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恶梦,梦里有你。我听见你在台上唱歌,偏头去看时,见你画着淡淡的妆,涂着我送你的口红,只是涂的深深浅浅的,我想笑又想哭。我看着你一脸的冷漠无情,我偏回头,用手拦住,再也没有看你。
学校开始了学生会体系,那时候的学生会就我们寥寥几个人,不过毕竟全校也就一百来人嘛。那时候我是纪律部部长,你是学习部副部长,然后给每个人发了一个检查本,我们晚上就跑到各个班级去查看。把说话的,看小说的一个个给抓咯。当时比较尴尬的是有些人并不认识,只好写几组几号。然后再交给你们通过广播广播,主要是广播给各自班主任听的。当初最积极的就是抓自己班上的人了,因为最吵了,我们一出去检查就吵个不停,然后来回抓,现在想想,可能班主任听广播的时候脸都是青的吧,我们也太不给面子了。
那时候广播站其实也初成立,一开始胖子的姐姐还把她的电脑放在广播站给你们用,还能听到一些好听的曲子。然后就是听你念违纪的人的名字和违纪行为。某栋梁老师不愿意了,给换了固定的曲子。你还记得么,我们起床的时候都是听着青藏高原这样的高音调爬起来的,中午也再没有其他好听的曲子了,不过还是能听到你的声音。周五要放学的时候就会让你去念注意事项,不要下河下塘洗澡什么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怅然,你中午和下午很少有时间能休息,也很少有时间出现在我面前了。
其实那个时候你也给了我许多努力,老朱不教我们体育后,变成老唐来教,他还顺便教我们历史,日常体育课就是先跑圈,然后自由活动。期末的时候就是跑步和扔铅球。我跑步一直不算太行,期末考试的时候跑步到最后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终点前就听见你在大声的为我喊加油,那个时候硬生生的掰动腿啊,就是不想让你小瞧,最后还超了一个人。你看,你给的力量有时是那般大。
我们终于升了初三,班上多了两三个人,也多了一些新的苗头。我的成绩和你差距也越来越大了。从原来的二十分到后来的五十分,那时候我就有预感,我们到最后会是一路人么?上一届的毕业了,新的学生会体系也成立了起来,只不过我还是纪律部部长,你却从副部变成了主席。这样连晚自习一起出去的机会也没有了。班上其中两个新来的是肖杰和向皓签,两个人都不算是什么良人,说起来我和叫肖杰的人还真是犯冲呢,但对向皓签,却是比较愧疚的,估计那时候我还是比较受欢迎的其实,她总是瞎动手,我又不好意思打人家吧,就吐口水回去。还真是欠考虑,记得吐了两次,现在想想臊得慌,不能打就能吐了嘛。
至于肖杰,刚刚来就让我们大跌了眼镜,他当着我们的面强吻了瑶,瑶当时哭的很大声,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事情并没有闹大,之后一两个月每天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事,我也是想不通,是因为不敢屈从还是因为适应了。没多久之后他好像就腻了,也没有再这样做。特别搞笑的是,他当时认为我是班里老大,要和我做朋友,不得不说挺有意思,他说你是他嫂嫂,不会动你的,虽然我有这样的隐忧,但你的性格我知道,他也不敢碰老虎的屁股,比喻是不是很形象。学期末的时候,他打了胖子,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因为他是在星期一早上打的,然而我坐早班车来都会很晚,看不到他打人的情形,也没人和我说。他是因为胖子的姐姐打他的,胖子怎么说呢,遭受无由之灾。那次上完语文课后,我看见肖杰拎着凳子就要去砸胖子,就赶紧去拦,后面才知道胖子已经被锤了两次了,早上刚刚被凳子锤。我也是奇了怪了,没人拦也没人说。当时我拉着胖子就要去找某栋梁老师,因为说实话,整人他在行,找胖子的姐姐终究太弱了。走之前肖杰还在问我,我和他是兄弟吗。我真的觉得他特别可爱,胖子是我朋友,至于兄弟我没那样的江湖情节,我从来不认什么兄弟,更何况也没答应和他做兄弟。后面他就再也没来,他父母在大桥那里放了鞭炮以示道歉,连去县里体育考试也是让人代考。只能说受了欺负不能忍气吞声,越沉默敌人就越嚣张,那时候你也没发声,但我希望你以后一定要捍卫自己的利益,该争得要争,经常在心里生闷气,伤害的只会是自己。
最后是二婷,和你一样的名字,第二个来的就叫二婷咯,那个时候外表表现的憨憨的感觉很傻,最后还做了你的“女儿”,成天娘啊娘的喊着。毕业后再见却又全然不是这幅模样,我一开始以为开窍了,但听你说半夜带你看美剧的事,可能只是坏水都憋肚子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