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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苍穹奇珍

原来刚才黄天虎感到腹内剧痛,仿佛有物下坠,所以提着“蜈蚣毒叟”赶快飞身到墓地之后。

拉下裤子,“哗”的一声,一股恶臭,顿时感到卸下千斤重担,备感轻松。

正准备提起裤子回到师父身边,忽然听到屁股后传来狗吃屎之声。

提起裤子,转身一望,不禁面露骇然之色。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被他放在身后的“蜈蚣毒叟”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吞吃他刚拉下的屎,那样子像吃什么山珍海味、宫廷珍宴。

在黄天虎惊愕之间,“蜈蚣毒叟”已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地将那一堆臭屎吃得一干二净,正在用舌头舔粘在草上的屎。

黄天虎初出江湖,见识少,但这却是使他感到吃惊,江湖上那有如此嗜屎之人!真是不可思议。

舔完屎后,“蜈蚣毒叟”仿佛精神了不少,两只小眼睛回复了些神采,抬起头得意地望着黄天虎。

黄天虎不由觉得一阵恶心。

蓦地,“蜈蚣毒叟”突然一跃而起,十指箕张,张开臭嘴向黄天虎扑来。

黄天虎不闪不避,挥掌一劈,“扑通”“蜈蚣毒叟”肋骨全断,再次软软地躺在地上。

眼神因绝望而灰暗,口冒鲜血喃喃道:

“三个多月,我已整整等了三个多月,全完了,全完了!”

听了“蜈蚣毒叟”的自言自语,黄天虎感到心里一亮,喝问道:

“你等什么等三个月?”

“蜈蚣毒叟”无意识地答道:

“‘百毒金蟾’!被你吞下的‘百毒金蟾’,这是绝毒尘寰的毒物,天下只有这两只,仅有的两只,被你吞下去了,你这个杂种!怎么有这么好的福气。”

从语气中,“蜈蚣毒叟”不知道另一只“百毒金蟾”已被人劫走。

黄天虎闻言,顿时怒气冲天,走上前去一脚踩向“蜈蚣毒叟”,喝道:

“敢骂本小爷,什么狗屁‘百毒金蟾’,弄得老子肚子痛得要命。”

“蜈蚣毒叟”已被踩得半死,可硬气得很,没哼一声,面目狰狞嘿嘿冷笑道:

“真是傻人有傻福,佛家人言,人生姻缘前定,因因果果,人皆各有,我‘蜈蚣毒叟’在此苦心相守,从大漠追至中原,想求得这一武林至宝,没想到被你不经意地捡了这个便宜……”

十邪中的恶魔,居然能说出佛家之语,黄天虎甚觉好笑。

“蜈蚣毒叟”知道眼前的年轻人,身怀盖世神功,自己不是其对手,求生的本能使他再不敢叫骂。

黄天虎不明所以道:

“武林至宝?!”

“蜈蚣毒叟”口气一软,讨好地说:

“少侠,你所吞的‘百毒金蟾’世人只知是天下绝毒的毒物,而不知它是一种天地间的异宝,练武之人吞食,与本身的真元之气合一,不但不畏任何毒物,百毒不侵,而且能将体内的浊气杂物排出体外,清毒养颜,返老还童,青春永驻,任督二脉自通,直达玄关之上,苦练之后,即能攻通玄关,上透泥丸,而臻达驭风飞行,瞬息万里,以意克敌,劲发无形,伤人于百步之外,达到最高无上的玄通化境!”

黄天虎听了“蜈蚣毒叟”讨好的话,一提真气,果觉体内真气如海潮汹涌,游走全身,心想:话有点夸大,但内力激增倒为不虚。

忽然黄天虎问道:

“你在这里苦等三个月从未离开过?”

“蜈蚣毒叟”摇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谁杀了柳正华?”

“蜈蚣毒叟”沉吟道:“不是你师父!”

“是谁?!”

“是北漠双煞!”

黄天虎心里一喜,面上却冷峻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蜈蚣毒叟”见黄天虎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仿佛看到一线生机,忙不迭道:“是我亲眼所见,是我亲眼所见!”

