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这个城市各个关键环节的角落里，都会有马家的人。他们为马家当内应刺探与马家相关的消息，尤其其中很多都是虔诚的坎教信徒，这张网就顺利成章的产生了。
每天都有会有很多消息送到马德的耳朵里，然而最近，一个来至中央区的内部消息，让马德如坐针毡，尽管这几日的法事做的风生水起，马德在全城人面前出尽了风头，但这对中央区那边的影响力的太弱，造势而已，根本没有改变局面。而且马德在家族内部争斗中的硝烟刚刚散去不久，以为自己已经站在双子大楼的顶端的时候，却发现有人预谋要炸掉其中一栋楼，这是断然不能容忍的。
他破例将马家老老少少的成员聚在圣堂，其中很多都是反对过他的，“马家的子孙们，我想金秘书在邀请你们的时候，你们中好多人已经知道我们马家今天要面临的问题。我现在收到确切的消息，我们的市长大人，正在准备扩建一批新型机器人，更重要的是为了摆脱马家的限制，正在外部勘探锂矿，而且已经找了矿源。”
围坐在台下的，传来一阵议论声。
“我们必须要进行有所行动，在坝下城内，除了市政的武装机器人，剩下就主要是我们马家最多。我决定先见见市长，探探虚实，毕竟当年在市长建立离安城时，我们马家也是倾尽所有来帮助。另一手准备是，我们需要将我们的机器人送出城，探查一下情况，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出手阻止，如果有现成的矿源抢过来也未可知。我希望在对外这件事上各位能鼎力支持我，不要在我采取行动时有人掣肘。”马德觉得自己像一位将帅，出征前需要整饬一下士气。
众人了解马德的性格，只是讨论了一些细节，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更何况这个时候多数人都认为必须要抱团取暖。
2
马黜的宅院在靠近东区靠近城市中央的020区，现在虽然不是马家的中心，但今夜这里灯火通明，光从穹顶反射下来照的整个020区都是一片明亮，如果在天空中鸟瞰坝下城，020区穹顶是今夜最亮的那个泡泡。
今夜马黜命人把院门大开，在等待一个重要的应邀到访的客人——屠市长，约定的时间快到了，马黜让家里所有的家人和机器人，都站在庭院中间小道的两侧，从院门口外一直到家门，马黜父子和金秘书亲自在院门口等候。
约定的时间到了，在远处路口转入一辆银色的电动汽车，车很安静，车身肆意反射着马宅耀眼的灯光，很快停在三人面前。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身形高大，着装笔挺，涂抹发油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更加黑油油，来人面容白净，只是带着一副墨镜，走过来和马黜父子寒暄，同时车上还走下两个高大机器人，胸前罩着厚厚的甲块，马家采购的机器人数量和种类在城里算是数一数二的，而这两个机器人完全是马德之前没有见过的型号。
来人来到马黜面前，双手合十，“马先生，幸会幸会。”马黜连忙还礼，见来人年纪较屠市长小，还带着墨镜，正思忖着这人的身份，马黜知道屠市长和大哥马默一起共事多年，是同龄人，今天本想借着这一点过往的交情，谈一谈继续合作的事情。
站在旁边的金秘书，低声提醒道，“这位就是市长的得力助手，鄯秘书。”
“哈哈，初次见面，我叫鄯有为，市长先生年迈，身体不舒服，派我前来拜见马先知。”鄯秘书似乎看出马黜的迟疑，声音不大，但很沉着的自我介绍，依然带着他的墨镜。
马黜见来人如此说，便客气的邀请入内，兄长在时家里时有会见市长和其他政要，马黜随没有亲自参加过，但也是见过这些场面。三人穿过庭院，小道两侧站满了人和机器人，光机器人足有三十名，如果小道再长一些，就几乎像是在阅兵，这也是马黜心里的小算盘，让市长看看自己的实力。
“可惜了，市长先生要是能来就好了，就不会错过这么盛大的欢迎仪式。”鄯秘书边走边说。见周围聚拢着人太多，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捂在嘴上不停轻咳着，想要驱赶走周围污浊的空气，至少他感觉到时污浊的。两名机器人一直跟着他的身后，走在庭院中，比起马家的其他机器人，如鹤立鸡群。
马黜将鄯秘书邀请入内，在一张大桌前坐下。鄯秘书笔直的坐在桌前，两手平放在胸前，仍然戴着墨镜，完全没有摘掉的意思，两名机器人站在他的身后左右位置，仿佛马黜的家里多了两个触天触地的柱子。马黜坐在对面，抱着自己的宠物——一只黑猫，平日里乖巧的很，可是今晚这黑猫一直对着鄯秘书龇牙咧嘴，不停发出哧哧的声音，马黜只得命人抱下去了。随后有人端上茶水菜品，两人边吃边聊，儿子马彻和金秘书在一侧坐着。
马黜虽然在事先通过线人了解到，如今的这市政府所有事情都是要这位鄯秘书经手。看着对面这位浑身不阴不阳的样子，很是不舒服，既然自己在这个位置，就不得不和这些人打交道了。“听说市长先生，最近要装备一批新型机器人。”马黜边说边看着鄯秘书身后。
“没错，水电设备的维保外勤需要增加人力，损耗太严重了。”鄯秘书说，端详着夹到眼前的精致菜品，并没有看马黜。
“难道大坝方向又有外星怪物的异动？”马黜问。
“近期确实有，机器人已经超过正常工作的损耗，只是装备机器人需要大量的锂，现在锂的供应量没法满足生产。”鄯秘书不假思索的说，语气像预先背好的稿子。
“马氏锂矿公司储量其实已经很小了，不用指望了，或许外勘这件事我们可以帮上忙？”马黜说。
“没错，我们公司在城市封闭之前，对城市附近几百公里之内的摸过一次底，封闭导致少数的矿源没来得及开采，您只要有我们掌握的数据，就不用大海里捞针了。”金秘书在旁边适时的帮腔。
