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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海底钩沉》1

苏秀兰始终没跟教授联系,她只想让长江安心在家养病。她的身份特殊,这也确定了她不能出现在教授面前,至少目前是这样。看到长江的精神状态渐渐好起来,她觉得长江更需要素汶了。长江这病大半是因素汶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素汶的体贴照顾,长江才能尽快康复。虽然心里不好受,这天她还是给素汶打了电话,——不过是让秘书匿名打的。

长江留下两封信之后就消失了。长江生死不明,素汶眼睛哭得红肿,教授如坐针毡。教授本想报警寻人或者通过媒体或者发动全院职工寻找长江;那就等于自曝或者制造总工自杀新闻,这对南山院会造成更大更恶劣影响和伤害。长江失踪两天了,没有他一点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再说,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怎么干那件愚蠢的事情?偌大南山市怎么找?就是找,也得想个合适的办法,绝不能把长江自杀的消息毫无道理地先放出去。素汶不同意教授的想法。她指着长江写给教授的信说,“让海水洗刷南山院的耻辱”,不就是告诉我们事情发生的地点嘛。教授说,事情发生在哪里?海边那么大。素汶说,海边再大也要去找,你不去我去。教授说,办公室主任已经带人去找了。素汶问:“你跟张主任怎么说?”教授叹息道:“还能说长江去跳大海吗?洗海澡。叫他回来开院务会!”素汶吃惊地望着教授,真想不到教授竟然会用这个名义寻找长江。可她不知道,教授压根儿就不认为长江会愚蠢到自杀。

就在这时总师室那边喊她接电话。电话里说,有人发现了钟长江,他身体很虚弱,正在恢复治疗。请转告教授,不为他要担心。素汶先是一愣,这消息来得太突然!等她回过神来,才条件反射般喊道:“发生了什么?你是谁?他在哪里?!”可是,那边电话已经关了。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尽管懵懵懂懂,但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是让她紧揪着的心一下松弛下来。

素汶喜极而泣,捂着脸跑进院长室。教授听到她的喊声,心惊肉跳,慌忙起身迎出来。素汶流着泪,一边笑着,一边断断续续说着同一句话:“找到了,……找到了,长江……活着。”教授大喜过望,赶紧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走廊响起乒乒乓乓的门声,许多人探出脑袋,好奇地张望。教授把素汶扶进来,掩上门,小声问:“长江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回南山院?”素汶定了定神,带着歉意看着教授说:“我问了。没告诉我。谁来的电话也不知道。”教授怔了一会儿,转身走出去。过了一会儿,教授回来了。素汶满脸疑惑。教授摇了摇头告诉素汶,查到了手机号码,也找到了打来电话的人。那人说,她是受人之托给钟长江总工报平安的。让我们放心。长江很快就回来。素汶说,没见着长江,我还是不放心。

教授想:这个电话挺奇怪的。听声音不像是熟人,但这人知道素汶电话号码,讲的也是素汶最关心的事,说明她了解这里的情况。如果长江真的出事,第一个接电话的应该是自己,南山院的总工出事当然要找院长。看来托她打电话的人故意这样做。这样做的直接效果,就是让大家相信长江真的平安无事,这毋庸置疑。想到这里,教授对素汶说:“长江底确没事。”

素汶还是不放心。她问,报信儿的人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呢?长江身体怎么了?长江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我们怎么去帮他?

教授摆摆手说,是呀,是呀,疑问很多。可是,长江底确没事,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看到教授脸上带着愠怒,素汶知道教授在生长江的气。长江是教授带的博士研究生,从读大学到参加工作这十几年,长江是教授看着成长的。长江性情刚烈,上进心强,专业功底深厚,知识面广,一下子出了这么个大事故,确实令人难以接受。在那种情况下,长江表现出痛苦和自责,教授当然理解;但长江选择自杀就不被理解了。教授说,自杀很容易,弄懂为什么自杀却不容易,长江就没弄懂!为什么?自杀能解决高楼事故的问题吗?高楼事故把长江压垮了!这令教授非常恼怒,——痛惜之余的愤怒。一个优秀的前途无量的博士研究生,对待生命如此轻率,不能容忍!教授在生气,素汶也不想再说下去了。许多话,许多事情,她都想跟教授说,可是教授在生气,她无法为长江解释。

