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敛下眸子，径直走进隔间。
宋澄捂着眼睛，嘴里一直念叨，“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没看到……”
叶昭收回目光，还是没意识刚才的动作有多么令人遐想。没再管程文卓，她心下猜测的多多少少。
叶予婷是叶家小姐，也是她名义上的妹妹。从原主进叶家起，表面上温柔大方地接纳，多次暗地里使绊子，原主出丑几乎都有她从中作梗。
偏偏原主还从不吭声。
这次不出意外，应该也是这位大小姐。
少年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离开厕所。
从指缝里注意到人已经走了，宋澄松开手掌，转头对秦时道：“尼玛，这也太尴尬了。”
秦时慢条斯理地洗手，随口道：“尴尬什么。”
“当然是刚才撞破人家好事了。”宋澄摸着下巴，“不过还真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癖好。”
“你有功夫怎么不想想，怎么跟你爸交代这次考试成绩。”
秦时甩下一句话，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突然想去刚才看到的那双眼睛。
带着打量意味的，疏离的，含着锋芒的眼睛。
……
衡江的课程安排不算紧张，高二学生下午放学挺早。
叶昭把书整理好，桌肚里的石头也没落下。一个下午的时间，这块小小的石头还发着光，淡淡的。
班上的同学虽然不太熟，但还是有几个跟她打了声招呼，叶昭弯唇一一回应。
“明天见。”
叶予婷也是衡江四中的学生，不过是高二一班，精英班。
她和叶昭放学时间不一致，所以叶家安排了两辆车负责接送。
这样也好。
省的以后撕破脸了还得坐同辆车。
这个时间点叶家已经有人了。
叶昭推开门进去，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的声音，男人也抬头，摘下眼镜，“小昭回来啦。”
“……爸。”
叶昭沉默了一会，才喊出这个陌生的字眼。
叶宏远应了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小昭等会把书包放了，再洗洗手，就下来吃饭啊。”
“好。”
叶昭背着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父亲这个词离她很遥远，她也从没有体会过有父亲的感觉。
所以面对叶宏远的关心，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包被随意放在一边。
“主人。”
过了一会，黑色的包里传来一声弱弱的声音。
没人搭理，那道声音又试探地喊了句：“……主人？”
“你不是死了吗。”
团团委委屈屈，“我也不想的，可是能量不够总是和外界失联。”
“现在什么情况。”
“我也不太清楚……”软软的声音变得更小了，没听到叶昭说话，团团又小声道：
“好像是因为今天主人收到的喜爱值，喜爱值自动转化为能量供我运行。”
“所以我以后还得为你这个小东西打工？”叶昭把包里的石头掏出来。
石头到了她手心，一阵白光后，变成了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团子。
团团讨好似的蹭了蹭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