黄天虎眼里射出惊喜的目光,追问道:“真是你亲眼所见的?!”

“蜈蚣毒叟”受宠若惊道:

“这‘百毒金蟾’极喜阴暗,加上鹿门山多产毒蛇,所以我一直追到这里,伏在墓后苦等了三个多月,就在三个月前,忽然北漠双煞追着‘一剑平’柳正华到大樟树,柳正华虽是天下三大剑客之一,武功奇高,但怎敌得上北漠双煞的合力追杀,就这样,经过一番激战,柳正华就被北漠双煞所杀,他们又将一块玉佩塞在他手里,提起宝剑就不见了。”

面对杀父仇人,黄天虎本想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但想到只有他才能化解师父与柳红燕之间的误会,冷声道:“随我去和柳姑娘讲清楚!”

说完提着“蜈蚣毒叟”,身形疾起。

这当儿,柳红燕正和师父杀得难舍难分,黄天虎大喝道:“住手!”

人随话至,从天而降,一指点倒柳红燕,说道:

“姑娘这么不分清红皂白,不辨是非,凭一块玉佩就硬说我师父是你杀父仇人,未免太武断了吧,你不觉得如果报错了仇,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会瞑目吗?”

柳红燕站起来,又气又怒,杏目圆睁,银牙咬唇,瞪着黄天虎,突然眼圈一红,流下两行清泪,哭诉道:

“女儿学艺不精,不能亲刃仇人,父亲,女儿对……不住你……”

说完金虹一闪,宝剑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柳红燕确实感到绝望,自己全力以赴攻击杀父仇人,杀父仇人却没还手,自己居然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而被他的徒弟一招击败,徒弟如此,师父那还了得,纯粹是猫抓老鼠戏弄自己,与其被杀父仇人戏弄,不如死了算了。

黄天虎反应更快!

柳红燕刚长剑一闪,黄天虎左手暴长瞅住空隙夺下她的长剑。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柳红燕的长剑轻易脱手。

黄天虎很理解柳红燕的心情,因为他有相同的遭遇,于是柔声道:

“姑娘,我是没资格说,但你自己想想看,要是我师父真是你的杀父仇人,怎么会将有自己姓名的玉佩留在柳前辈手里?”

柳红燕本是冰雪聪明的人,只因报仇心切,而理智大乱,听黄天虎这么一说,心不由一惊,但嘴上却冷声道:“是我父亲从老贼脖子上抓下的证物!”

黄天虎见柳红燕尽管语气生硬,但心里还是清楚,接着说:“如果是你,你会在对手死后不取走证物吗?”

柳红燕一时语塞,瞪着黄天虎不做声。

黄天虎接着道:“还有,如果我师父是你杀父仇人,他会从容赴约吗?即使赴约,凭你俩武功的悬殊,你焉有命在?”

此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柳红燕心里,如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略一沉静,回想袁一鹤种种诧异神情,愕然态度。

难道他真的不是杀父仇人?

柳红燕举棋不定,少女在迷惘和困惑无助时,总希望找一个坚定的靠山。

黄天虎冷静的头脑,奇高的武功,她已佩服到心眼里去了。

所以说:女人喜欢被有心机、有力量的男人俘虏。

在柳红燕的眼里,把黄天虎看做了主心骨,惘然脱口而出地问道:

“那你说谁是我的杀父仇人?”

黄天虎提出“蜈蚣毒叟”喝道:“还不快将你所见到的,告诉柳小姐!”

“蜈蚣毒叟”连忙一哈腰,讲柳正华怎样遇害的经过,绘声绘色,不厌其详地讲出来,如讲一个妙趣横生的故事。

为了讨好黄天虎,竟将柳正华的惨死讲得眉飞色舞。

五人听得大皱眉头,而柳红燕听得芳心滴血。

对“蜈蚣毒叟”详尽的描述,柳红燕深信不疑,把持不住,身子一歪竟昏倒在地!