长江的这次变故,素汶一直觉得责任大半在自己,是她差点毁了他。幸亏长江没出事,否则她这一生都不会安宁。想到这她又落下泪来。这几天她发觉自己常常不由自主地流泪。思念长江,悔恨自己,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好在这些天院里工作不多,她的总建筑师办公室没几个人来,即便眼睛红肿精神恍惚,也没怎么引起别人太多注意。

这天下班都很久了,素汶还在自己办公室里思念长江,桌上的电话响了。万没想到说话的竟是长江!她惊喜交加,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

“你在哪里?”她颤抖着声音问。

原来长江已经回到宿舍。她顾不得再说什么,放下电话就跑出总师室。

长江的宿舍在这栋楼的二楼,是一间套房。房间布置朴素,甚至有些简陋,未经装饰的粉墙,带着黑色晕圈的玻璃吸顶灯,进门右边,是嵌进墙面的宽大的壁柜,正对门是带有落地窗的嵌入式阳台,左边墙下摆放一张席梦思床,唯一奢侈品是床前沙发和茶几底下的一块菱形红地毯,地毯已卷起片片绒毛。壁柜旁是敞开门的书房。正值盛夏,里面墙角那个立式电扇已把转数开到最大。她进来时,长江正挥汗如雨清理书房,写字桌上的书籍文稿和杂物,原本散乱一团。

素汶依旧穿着那天长江在望远镜里看到的白连衣裙,依然那样清秀和楚楚动人,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窝有些塌陷,但精神很好,那双秀目闪烁着惊喜的笑意。

长江看着她,痴痴地站在那里,任凭脸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地滑下来。这个样子真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他面色红润,裹在蓝格T恤和灰纱裤里高大魁梧的身躯充满着力量,微显胖一点的脸上,露出亲切坦诚的笑容,那是她多么熟悉的可亲可爱的样子啊。

她和他就这样一直站着,一直没有说话。

“擦擦脸上的汗吧,”还是她先说了话,一边把拧干的凉毛巾递给他。

“你好吗?”他擦去汗水,问。

“我好。……大家也都好。你呢?”

“嗨,只几天,怎么客套起来?”他不自然地笑了笑,“听你那口气,我们倒像生分啦!”

“是你先冷冰冰的嘛,”她也笑起来。她想问这几天你在哪里?你是怎么回来的?打电话的人是谁?为什么打电话的不是你?可说出来的却是:“那么,现在……你还想自杀吗?”

她本不想现在问这个问题的,不知怎么竟说了出来。

他轻轻叹息一声。是啊,这个问题该说明白。可怎么才能说明白呢?停了一会儿,遂提议说:

“我们到外面走走吧。好吗?”

她点点头。

正是华灯初上时分。出了楼门,他们信步走到平台的花墰那儿,在朦朦胧胧的光亮里停住。山下流光溢彩,霓虹闪烁,整个城市仿佛披上了五彩霞带。他望着远处,说:

“……在那些大鱼向我进攻之前,我满脑子幻觉,生与死我不再去想。可是,在我同大鱼搏斗的时候,生的欲望竟那么强烈!看看这座美丽的城市,它承载着活着的人,为活人而存在而发展。整个世界也在为活人而存在而发展。人即生,就要为这个世界的美丽而活。……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想到不能让大鱼吃掉。我不甘心落入鱼腹!”

她笑了笑,感到这话有些“醒世恒言”的味道。但也只是笑一笑而已,随即说:“那是怎么回事啊,给我细细讲讲吧。”

他没有立即说什么,看了她一会儿,问:

“你相信我吗?”

“为什么不?”

“可是,人免不了做蠢事。”

“那几天没你一点消息,我真的害怕了。”

“我很抱歉。”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不该在那个时候想起刘学君和陆清,我更不该对你的拒绝耿耿于怀,以至于那样灰心和绝望。”

