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春秋,罪我者春秋。
恍如时空倒退,孔圣人著《春秋》重新显现于世,但如昙花一现,一现即隐。在春秋异象之后,虚空之中显现出杀神诛仙,末日一般的景象。
此两者异象,一是基于笔儒种,二是枪儒种。
南宫笑极为清楚,笔儒种和枪儒种显然都有不凡之处,方有异象显现而出。本我儒种与其眉心显现出的无字之书——
轰隆隆!
天地猛的就是一阵摇晃,天雷万道,炽亮的电光在苍穹上放肆,撕裂黑暗至天边;惊雷隆隆,响彻四面八方,天地瞬间通亮一片。
雷芒消失之后,天地并没有再次黑暗下来,而是比之刚才还要更加的明亮,犹如白昼,甚至比之白昼还要更加的炽亮。天日似乎兴之所至,突然在深夜跳出了一般,此刻苍穹之上,确实有一轮惶惶大日。
与其是说天日,不如说是星辰!
这是文曲星!
黑夜,文曲星现!
文曲星星光忽然这么一照射在南宫笑身上,南宫笑不再是南宫笑,莫名的力量流动,南宫笑恍若与天地融合一般,意识模糊起来,恍若化身为文曲星君,天地唯一的主宰,没有了任何的情感,双目所及,没有任何秘密。
他的目光落在无字之书上,顿时其中霞光万道,包罗万象,一时间恍若无数本书被打开,自动翻页唰唰作响,旋即在其中,似乎上苍告知一般,显现出内容来。
春秋笔,举人级别可增长性儒种,史家之笔……
枪儒种,童生级别可增长性儒种,绝世杀器……
本我儒种和无字之书,两者仍然是未显示而出,文曲星星光越来越炽亮,南宫笑自己整个人也通明透亮起来,衣服仿佛消失了,男子的躯体,明显的特征,清晰可见,而且还在放着光。
“啊——”
黑夜之中突然冒出了一声女人的惊叫,南宫笑那无意识的目光看了过去,与一双唯美的目光相遇。
东方玲珑——但南宫笑没有任何反应。
东方玲珑如同惊慌的小兽落荒而逃,她哪里能想到,文曲星的照射下,南宫笑突然如一丝不挂一般,什么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她一离开,文曲星便骤然隐去,黑夜重新降临,这个时候南宫笑恍若从深度沉睡当中苏醒了过来一般,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头缭绕,旋即的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最为震惊的是儒种有了莫大的变化,与前一刻仿佛有天壤之辈。
南宫笑乍一感觉,便知道了缘由。文曲星的照射之下,他一恍惚,转瞬的时间像是一下子过了几十年,他的儒种已经出婴儿已然长大成人,甚至成家立业,变化骇人非常。
“文曲星一举一动,为人重视,果然有其道理!”
南宫笑不敢有任何的犹豫和停留,立即迈步离开。
儒种是他的秘密,自然不希望被他人知道;觉醒儒种,文曲星显现,动静太大,若是让人得知,将不得安生。而在就在他的身影刚刚消失,一个个强悍的念头就降临了下来。
“应该就是这里,不知是何人,竟然让文曲星显现了出来!”
“按照这里的气息,似乎是觉醒儒种,而至文曲星显现,也不知是什么儒种,竟然能做到这般。”
“文曲星,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显现了,此次显现恐怕非比寻常。”
……
文曲星显现,八方震动。桃源县,整个更是如同一锅热水,鼎沸了起来。原本处于一片漆黑的桃源县城,几乎是一下子间,无数的灯火就亮了起来。
在这其中,儒道修为越高,对于文气的波动就越敏锐,于文曲星的感知就越清晰。桃源县知县张富安,算是比较快就感知到文曲星显现的人。
今夜的事情,杨家杨十五要觉醒儒种,他自然热情,本也想登门示好,但被通知杨十五根部不会在桃源县觉醒儒种,自然的就没有上门。
是以,张富安一如往日处理公务,直至夜渐深,等得他处理手头事情,难得是爱妻还没有睡,一直在等他。两人不由行了天与地合的大道,温馨了一番,而就在那个时候张富安是感觉到文气的波动,但哪里能理会许多,他虽然将如此事情放在了心上,但压了下去。
惊雷轰隆,不绝于耳,文曲星显现,张富安第一时间感知到——是谁这般惊人,又如此大胆与杨家作对!
他完全顾不得许多,扔下爱妻,一丝不挂的,光着脚就狂奔出来,抬头一看显现的文曲星,整个人瞬间就呆住了,文曲星竟然如此近。
“大人——”
张富安的心腹张跃,大喊着从外头冲了进来,只是骤然一见得张富安,嘴角不由就是一抽,看大人现在模样,他完全能想象大人刚刚之前在做什么,这当真是悲剧啊,夫人要是谁知道觉醒了儒种,非得找他拼命不可。
只是顺着张富安的目光看向苍穹,张跃心中了然,他慌忙脱下外衣,就往张富安的腰上一围,“大人,你得赶紧回去穿点衣服!”
张跃摇晃了张富安几下,张富安才回过神来,立即就道:“快,张跃,我们的赶紧去看看是谁觉醒了儒种。”
他拉着张跃就往外走,但他反被张跃拉住了:“大人,你还是回去先穿点衣服吧。”
“穿什么衣服——”
张富安的话头戛然而止,他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忽然就感觉到一冷,旋即闪电般双腿一并拢,弯腰、双手护住了裤裆。
“哈——”
张跃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让得张富安瞬间羞红了脸,怒斥道:“笑什么笑,还不快去看看,我等下就赶来。”
“哈哈!”
张跃冲出去了一段距离之后,他的大笑声就传了回来,正在狂奔当中的张富安听得他的大笑,如遭雷击,就是一趔趄,差点没摔个狗啃屎,脸更是憋红,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怒吼了起来:“张跃,你要敢再笑,信不信我把你扒光,吊在城门口三天三夜——”
张富安简直太受伤了,怎么就出了这么大一个洋相,丢脸都丢死人。他也是恨恨不已,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啊。
“虽然你很妖孽,连文曲星都引动了,不过你这也可能触怒了杨家,谁也救不了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子估计要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