两位侍女赶忙扶起柳红燕又揉又捏,好半天,柳红燕才悠悠醒转,悲戚地道:

“爹,这仇恐怕女儿今生无力替你老人家报了。”

袁一鹤听“蜈蚣毒叟”道出真凶,不禁一惊,暗道:怎么是这两个魔头。

要知道,这北漠双煞,乃十邪中的魔头,功力高不可测。

柳红燕转而一想,父仇不共戴天,难道因仇人是十邪中的恶魔,就怕死畏缩放弃?

不,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与真凶拼一拼。

于是站起身,银牙一咬,恨声道:“我柳红燕若不手刃这两个杀父仇人,誓不为人!”

黄天虎心里一凛道:“这话我也说过。”

看到柳红燕俏脸含悲,目露凶光,心想:女人发怒真可怕!

但这股愤怒之中饱含着旺盛的生命力,一改刚才的绝望神情,黄天虎心里甚感欣喜,仿佛看到被猛兽追到悬崖边的小兽,重新振作斗志,转身面对敌人。

袁一鹤见柳红燕语气坚决,神色刚毅,不禁暗中点头赞许。

柳红燕忽地走前一步,朝袁一鹤福了一福,道:“袁老前辈,我因悲痛过度,一时昏头,误会了老前辈,冒犯之罪,望你原谅!”

说完,又朝黄天虎一拜道:“多谢少侠为我指出真凶,柳红燕在这里谢了……”

说到这里,妙目已是泪水莹莹,只差没掉下来。

话落,娇躯一转,飘然掠起。

袁一鹤忙喊道:“柳姑娘留步!”

柳红燕半空柳腰一顿,身形飘落,伫立丈外,望着袁一鹤道:

“袁老前辈有何指教?”

袁一鹤道:

“柳姑娘,老朽与令尊虽未谋面,但对他神交已久,慕仰得很,同为武林侠义之士,令尊遭遇不幸,我袁一鹤深感难过,而又被北漠双煞嫁祸于我,老朽想与姑娘一起向双煞魔头讨回这个公道。”

顿了顿,又说道:“再说我这次和徒儿下山,除了赴姑娘今夜之约,还想让虎儿去报十八年前的大仇!”

柳红燕迷惑道:“十八年前的大仇?”

袁一鹤就将黄天虎的父母如何遇害的事,再讲了一遍。

“蜈蚣毒叟”闻言,脸色大变,刚才我原本只是想喝这小子的血,其他并没什么深仇大恨,料他不会置我于死地,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黄堡主的儿子,这倒大出自己的意料,不由惊恐万状。

明知要死,不如一搏。

心念所动,拼命飞身掠起扑向武功最差的紫衫少女,想以此要挟。

说时迟,那时快,黄天虎眼明手快,身子微动,挥掌拍向“蜈蚣毒叟”的后背。

“扑通”一声,“蜈蚣毒叟”一头栽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七窍流血而死,胸膛尽裂。

柳红燕听到黄天虎凄惨的身世,芳心大震。

相同的遭遇,能使两颗心很快贴近,这就叫心灵的共鸣。

柳红燕的眼里,黄天虎的一举一动,无不俊秀丰神,潇洒脱尘,她发觉自己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年纪与自己相近的黄天虎,喜欢他的思维无邪,乐观和他的遭遇,喜欢他的一切。

仿佛撞出了火花。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黄天虎已一掌击毙了不可一世的十邪之一的“蜈蚣毒叟”,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

从这一掌中,袁一鹤才看出虎儿的内功已高出了自己好几倍,不禁喝起彩来。

一般来讲,师父很少为徒弟叫好,那等于自夸。

但袁一鹤这一喝彩是表示惊奇!心想:虎儿这十八年来,与自己形影不离,哪来这么气势磅礴的内力神功?这几个甲子的功力,任你天赋奇才,也要练个两百年的啊!于是心中狐疑不解地问道:“虎儿,你可……另入师门?!”

黄天虎掌毙杀父仇人,无意中蓄集了内力全力一击,见师父的喝问不含责备之意,露齿粲然一笑道:“师父,这可全是你教给我的,虎儿什么时候离开过师父?只不过刚才吞了一只‘百毒金蟾’而已。”

袁一鹤何等老辣,知道虎儿有事瞒着自己,又不好当着柳红燕的面追究。

心想这“百毒金蟾”是天下绝毒之物,难道可以增加人的内力?

