发、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

她骨瘦如柴,看起来像是被囚禁在枯井之底很久很久,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拴住,能活动的范围不过一尺见方。”

除了眼前这片霜华,四周都浸没在黑暗之中,稍有动静,未免让人疑心生暗鬼。林碧珊的目光缓缓移向窗洞一侧的楼梯间,那里刚刚出土了两具骸骨,地上有警方的标记物,黑暗中,一切都那么虚幻而不真实。

那里……有个黑衣女人。

“我很害怕,身上传来阵阵寒意,立刻伸手系紧了腰带。可是也很好奇,忍不住向她走近了几步。”

林碧珊再次摸向自己的腰间,摸了一个空。邱玥如或许那时穿着系腰带的睡衣,而她并没有。

“头顶是光华如洗的月光,明亮得让我觉得睁不开眼睛;面前却是散发着腥气的幽暗枯井之底,还有一个形同鬼魅的黑衣女人。”

蓦地,林碧珊听到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她猛然转身,一条粗糙的麻绳套上了她的脖子,幸亏她反应够快,立刻弯腰向后退去,顿时挣脱了麻绳的束缚,只是她后退地太急,险些跌进楼梯间那两具骸骨的躺尸处,她急忙伸手抓牢了门廊,勉强稳住了身体。

“蓦地,那个女人猛然站了起来,她一把抓住了我的左手,怨毒又凄厉的惨叫声在我耳边爆炸:‘我叫你救救我!’

她的手似不是抓在我的左腕上,而是捏住了我的心脏。”

黑暗中,有人堵在楼梯间的门口,一瘸一拐地摸了进来,林碧珊尖声叫道:“没用的!你们再帮邱玥如掩饰,也是没有用的!”

那人一愣,林碧珊立刻用尽全力推开此人,奋力奔跑出去,那人一把抓住她的长发,将她硬生生扯了回来,这时,另外有人一把抱住林碧珊,一脚将那人踢倒。

那人倒地后一时之间爬不起来,林碧珊惊魂未定,忽然又听到抱着自己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司徒光?”

司徒光反手一挥,似乎打到了某人的脸颊,那人“啊呀”一声,貌似是个女子。

司徒光护着林碧珊退到窗洞口,借着月光,两人看得清清楚楚,袭击他们的正是邱氏夫妇。

邱爸爸抓着一条麻绳、邱妈妈握着一把铁锹,看样子司徒光是被铁锹拍了一下,所幸邱妈妈瞎了一只眼睛,用力不太均匀,司徒光又及时应变,轻轻挨了一下,只是一点点擦伤。

溶溶月色之下,两人大半身体隐藏在黑暗里,眼睛殷红如血,就像是暗夜中的魔鬼。

“你怎么来了?”

司徒光摇头道:“待会再说。”

即使眼前只是两个残疾人,但是身处在这个荒废了十多年的酒店内,穿堂风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是厉鬼在嚎叫,林碧珊到底还是感到心中忐忑。

“你们两个,故意跟着我?”

邱爸爸怒道:“我看到你深更半夜离开桃源旅社,我就知道有问题。你究竟知道多少?又为什么抓着我家女儿不放?我们家已经死了顶梁柱,你们还想怎样?”

这时,不远处忽然出现几道光束,零碎的脚步声传来,有个可爱的女孩子“咦”了一声,随后说道:“社长,这里还有其他人耶!”

胸前挂着照相机的唐加源出现在灯光里,他的身后还跟着同样身挂照相机的一男一女,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趁黑想来这个废墟拍照,却不料发生了奇怪的相遇。

看到眼前的一切,唐加源顿时领悟。

“邱爸爸、邱妈妈,不要冲动啊。玥如……玥如还需要你们照顾。”

邱妈妈愤恨道:“加源,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们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自己也说,孙婆婆一直待你很好,可是你又为什么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要逼死我们?那个女人关你什么事啊?十年了,我们也害怕了十年,玥如连念书都不去了,还不够惩罚么?”

林碧珊指着邱爸爸手中的绳子,说道:“邱玥如几次向我提到她睡衣的腰带,可见她对腰带的印象很深刻。罗警官说过,出土的骸骨其中之一是被人用板砖偷袭砸破后脑而死,另外一个死因尚且不明。如果我的估计没有错,是邱玥如用睡衣的腰带勒死了姚静,为了保护邱玥如,尾随在后的外婆拾起板砖打死了吴志。”

邱家夫妇面面相觑,从他们的表情来看,林碧珊知道自己猜对了。

唐加源惊愕道:“邱爸爸、邱妈妈,真的是玥如么?其实我也有点怀疑……如果孙婆婆是畏罪自杀,她又何必要装神弄鬼做那么多事呢?所有的一切,她都是为了保护玥如啊!”

林碧珊接着话头说道:“不仅如此,邱妈妈的眼睛、邱爸爸的右腿应该都是玥如在发病时弄伤的吧?虽说当时玥如只是一个少女,但是又有谁会防备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哐当”一声,邱妈妈的铁锹掉落在地上,她掩面而泣,“我可怜的女儿呀!我们想了很多办法,但是总是治不好……她只要感冒发烧就会犯病,我们只能拼命保证她不要生病……可是那次流行性感冒,学校里几乎一半的人都被感染了,我们也没办法呀……”

阵阵冷风从窗洞口灌了进来,在场的另外两个摄影社团的成员一会看看唐加源,一会看看林碧珊,最后定格在邱家夫妇的身上,神情十分疑惑。尤其是刚才惊呼的那个少女,不只是感到寒冷还是心中害怕,她握着手电筒的手微微发抖,灯光在这个黑暗的屋子里游移。

在电筒的光芒照不到的大厅入口处,缓缓地传来了脚步声。

声音沉重又机械,像是有人拖沓着步子慢吞吞地走进来。

“谁?”站在最末的是那个男性社员,他回头将手电筒照向脚步声的方向,只见有个身穿睡衣的女子,披头散发,她就像是盲了一般,伸出双手,似在摸索前进,每一步都在试探。

女子双眼无神,瞪着空洞的眼睛,嘴角扬起怪异又狰狞的笑容,她正是邱玥如。

“玥如……”邱妈妈刚喊了一声,还是闭上了嘴巴,眼睁睁地看着女儿来到自己的身边。

邱玥如垂下双手放在大腿边,姿势就像是立正,但不过隔了短短几秒钟,她立刻又举起双臂,尖尖的手指狠狠地掐住了母亲的脖子。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唐加源将手电往林碧珊手中一塞,扑上去想要扳开邱玥如的手,没想到邱妈妈向着他摆手阻止他过来,她一只还能看东西的眼睛泛出晶莹的水光,悲伤地说道:“玥如,是爸爸妈妈没有好好照顾你。”

眼看邱妈妈口吐白沫,唐加源还是冲上去死死抱住邱玥如,司徒光奋力扳开她的手,虽然邱玥如像是着了魔一般,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孩子,在邱爸爸一起的帮忙下,林碧珊从邱玥如的手中硬是夺下了邱妈妈。

母女俩都瘫软在地,邱妈妈爬过去抱住女儿嚎啕大哭。

这时,邱玥如闭上了眼睛,随后缓缓睁开,迷惘地说道:“好冷啊……妈妈,是你吗?这里是哪里啊?”

邱妈妈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紧紧地搂住了女儿。

邱玥如抬头环顾四周,她与唐加源四目相对,叹息道:“学长……原来你也在这里啊。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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