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大佬。”
“哦，你好。”
楚胜利例行公事般的反应，令中年人无力的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看新闻的么？
竟然不知道身为米国大使馆的周大佬。
楚胜利在这方面的敏感性，也太差了吧。
周大佬态度平和，倒是热情的招呼着楚胜利。
“楚胜利，你和你的公司没遇到什么困难吧，如果有，尽管开口。”
“这是我的名片，千万不要客气。”
周大佬将印有私人号码的素雅名片送给了楚胜利。
“好的，谢谢。”
楚胜利接过，认真的说道。
“代我同学蜀州大佬冒昧的问一句，楚胜利你什么时候回蜀州？”
“你要政策，有政策。”
“要待遇，有待遇。”
“要地皮，有地皮。”
“要财政支持，也可以商量。”
“不管怎么说，蜀州是你的家，你总要回自己的家乡，对不对？”
周大佬完整的重现了一遍大佬的口吻。
“谢谢大佬，坦白说，于私，在我母亲恢复之前，我没有任何离开湾区的可能。于公，哪怕凯瑟琳已经竭尽全力了，我们泰坦科技，也只是在米国，加拿大，英国，在加上个澳大利亚这英语区站稳了市场，在欧洲其他语言的发达地区，在南美，在石油区，我们也就是刚刚搭起了一个架子。甚至谈不上开始本地化。”
“华夏和脚盆，三棒，至少在今年之内，我们根本无力开拓。”
楚胜利很是坦率。
每个国家，每个地区的审美都有着差异。
想要最大化的占据市场。
需要泰坦科技为每个地区发布更加本地化的版本。
同样，厂商联盟那边，楚胜利也得兼顾那边的利益，不然也不好从那边收取名为技术支援，实质上是保护费的进项。
所以，一时半会儿的，楚胜利根本就没有打算回归华夏。
更别说，华夏自有国情在此。
不做好完全的准备，楚胜利才不会趟华夏的浑水。
“本地化，你可以找各地的使馆啊。”
“这样，你给我一个本地化的日程表，我让当地使馆全力配合，不仅仅是当地的资料，也可以帮你们牵线搭桥，为你们介绍当地的主管部门。”
周大佬不仅为楚胜利指出了一条明路。
甚至叫来自己的秘书，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大事写在了待办事项的备忘录上。
“谢谢大佬。”
楚胜利真心实意的感谢道。
“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真要谢，应该谢谢你才对。”
“现在各种美剧，各种电影电视里，华裔小丑，反派，路人甲之类的故意抹黑情况，已经少很多了。”
“之前少有的华裔正面形象，倒是成了标配。”
“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周大佬感慨无比。
楚胜利APP里的黑白名单，简直就是大杀器。
即便是那些不在乎被APP还原出本来样貌的，也要考虑到自家公司的那些当红或者不红的艺人们，是不是经得起素颜的考验。
所以，不知不觉的。
华裔的形象，开始变得正面起来。
这是周大佬等一干大佬们想做而始终做不到的事。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专门为楚胜利解决困难的聚会。
主宾尽欢，楚胜利离开了聚会地。
周大佬和中年人站在二层的露天阳台，目送着被保镖们保护在其中的楚胜利，消失在视线。
“老古，你怎么看楚胜利不回蜀州的理由？”
中年人姓古，明面上的华夏国家投资经理，实际上的职业敏感词。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不是全部。”
“很明显，楚胜利心头憋着一股气。”
察言观色乃是中年人必修的课程。
再加上楚胜利并没有任何的掩饰。
蜀州是他的家乡不假。
可是害的楚胜利被开除，害的楚父楚母一个被入狱，一个被昏迷，也发生在蜀州。
至少，在楚胜利觉得自己有能力讨回一切之前，他不可能回到家乡。
“当年那件事，太过了。”
中年人冷冷的说道。
社会人和海归教授的布局再精妙，可又怎么瞒得过大佬们的眼睛。
“再说，楚胜利在这边混得风生水起，为什么非要回去？”
“凯瑟琳是很不错的CEO，但是离开了斯坦福，离开了湾区，她的本事在华夏能够发挥出来多少真是个未知数。你那州长同学再礼贤下士，能比得上邦妮还有这边一票地方行政长官对泰坦科技的支持？”
“斯坦福，伯克利出来的学生，比蜀州大学这个二流本科强吧。”
“三级生物实验室，四级生物实验室，在湾区楚胜利花点钱就能够租到，在蜀州就是花钱也没法。”