柳红燕闻言,大惊道:“黄大哥,你吞‘百毒金蟾’?”

人一感到亲切,称呼也变了。

黄天虎无意吞了“百毒金蟾”时,她没看见,所以才大感诧异。

但不仅是诧异,柳红燕面带喜悦地说道:

“黄大哥,我听父亲讲,这‘百毒金蟾’可是一件武林异宝,天下只有两只,吞服之后,不但百毒不侵,而且还能使人的功力大增,近几年武林中人到处都在搜找这两只‘百毒金蟾’,没想到被黄大哥……不知另一只在哪里?”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听说黄天虎只吞了两只中其中一只,恨不得去抓另一只给她吞。

黄天虎心里一热,道:“燕妹,另一只被别人中途抢走了。”

他脑中浮现出一个白影,对那一缕飘逝的馨香神往起来,这才想起,那是一股少女幽幽的体香,因为刚才指点柳红燕时,他也闻到柳红燕身上的体香,虽然不一样,但同是女儿香,如出一辙。

柳红燕误解了黄天虎神往遗憾的神情,以为黄天虎是为那只“百毒金蟾”而嗟叹、惋惜、难过,因此芳心里觉得也很难过。

如果有人突然问她为何难过,她又不知道所答!

柳红燕柔声问道:“是谁武功这么高,从黄大哥手里劫走‘百毒金蟾’。”

黄天虎还沉浸在那一片馨香中,惘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这样两个忽然心靠拢的少男少女相惜而谈,倒把另外三个人晾在一边。

不过,袁一鹤心里还是乐滋滋的。

干咳了一声道:“柳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糟老头的问题呢!”

柳红燕俏脸一红,心想,自己只顾将一颗心放在黄天虎身上,一点也不识大体。

黄天虎在一旁道:“‘北漠双煞’也是十邪中的人物,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我也许能从他俩身上查出我的杀父仇人下落,岂不是一举两得。”

姑娘家到底脸皮薄,心里多想有黄天虎与自己同行,但又不好轻易说出口。

微一沉吟,默不做声!

袁一鹤朗声一笑道:“好!就这么定了,我们一起上路吧。”

柳红燕红着脸妙目斜睨黄天虎一眼,荡出一圈笑意,道:“那红燕在此先谢前辈和黄少侠援手之恩了!”

娇躯轻灵,身形已然纵起,在阿玉和阿紫两位婢女的拥簇下,衣袂飘飘,向山下疾驰。

袁一鹤一拉怔在那儿的虎儿,两人掠身纵赶,紧随其后。

蓦然之间,已经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之中。

雨仍在下,落在树叶上,沙沙细响……

夜,静悄悄的,沉寂得简直有点令人害怕!

无边夜色,使人感到有点寒意。

幽魂谷三里外的一片树林,蓦然出现了男女老少五条人影。

今晚的苍穹挂着一轮皎月,洁白如银,一阵阵柔和的清风,吹拂着他们的脸庞。

月亮亮得清辉如水!

十邪中的北漠双煞就住在这幽魂谷中。

柳红燕知道马上就要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心里不免有点激动而惴惴不安,望着连绵的大山,茫然问道:“袁老前辈,这偌大的山谷,不知道两个魔头藏在哪里?”

袁一鹤摇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

黄天虎微微沉吟道:“我们一起去搜搜看。”

袁一鹤点头道:“也只有如此,走!”

五人展开身形,向幽魂谷的谷口奔去。

黄天虎并不显功,若是使出他身怀惊世骇俗的功力,早就将四人抛在后面,现在只能举步安闲,神情自若,不慌不忙地跟在师父的后面。

袁一鹤回头一看,虎儿跟在他后面身若行云流水,看似很慢,实际上是快捷绝伦,真是惊诧莫名,虎儿的内力怎么会到上乘轻功中驭风而驰的境界?