“其实你完全错了……”她的声音低低的。

“是的。自杀是怯懦的。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他痛心地说。

她看着他:他是误解了自己的话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到刘学君和陆清?但他不该至今还看不透自己的心思呀!她爱他,多年来一直爱着他。在大学校园里,他那男子汉的英俊、伟岸和真诚深深吸引着她,她毫不犹豫地把爱的光环投向他。同样,他不懈地追求和热烈地爱的执着,更使她感动。现代社会把人类爱情推向更高的文明,形成了爱的多重奏。她本可以用更强烈更真挚的情意悉心呵护两人的爱情花园,尽管她这样做了,但做得不够,也不可能真正这样做下去。她的身体患有隐疾。这件事她想告诉他,可实在难以启齿。有几次话到唇边,她又吞了回去。在爱的煎熬中,她矛盾着,一方面她觉得自己的生活里不能没有他,另方面又觉得她不能害他。那次他生病住院,她丢下工作不顾一切来到他身边,因为实在无力面对他炙热的激情,只能在他熟睡时偷偷地看望他。坐在他身旁,她忍不住落下辛酸的泪水,为他,为自己,为这命运的不平所酿成的苦涩。……泪水不经意地落在他脸上,他一动未动。可她看到他的眼角也在流泪!那次她难过极了,不敢在他床前久留,就立即跑开。就是那次,从他那儿回南山院后,她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再让他受这种折磨,这样艰难的感情纠葛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要等自己彻底地成为女人时再把一切都讲给他。这样做,她是相当痛苦的。常常在孤独的时候,在睡梦中,在想他的时候,她总要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哭过后,心里就敞亮些了。他的那封信也几乎让她哭了一夜。她细细想着他们的交往,一桩桩往事、一幕幕情景地想,觉得他不会自杀,又觉得他会自杀;如果他真的自杀,她就是罪人。接连几个夜晚她都以泪洗面,一忽儿想到自杀的恐怖场面,一忽儿想到他会安然无恙回来。几天前,听说他还活着,这才定下心来。那时她没有想得更多,只一门心思想着快点见到他。现在他回到了她身边,而且容光焕发踌躇满志的样子,她真是说不清有多高兴!高兴之下虽有许多话想问想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了。

“倘若我真的自杀,那高楼事故也就成了永远的悬案了,”这时候他又说。

“怎么成了那么久的悬案?”她很是惊奇很是错愕地问。

“是啊!那海底躺着一条沉船,桅杆上还挂着一只金属盒,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而我……恰好碰上了这只盒子!于是我把它带了回来,并且打开了它,发现里面有价值连城的宝贝!”他兴高采烈而又略带神秘地说,“你猜是什么宝贝?”

她瞅着他,笑了:怪不得他这样精神焕发!原来做了个好梦。什么人给了他卓有成效的开导,使他有了这般好心情。那人是谁呀,有这个本事?

他一脸正经地说:“你以为我在编故事?不,这是真的。可能有些巧合,但千真万确。只不过盒子里没有什么宝贝,是一份图纸资料。”

她看着他,将信将疑地问:“真有这事呀,什么图纸?”

“是一份本市地下工程档案资料,1854年的。从图纸看,林华大厦就建在这些地下工程上面。我详细计算过,大楼的事故原因,是由于地层变化,变化原因还不清楚,可能是百多年来地质构造变迁引起的。而大楼基础又建在地下工程的上边。这样一来,林华大厦怎么能牢固和稳定呢?”

“那就是说地质勘探报告有误。”她为他的讲述震惊了,自然也就切入话题说起来,“报告不能准确描述地质情况,基础设计就要出问题。难道地勘部门很难把数据搞得准确一点吗?”

“这是个特殊情况。地下工程埋藏很深,分布不集中,建造得又十分坚固,一般是很难发现它的。这个地区地质构造又十分复杂,把它当作了岩土层亦未可知。”他认真思索了一会又说,“在那个地层深度,地质报告是当作稳定岩层描述的,勘探钻孔没能发现这些地下工程是正常的。”

“不管怎样说,地勘部门提供的地质报告是导致事故的直接原因。”

“可以这样认为,但导致做出那样地质报告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就像你刚才讲的?”

“所以,不能说是地勘部门的责任。”

她知道他不想推卸责任。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你准备怎么办?教授知道了吗?”

他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说:

“为什么不快点告诉教授呢!回来时教授不在,刚才我正要去,恰巧你来了。”

“你打来电话,我还等什么?”她红一下脸,接着急急地说:“那就快去。教授知道这消息会多高兴呀!”

两人快步回到宿舍。一进书房,钟长江就呆立在那儿!

