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时，晨曦突然说：“有件事要告诉你。”
“怎么了？”林浩阳第一时间以为是药的事。
“达斯蒙·塞克正在调查‘坦克走私’的事。”
林浩阳当然知道“坦克走私”是怎么回事。
他皱眉：“他们不是停止调查了？达斯蒙·塞克是谁？”
“官方是停止了，这是私人调查。达斯蒙·塞克是中央情报局的资深雇员，这人被我塞了些‘参与走私’的证据，现在被除职，肯定有点不甘心。”
“他调查不出什么吧？”林浩阳笑了笑。
晨曦突然也笑起来，那电子合成的笑声，听来十分古怪：“不，他如果能排除万难，肯定能调查出很多关于他们国内大人物的一些事。”
林浩阳终于忍不住大笑：“你从哪学的这套？”
哪个大人物屁股下没有一滩屎，达斯蒙·塞克要是真有胆子敢查这些，多的是人教他做人。
晨曦淡淡道：“军情六处和摩萨德有很多内部的教学资料，我深入学习了下。”
林浩阳忍不住又笑起来。
晨曦又道：“还有件事。”
他：“你说。”
晨曦：“你的药有些人动心了。”
这是迟早的事，七巧保心丹在对癌症晚期患者们免费试用，效果喜人，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到其中的利益。
他笑了笑：“他们打算怎么做？”
“有的在观望，有人决定试探下。”
他耸肩：“那就先让林菲菲应付吧。”
想了想，他还打电话过去，让林菲菲准备收购药厂，又给她把这事提了个醒，要她小心有人耍心眼，他自己则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对他来说，更重要的还是赶紧把七巧保心丹给柳灵珂吃。
虽然云星那边的医生非常确定这药对柳灵珂有效，但在她真的使用前，他还是放心不下。
吃药之前，他先带着柳灵珂去麻省总医院做了检查，治疗这么久，效果怎么样也该有结论了。
等待柳灵珂做检查的过去，奥特巴教授又一次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林先生请坐。”奥特巴教授示意他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要喝点什么？茶？咖啡？”
“不用了！”林浩阳摆手，“有话就说吧。”
奥特巴教授道：“那我就直说了，柳小姐的情况不太好！”
他顿了下，看着林浩阳：“PD1治疗效果不佳。”
这一点林浩阳其实上次就有预感了：“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奥特巴教授：“建议继续综合治疗，我们会对治疗方案进行一些微调……”
“微调？”林浩阳皱眉，“还得继续目前方案？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了？钱不是问题！”
奥特巴教授摇头：“对柳小姐的情况来说，目前这已经是最成熟也是最有机会的治疗手段了。”
林浩阳沉默了下：“你实话告诉，治好的机会大不大？”
奥特马教授迟疑了下：“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来治疗柳小姐，但结果如何，那得看上帝的旨意。”
林浩阳没再说话。
还好他有七巧保心丹。
从医院出来，柳灵珂问：“医生怎么说？”
他笑道：“医生说你的情况不错，只要继续治疗，有很大机会可以治好。”
柳灵珂喜道：“真的？”
他用力点头：“当然！我怎么会骗你。”
“对了，”他把带着的七巧保心丹拿出来，“这是我找到的古方制的中成药，对你很有好处，现在就吃了吧。”
从医院大楼出来，一个中年的白人男子突然走过来：“林先生是吧？”
林浩阳侧头看他：“你是？”
白人男子一脸笑容：“我是特斯拉波士顿产品经理阿特金·斯蒂芬，听说您带女友到这来看病，想尽一尽地主之谊。”
看来应该是了解过一些东方文化，或者说，来之前特地了解过东方文化，加上一脸彬彬有礼的笑容，这个阿特金经理虽然来得很突然，倒也不让林浩阳讨厌。
不过林浩阳现在没心情理他，摇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阿特金不等他把拒绝的话说完，忙道：“我们联系到了诺华公司，他们正在开发的一种新药可能对柳小姐的病情有帮助！”
林浩阳停下脚步。
虽然有了七巧保心丹，但NOP341还没个影，如果能多条路，他当然不会拒绝。
阿特金又露出了标准的笑容：“我在门口咖啡厅订了位，希望能赏个脸。”
林浩阳点头：“带路吧。”
走了不到五分钟，他们就进了这家装修得很清雅的咖啡厅。
可能是时间原因，里面除了服务员，其它一个人都看不到。
等服务员送来咖啡后，知道林浩阳的心情，阿特金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介绍起了诺华公司的新药。
诺华公司世界三大医药公司之一，新药是公司根据细胞免疫治疗技术研制出来，正在进行药物实验。
所谓免疫治疗技术，是体外制造、增殖自体有效的免疫细胞，再大量反输回人体来杀灭癌细胞的一种疗法。
当年的魏则西事件，一度令国人对这种疗法产生怀疑，但在国外，其真实有效的疗效，让它得到了医学界的普遍认同。
事实上，国内也有不少医疗机构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只是相对国外来说，依然比较落后。
按法理来说，新研制的药物至少要到临床验证阶段才允许给人类使用，但有钱的人类，当然不包括在这个范围里。
不管成不成，这也是一条后路，对于阿特金的好意，林浩阳当然不会拒绝。
阿特金对于东方文化看来真的有所研究，在谈完正事后，陪着林浩阳天南地北的聊了会天，一点也不冷场。看看时间差不多，给林浩阳留了联系方式，起身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