走入谷口,两边均是峭崖悬壁,嶙峋怪石中间是一条狭窄的谷道,顶多只能容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并肩而行。

山谷的野花遍地散发清香,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只感到世界只有他两人存在,仿佛是行走在人间天堂。

谷道进口虽窄,可越往前走越宽,不一会儿五人只觉眼前豁然开朗。

五人停在地势稍高的山坡上,转动脖子到处搜寻。

黄天虎聚一身的盖世神功,练成“目破心经”后,便见水波间隙,拂柳追絮,他气定神闲,凝目远望,道:“师父,前面浓荫之处,有一座像我俩住的茅屋,那可能就是双煞的居处。”

说着,用手指向前方。

袁一鹤运劲于目,凝神随虎儿所指的方向望去。

此时,天空飞起一朵乌云,遮掩住淡淡的月光,四周笼罩了一层黑幕。

除了隐隐看到十丈外的黑压压的一片树荫之外,袁一鹤毫无所见,更不用说是什么茅屋了。

袁一鹤虽然有数十年的功力,内功深厚,在江湖上称得上一流高手,但与他徒弟黄天虎这巧遇机缘的一代武林奇才相比,还差两三个甲子的功力呢!

当然,这一切他不知道,他的爱徒虎儿连连奇遇,现已具有天下第一的武学,就算是“天目神尊”在世,也难与其敌。

别说袁一鹤不知道这一奇迹,连黄天虎本人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别人的招数中破绽百出,什么绝学招式都是不堪一击的花拳绣腿。

他只知道自己内功奇高,生生不息,但究竟高到什么程度,除了和“蜈蚣毒叟”真枪实刀地干了一下,他还真没碰到其他的什么高手,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达到什么境界。

他很想见识一下让自己看不出破绽的高手。

但那又怎么可能。

除非对方做到出招无形!

伫立在一旁的柳红燕,也秀目凝神望去,还翘着兰花指在双目前搭了一个“凉棚”。

除了黑沉沉的树荫之外,什么都没看见。

不禁朝黄天虎悄声问道:“虎哥哥,我没看见嘛!”

说实在的,柳红燕自小无母,在父亲的溺爱中长大,加上长得倾国倾城,所以生性骄纵高傲。

自得知黄天虎不幸的身世,感到特别的亲切,心里早把黄天虎当做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所以语音不但低甜悦耳,而且还带一些撒娇的成分。

虽然如此,但黄天虎并没领会,这并不是他不解风情,或故作高深。

因为他此时正在全身戒备,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远处茅屋的动静。

北漠双煞名列十邪,不但一身武学功力诡异奇高,而且是十邪中出名的阴凶狡险之辈!

大敌当前,敌暗我明,他怎敢稍有疏忽,所以没领会柳红燕的语意。

随口答道:“相隔太远,燕妹当然看不到了!”

黄天虎随口而答,出于无心,不含他意。

但说者无心,听者在意。

柳红燕对他倾心相恋,如果换了别人说这句话,她也许不往心里去。

但黄天虎的口中说出那就大不一样,她仿佛受了极大委屈,伤了自尊心。

姑娘心,海底针。

柳红燕像其他恋爱男女一样,特别多愁善感,对自己恋人的话特别敏感,脸色突变,娥眉急蹙,一声冷哼,身形一晃,红影一闪,就向前疾掠而去。

柳红燕虽然身形极快,但黄天虎何等功力,飘然风起,就已警觉,大急之下,左手疾若电闪伸出,抓住了柳红燕的皓腕脉门。

柳红燕本能地一挣,不但没挣脱,并且还感到一股几乎使自己窒息的无比压力自黄天虎的手指上透压过来,芳心大骇,知道和这个冤家相比,自己的功力也太小儿科了。

黄天虎天真的脸上呈现忧色,神情急切道:“燕妹,你不可胡来!”

柳红燕见黄天虎为自己担扰,急成那样子,心里不由一甜,嘴上却说:

“我怎么胡来?”

但柳红燕手上再没运劲,随黄天虎握着。

黄天虎握着柳红燕的纤纤玉手,一种异样的心情倏然升起,是兴奋和甜蜜兼而有之,痴痴地望着柳红燕噘着嘴儿的模样,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袁一鹤像没看见一样,不置可否地说道:“北漠双煞为人机诈凶险,敌暗我明,应小心为是,虎儿你和柳姑娘先去看看再说,我三人在这里等你!”