他清楚记得,那图纸资料就放在金属盒里。立在书房墙角的电扇还嗡嗡地转着;怕风吹跑图纸他还用计算器压在上面。现在金属盒空空的,只有计算器躺在那儿。他几步跑过去,看看桌上,又四处翻个遍,哪里还有图纸资料的一丝踪影?!

素汶看出他的样子不对,意识到出了什么大问题。走到写字桌前,仔细地看着,她发现计算器下露出一小块纸屑。“长江,你来看,”她拉过长江,指着纸屑说,一边关上电扇。

他拿开计算器,看到那是图纸的碎片。他想把它拿在手上,却把它弄得更碎了。是风化的作用!风扇已经把全部图纸资料吹成了无数的纸絮。他大叫一声,仰倒在地上。……

教授从市里开会回来就碰上长江昏倒这件事。此时长江已经清醒过来。教授不放心,赶紧叫大家送他去医院。到了医院,素汶才扼要说了长江的情况,教授满脸疑惑,正要细问,医生过来说,病人只是精神过度紧张,暂时没什么大碍,但还得观察。教授见躺在病床上的长江,面色红润,平稳地酣睡,也就放下心来。教授想,再不能让长江从自己眼前消失了,他得和长江好好谈一谈,谈谈那个地下工程到底是怎么回事。临走时,教授安排两个人叫他们务必看护好总工,钟总工要离开医院,必须拦住,并马上向他报告。素汶说留一个就行,自己回去也不放心长江。教授想都没想立即同意了。

素汶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长江。长江在装睡,只有她看得出来。长江张不开口跟教授说话——确切地说,长江愧对教授,羞于面对教授,她理解。她得帮他改变这样的心态。于是找了个借口让那位同事去帮她办点事,遂坐到长江床头。她关切地问:

“有什么不舒服吗?心里想开点,身体最要紧。现在你的任务就是休息,懂吗?”

他点头苦笑一下,接着说:“真该死!我真的病了吗?我为什么忘记了那东西会风化,会被吹成了碎片!”他无法讲出苏秀兰把图纸资料重又按原样装进金属盒里那件事。

“这不奇怪,那些纸已经一百多年被禁锢在海底,不见天日,风扇一吹,自然就变成碎絮。”

他猛地坐起,牵过她的手连连问:“没有了那些图纸资料,怎么能说清楚高楼事故的真正原因?怎么能证明我们的设计没有问题?又怎么能洗刷掉南山院的罪名呢?!”

她也有些激动了。“不能这样想。没有那些图纸也可以向大家说明事实。教授会相信的,苏副市长会相信的!”说到这儿,把头贴在他脸上,“长江,你是无辜的。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深信不疑。是你自己太刚强,把问题看得太严重,你才压力那样大。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想不开啦!”她觉得脸颊有些湿,也顾不得是谁的泪水,只管在他耳旁嗫嚅着:“不能再发生什么事了,我受不了。长江,我爱你……”

他一直在流泪。八年来,头一次感受到她的柔情,头一次亲耳听到她说爱他,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个重要呢!本来嘛,如果她早一点这样说,他也许会跟她商量跳不跳大海呢?此刻,他忘记了自己在病床上,他轻轻板过她的脸,仔细地端详着。几天前自己真的无法准确描绘出她在心目中的样子,“素汶”真的只是某个女人的符号,真的只是一团不明确的美好回忆。现在,他能够实实在在地看到:还是那双眼睛,每它当闪动的时侯,纤长的睫毛就轻柔地遮掩下来,又轻柔地撩起,……还是那细细的眉,把一双凤眼显得又深又灵秀,……还是那黑黑的眼睛,像一泓净水,让人能看到底,清澈、透明,……还是那样一副纯真、质朴而又娟秀的样子,……白净丰腴的面颊,还那样泛着新鲜的红晕——红晕潜在细茸茸汗毛底下,像含蓄的早春春晖,……那墩厚的双唇还那样温柔地阖着。唯一变化的是,他再也看不到原先那眼睛里的疑虑和忧郁,那层薄雾——像漫过湖面的薄雾——把美好的一切都遮掩起来的薄雾,都烟消云散了!他看到了她期待的目光,想紧紧地拥抱她,疯狂地亲吻她!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切瞬息变得神圣起来。她的眼睛,眉,唇,她整个人,都那样圣洁,圣洁得不容任何侵犯。他的意识又变得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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