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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毕业可期

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失落/幻听你在我的耳边轻轻诉说

——许嵩《幻听》

初三下学期了,毕业看起来就是眨眼就要来到的事情,本来以为最后依然会美好下去,怎知会横生很多枝节。胖子的姐姐也怀孕了,我们的语文老师临阵换将,变成了曾主任,我知道你很敬重他,但不得不说他去教政治可能好点,教语文是真不合适。

在中考前举行了一次县里统考,那次发挥的不算好吧,所以被找去谈话了。容老班告诉我我的成绩很可能上不了一中,我选择了相信他。我爸不懂,却也是不愿意接受,他问容老班我可以去三中么,容老班说三中那么远,而且分数和一中不差多少,来回也不方便,劝说我去九中,后面赖子校长也来劝。我记的本来和你约定要一起去一中,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实在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想想怎么也给校长扫了一个学期的办公室,最后还是抵不过利益,所以最后我和你一样不愿意回初中。其实呢,其中还有一个坑过我们一次的家伙,那就是李财癫,他调到九中了,也就由此有了利益链,他还把你喊出去劝说过,可你是不可能去的。

他们劝说大家志愿只有第一个有效,还说统考只有八个人入了高中线能填报高中,其他的都得去读职高。袁杰当初就被限制了不能填高中,还打电话到了县教育局,可是人家不管。后来他空了第一个志愿,第二个志愿填了九中,最后也还是被录上了,可惜了发和费费,进三中的分数毕业后直接去了职中,好在后面结果也还好。苦的是跟在我身后的众人,胖子,还有佩他们,觉得我都填了九中了,他们也跟着填,可惜了都是可以上一中的。佩比较特殊,他妈妈不愿意他上九中,后来把志愿改了,改成了创新,貌似我后来的母校九中名声当时确实已经蛮臭了。

我计划填报九中,一直没有和你说。

拍照的又来了,时隔三年,这次却是轮到我们拍毕业照了。当时我找了班上每个女生都单独拍了一张合照,就是为了不动声色的和你也拍一张,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机会可能不再有了。但是你却拒绝了,不管我怎么劝说,你都不愿意和我合拍一张,当时我搞不懂,后来我给你想了一个理由,你或许以为我会和你一起上高中就没必要拍了吧。之后的事情让我更伤心,你主动去找佩拍合照,就在宿舍后的土坪上,那里有一棵小树,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在那摆好姿势拍,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立马和佩也在那拍了一张。后面拍的照片洗好了,我想问你要一张,结果你拒绝了,就当是你小气吧,然后你又去袁杰那要了一张,还是袁杰和我的合照,我是想不通了,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既然是要毕业了,总要留个好印象,也好方便洗脑,栋梁老师和赖子校长露出了我们平生看过最和蔼的笑容,搬了两个凳子在教室后面坐着和我们交谈,说起以后我们的生活,说起以后我们的天地,还真有些样子。当时大家都在认真听,我们俩藏在后面,手放在后面背着大家悄悄的牵的紧紧的,那也是我们第一次牵手,两拳相握,卿得我心。按理说那时候我就应该勇敢起来,只是害怕被你拒绝,因为虽然你和佩之间远不如你和我来的亲密,但我还是胆怯了,害怕你选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也还记得那段时光里你分享给我的第一首歌,是许嵩的《幻听》,初闻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当时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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