这话明着是赞成黄天虎,同时也帮柳红燕解了窘。

黄天虎一拉柳红燕衣袖,两人飞掠而去。

一会儿,柳红燕已看到自己前面两丈远有幢茅屋,本想对黄天虎说点什么,但见黄天虎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茅屋,也就闭嘴不谈,任黄天虎牵着她的手,两人迎风而立。

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柳红燕感到自己的掌心汗津津的。

四周一片寂静。

两人站了一会儿,见茅屋一点动静也没有。

柳红燕比住在山中的黄天虎阅历要深一些,心想:我和虎哥哥临近茅屋,那“北漠双煞”内力精深,怎么察觉不出……这只能说明这不是双煞的居处,要么就是两大魔头在施什么诡计。

便侧身对黄天虎耳语一番,教他一招江湖常用来打探虚实的入门招式——投石问路。

黄天虎只觉得颈上吹气如兰,十分受用,竖起大拇指点点头。

随手拾起两个鸡蛋大的石子,脱手向茅屋打去。

“叭叭!”两声响,在这寂静的山林特别清脆。

两声响后,四周又归于一片寂静,茅屋里仍如一幢死屋,没有动静。

以北漠双煞的名头,岂容人找到家门口来撒野!

柳红燕皱起柳眉,小声说道:“是个空屋!”

黄天虎侧脸问道:“怎么办?”

柳红燕江湖经验毕竟老到些,何况心上人握着自己的玉手相询,语气果断地说:

“我俩进去看看!”

黄天虎抢在柳红燕的前面,护住柳红燕,飘身落到茅屋门口,略一停顿,便闪身入内,将柳红燕留在外面。

柳红燕见黄天虎舍身为己,在危急关头将自己放在第一位,芳心温暖,心道:“你也懂得心疼人,虎头虎脑还粗中有细哩!”

一进茅屋,柳红燕一下子还不能适应屋里的黑暗,等一会儿才看清,不由怔住了。

茅屋的地上躺着两人,一瘦一胖、年约五六十岁的老叟,嘴角汩汩溢着鲜血,一个看样子已气绝身死,另一个像尚有游气。

显然是被害不久!

黄天虎退后一步到柳红燕的身侧,问道:

“燕妹,这是不是北漠双煞?”

柳红燕摇摇头道:

“北漠双煞我也没见过,不过从长相和穿着上看,似乎与传闻一样,我不敢肯定,你问问那个没断气的。”

黄天虎提起那个没断气的,喝问道:“你俩是什么人?”

尚有一丝游气的老叟,二目无光,答道:“北……漠……双……煞……”

果然是北漠双煞。

柳红燕满脸怒色,长剑一挥,指向他的咽喉喝道:

“魔头,是不是你俩杀害我父亲的?”

没死的一煞神灵已散,听柳红燕的口气,是来寻仇的,反正人将要死,反而觉得平静,缓声问道:“谁……是你……父亲?”

柳红燕眼中含泪道:“柳正华!”

没断气的一煞轻声“哦”了一声道:

“柳……正……华,是我兄弟俩杀的,是‘夺魂神魔’指使我俩做的,然后夺取他的宝物,嫁祸‘烟波钓叟’……”

柳红燕从没听说父亲有什么宝物,不禁一怔,急问道:“宝物,什么宝物!”

“你父亲可……可叫‘一剑平’?”

这不是废话吗,柳红燕没有回答,还有一丝游气的一煞接着道:

“你父亲那……那柄宝剑,有一条红穗,红穗上系……系有一块绿玉……圆形的绿玉。”

柳红燕凝神点点头。

一煞接着说道:“绿玉里藏有一幅地图!”

黄天虎觉得甚是玄门,心想:难道像我碰到“天目神尊”的“目破心经”秘笈一样的东西,惊道:“一幅地图?”

一煞努力支撑道:

“对,那幅地图描绘的地下神宫,是一百多年前的魔教总坛,里……里面有许多奇……珍异宝和一本武学宝典……这连‘一剑平’本……人也不知情……”

黄天虎奇道:“那绿玉呢?”

