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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共饮长江水

听微风耳畔响/叹流云兮落花伤/谁在烟云处琴声长

霍尊《卷珠帘》

那时候你最喜欢的歌手就是霍尊了,这首卷珠帘也是他的成名作,当然我也许也是受了你的影响开始喜欢戏腔。不过戏腔真的很有韵味啊,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了。只是,再怎样喜欢你喜欢的事物也得不得你的喜欢。

断了联系之后很绝望每天反复在思考是什么让我们走到了今天这副境地,最后有种开了窍的感觉,我觉得是我的冷漠,不主动让你寒了心,又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愣头青,连牵手都还要女孩子主动的一个人。总结了很多,反正总结着总结着就将过错全部推到自己头上了,一直奉为真理,觉得我对你实在不够好却又无从弥补,当然,没有想到后来这种心理却让你对我反感。

一开始很愧疚也很颓废,晚自习通常是草稿本上写满了你的名字。那时候胖子和老娃就在我们隔壁班,我和瑶在一个班。我算明白了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胖子和老娃在一起变风骚了,以前多好的一个纯情少年啊,变得天天屁股后面揣一把梳子。他们班有个女生,我觉得很像你,一直觉得很像,他们都说不像。想想当时可能魔障了吧,确实不像,是我先入为主了。瑶就在班里和女生八卦我的事迹,不过我就再没收过什么妹妹了,倒是胖子不一样,高中收了一堆。我和你说过,里面有他喜欢的人,我怀疑变风骚也和其中有关,这么说还是我动机很单纯啊。

二零一五年三月十七日,那天是你的十五岁生日,我用了一节晚自习写了篇祝文,不过你反正看不到,我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反正就是想做,现在没准还能找到那本小本子。我没办法联系到你,自然也无法表达我的祝福。不过还是会有你只言片语的消息传到我耳边。事情是这样的,我放假一直都碰不到你,反倒是其他人遇见你几次,一开始总自恋的觉得你是故意的躲着我。他们告诉我说你带眼镜了,其实开始有听你提起过你觉得你眼睛视力变得有点模糊了,只是没想到配眼镜那么快。他们说你带的一副黑框的眼镜,脑海里不禁脑补你带眼镜的模样。后来又有人告诉我你剪了短发,老呆还拍了你的背影图,两个套着一中校服外套的人,里面穿着棉衣,这货这给我看,也不发给我,所以我也没有存图。我当时极度自恋,因为曾经和你说过我喜欢长发女孩,前几章有写,以为你削发明志呢,一度自我绝望。

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对当时的我造成了多大影响吧,尤其是在我极度愧疚的情况下,我实在想不通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你,当时觉得你的童年很不幸福,偏偏还遇上了我这么一个木头,何其不幸也。所以整整一个高一无法自拔,自甘堕落说的就是我吧,更可怕的是那个暑假我又胖了更多,比胖子还要胖,结果被胖子狠狠鄙视了一番。大一下学期文理计划分科,看成绩的时候意料之中的考的差劲,不过看到你成绩的时候,意外发现你物理考的超差,当时觉得你应该会去读文科了吧,虽然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猜测。我还是选了理科,虽然很多朋友觉得我这么会伤春悲秋,不读文科可惜了。可我已经落功课一年了,理科比较好突击提分一点。

最后就是我读了理科,胖子和你都选了文科,这样的后果就是,我再也没有看到过你之后的成绩。不过你的英语成绩全校第一的时候,我也会听那个一中朋友和我说起。这样也算是一种偷偷的对你的关注了吧。

高一的时候有举行过一次同学聚会,人差不多都到了吧,就差你,因为联系不上你,我觉得就算你知道了估计也是不会来的。还记得你初中毕业给我的留言册上写着,让我同学聚会一定要来,不然就揍我,可我来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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