“这些客观差距，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也不能怪人家楚胜利不爱家乡，对不对？”
中年人的话，虽然难听，却是事实。
“也是。”
周大佬赞同中年人的说法。
楚胜利真要是现在就回去，不见得能够大展拳脚。
还不如真正的壮大之后，再谈其他。
周大佬将楚胜利的态度，以及老古的判断，一字不改的复述给了自己的同学。
蜀州大佬叹了一口气，结束了通话。
楚胜利将周大佬的支持带给了还在阿拉斯加冰天雪地里放假的凯瑟琳。
“当地大使馆？”
“哎哟，我怎么没想到。”
“不仅仅是华夏使馆啊，米国使馆也得给我们帮忙才对！”
凯瑟琳两眼放光。
恶狠狠的说道：“谁要是拖老娘后腿，看老娘不把他黑出翔！”
“好了，你看着办，我要去生物实验室了。”
楚胜利将泰坦科技扔给了凯瑟琳。
回到了生物实验室。
“圣诞假期结束了！”
“都特么的给我认真起来！”
“谁要是进度最差，好莱坞小姐姐的福利没有了！”
本来还懒散的生物狗们一个激灵。
尝到小姐姐们甜头的他们，本来还盘算着好好的和小姐姐们花前月下一番。
可真要是没了？
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没有小姐姐们的日子了。
“干活，干活！”
“为了小姐姐，为了部落！”
生物狗们的咆哮，响彻了整个实验室。
大家很努力。
但是整个项目的进度依然不尽如人意。
全新碱基分子可以花式在复古型耐药细菌上打开通道。
但是尝试了各种能够杀死耐药细菌的化合物。
结果都不太理想。
“耐药细菌上，除去多重防线之外，一定还有别的什么，能够抵抗这些化合物。”
“如果弄清楚其中的机理，我们一定能够想到应对的办法。”
“可是现在看起来，这是一个大课题，短时间内，不太可能完成的大课题。”
赵教授和斯坦福的临时工头子，都觉得，这是一个新的方向。
学术价值和商业价值，都毋庸置疑。
唯一的问题是，时间。
楚母的情况虽然还算平稳。
但是比起来时的各项指标。
已经有了些许的下滑。
楚胜利之所以连泰坦科技都不管了，全身心的投入到生物实验室，就是这个原因。
“时间啊。”
“这个方向暂时搁置。”
“既然传统的化合物不行。”
“我们就用病毒！”
“由碱基分子打开通道，让病毒去消灭细菌。”
“可以把碱基分子和病毒，当成一个配合默契的整体。”
“利用控制碱基分子来影响，甚至控制病毒，达到消灭耐药菌的目的。”
“我们可以通过对碱基分子编程，进一步将病毒变成可编程状态，成为我们手中可靠的，可控制的武器！”
楚胜利为赵教授和临时工头子打开了新思路。
“有道理啊，我们可以用上转基因病毒。”
“不仅仅是耐药细菌，如果这条路子可行的话，我们对碱基分子编程，碱基分子对病毒编程，病毒对细菌编程，这就是可编程的碱基分子病毒细菌联合体，这东西用处太大了！”
全实验室的生物狗们两眼放光。
一条全新的路线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已经看到诺奖在招手。”
“大奖归老板，老板奖励我们一套学区房就好。”
“小姐姐，更多的小姐姐！”
“嗷嗷嗷嗷！”
在楚胜利的带领下，生物狗们就像是集体叠加了英勇，嗜血的双重BUFF。
第一周，证实碱基分子可以被编程。
第二周，找到了可以被碱基分子控制的病毒。
第三周，利用转基因手段，优化了被碱基分子控制的病毒。
第八周，初步完成了碱基分子和病毒的可编程一体化。
第十二周，可编程的碱基分子和病毒成功的突破了复古型耐药菌的重重防御，消灭了耐药菌样本。
“成了！”
“第一阶段完成！”
“下一步，动物实验！”
欢呼声后。
生物狗们直挺挺的躺在了恒温的地板上。
呼呼大睡。
以楚胜利为首的每个人，都变得胡须拉茬，头发凌乱。
连续三个月，甚至连华夏最传统春节，也都是一顿饺子打发了事。
现在，终于踏上了正轨。
实验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楚胜利仰面朝天的躺在门口。
进入了梦乡。
“这个思路没问题。”
“可以这样展开。”
“不过，想要解决耐药细菌，达到真正实用的水平，还需要超级计算机集群的运算能力。”
“另外，楚母的情况复杂，就算我充能完毕，也需要足够多的运算能力，才能将她唤醒。”
“最后，你广告带来的关注度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