“被‘夺魂神魔’……夺去了!”

“夺魂神魔”正是黄天虎铭刻在心的杀父仇人,惊问道:

“‘夺魂神魔’哪里去了?”

一煞挣扎了一下,白眼直翻,一字一顿道:“我……想……是……去……魔……”话未说完,脖子一歪,两腿一蹬,就死了过去。

两人对望一眼,默然无声。

柳红燕本是雄心勃勃地来替父报仇,没想到没动一刀一枪,杀父仇人就死了,不由感到怅然若失。

就像全力以赴地去抬一重物,抬起来竟是一堆棉花。愣了半晌,柳红燕惋惜地道:“我们来迟了一步!”

言外之意,“夺魂神魔”先到一步亲手杀人灭口。

黄天虎听到柳红燕轻轻地叹一口气,跟着也心痛不已,安慰她道:“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像北漠双煞这样恶贯满盈的魔头,老天也不放过他的,让他俩惨死在魔门中人的手里,也是天意。”

柳红燕微微一笑道:“虎哥哥,你不是要找‘夺魂神魔’报仇吗?”

黄天虎道:“‘夺魂神魔’杀死北漠双煞,劫走藏宝图,肯定会去按图索骥,去找那地下神宫的,可北漠双煞已死,不知他的行踪……”

柳红燕神情惘然道:“父亲最疼我,十八年来他绿玉坠上有一幅藏宝图,我可从没听他讲过,我只有一次听他谈什么百年前魔教的教主有一本叫‘玄魔秘笈’的魔教武学宝典,记载了魔功的旷古奇学,正义之士学不得云云,难道那地下神宫藏的就是那本‘玄魔秘笈’?”

顿了顿,突然神色紧张地说:

“虎哥哥,那‘夺魂神魔’名列十邪之首,一身魔功阴毒绝伦,为二十年前武林第一厉害的魔头,若练成‘玄魔秘笈’里的武功,那还了得,只怕……”

黄天虎知道柳红燕是替自己担心,反而豪爽大笑道:“管他多厉害的魔功,只要他是有招的,就会有破绽,有破绽就会有弱点,那就可以制得了他!”

柳红燕喜欢这种虎气十足的神情。

对!只要和虎哥哥在一起,天下还有什么可怕的事,还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忽然想道:北漠双煞既然从我父亲手里夺得绿玉坠,那藏宝图肯定看过,说不定知道藏宝的地点,这样不就可以粉碎“夺魂神魔”的阴谋吗?

心念所动,就对黄天虎道:“虎哥哥,快运真气将一煞救醒。”

黄天虎见柳红燕神情急切,也不多问,蓦地双手疾伸,一手捏着一煞的人中,一手抵着他的胸口,暗运真气,一股热流自掌中传出,缓缓透进一煞的胸窝,护住他那口将散未散的真气,硬是将他从鬼门关口强行拉住。

一煞真气将散,人已进入死前的休克状态,陡觉一股热流进入心窝,将已散的那口真气硬生生地重新凝集起来,不禁精神一振,脸上竟奇迹般地显出光彩,瞳孔发亮,这是一种回光返照的现象。

柳红燕在一边忙厉声说道:“藏宝图的地下神宫在哪里!”

一煞的脸上突然绽出古怪的笑容道:“摩天岭……”

刚好说完三个字,嘴一张正准备说第四个字时,突然眼睛一闪,眼神即逝,“哇”地呕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瞪,双眼上翻,立即断气,这次是真的魂归地狱……

这时,袁一鹤和阿玉、阿紫也进入了茅屋。

三人立在门口愣住了,柳红燕将所发生的一切讲与袁一鹤听,以征求他的建议。

袁一鹤听了大惊失色道:

“百年前武林是出了一个玄魔教,此教甚为诡秘,没有人知道他们总坛设在哪里,镇教之宝‘玄魔秘笈’是一部上古奇书,所载皆旷古绝学神功,只要练成,就足可以傲视武林,称雄一世,无人能敌!”

黄天虎听了不以为然,心想:难道比“天目神尊”的“目破心经”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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