“喔，那我们一定要合作了，说说你的条件吧。”鄯秘书看着马黜，他当然耳闻过马家的那些新闻。
马黜见对方如此直截了当，“我听说我们马大先知一直都想找市长聊聊都被拒绝了，我还听说市政已经组织勘察队外出了，而有人想在城外也搞搞破坏。这种人怎么能配传承马家的衣钵呢？我只是想往拿回本来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有这事？多谢提醒。你有什么想法？”鄯秘书说。
“如果我促成他出动全部力量，到时候你又做好准备给与重创。剩下的事情就有我们左右了。”马黜说。
“好说，好说。”鄯秘书说。
马黜和金秘书眼见谈拢了合作的事情，就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而鄯秘书临走时，只是轻描淡写的对马德说他会向屠市长一五一十转达他的意愿，在鄯秘书看着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矿源，绝不能任何人坏了自己的一盘大棋。
3
次日，金秘书为马德送来了市长一再的拒绝接洽的消息，只得再想办法了。既然先礼不成，那就只好后兵了。马德虽然是新人，但马家在坝下城盘根错节多年，金秘书很快就可以安排好了。
“市长之所以现在对我们客客气气的，那是因为还需要我们的锂矿，那就是说至少现在他们还没尤其稳定的来源，我们应该把握这个机会，抢占先机，决不能让他们得手。”金秘书这时完全没有女子柔弱的样子。
“没错，我们需要马上把我们的队伍送出去，即使要抢也得给我抢过来。我们有渠道出去吗？”马德问。
“当然，城区垃圾运输队安插有我们的人，都准备好了，今晚午夜可以出发，就等你做决定了。”金秘书说。坝下城区每天要产生大量的生活垃圾，除了可以回收使用的部分，仍有大量垃圾需要运出城外，否则在坝下这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垃圾污染的危害甚于毒气。所以每天晚上都要有十多次运输车奔波各区，然后送出城外。
“对外通讯问题怎么解决？”马德很谨慎，不想再错失机会。
“我可以安排两辆垃圾运输车，停留在外接应，直接使用他们的通信渠道，到时候你可以远程指挥。”金秘书说。
马德赞许的点点头，“让他们注意隐蔽，我料想外出可不止我们一队人，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明白。”金秘书自去安排外出人员。
马德站在家中巨大玻璃窗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然而完全尝不出滋味，注视着窗外的灯光，静静等待午夜的到来。
午夜，东区边缘安检出口，十多辆大型垃圾远程依次通过，值班人员睡眼朦胧中打开气压缓冲舱门，只是例行公事记录一下车号车重，让司机在设备上签一下指纹，并不仔细检查车厢，藏在车厢中的六十名机器人顺利通过了。
这让在家中的马德和金秘书松了一口气。“按原计划进行，到A点附近等待。”马德下达了第一道命令。外出的运输车在垃圾场中隐蔽好，六十名机器人全副武装下车，一字排开向目的地进发。
清晨，东区城外，第一缕阳光刚刚从远处山顶泛着红光射出，清冷，宁静，没有白天的喧嚣，虽然空气污浊，云层黑暗，仍挡不住这清晨给人希望的感觉。郑康和图安所在工作组已经外出，他们本是市政供电厂的维修工人，这是近期新安排的外部勘探工作，所有有相关经验的都被安排到工作组。
郑康一直都是队伍里的领导和技术骨干，而图安并不是像郑康这样的知识分子，但他是各种设备的操作能手，还是郑康点名抽调过来的。这种临时抽调的工作能带来额外的收入，虽然外出有一些风险，但是能把帮图安缓解经济的拮据，近两年市政一直在下调单位工时的配置值，使得像图安这样的工薪阶层生活越来越困难，图安能感到的工友们的愤怒情绪，只是为了生活为了家庭暂时隐忍着。图安想起郑康时常对大家说的，现在整个坝下城就像一个高压锅，只需要加一把火，它就沸腾了。
工作组整齐的前进着，中间是运输车，载满工人和勘探设备，还有几名军警和医疗人员，每个人都装备着密封服和头盔，周围是持枪戒备的PR型机器人，虽然屠市长一再在广播中强调，周边的外星怪物已经被肃清，还是为工作组增倍配备了PR型机器人，一是以防万一，再者也可以让工人们安心工作。
工作组已经有个把月的时间，断断续续这样外出勘察，每天往返的路上要仍受至少两个小时颠簸，不断更换勘察点，距城区越来越远。还有工作全程要背负着沉重的密封服和头盔、备用氧气罐，每个人体力透支比较严重。只有行进和午餐的时候才可以在车厢内摘下头盔，即使是想图安这样壮实的汉子也有些吃不消了。
“我们到底在勘探什么，我们已经把周围打满洞？”图安终于仍不住问坐在车厢对面的郑康，图安每次都是按照指挥操作设备完成自己的采样工作，但是勘探数据却是严格保密的。
郑康轻声笑了一笑，“你知道这个是要求保密的。”转头看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一名军警，对方似乎正在全身心的对抗车身传来的颠簸，并没有注意到他俩。
然而图安并不打算放弃，“我们以前是给市长干活，现在呢？老板是谁？”
“你觉得现在谁还有权利能调用我们供电系统的和军警？”郑康反问。
图安想了想，“还是市长？”
坐在对面的郑康点了点头，这时传来沉重的刹车声，预定的勘探点到了，跟着众人依次下车开始工作，又开始枯燥而劳累的一天，不曾想早有一批机器人埋伏在附近。
在郑康的指挥下，很快工作组的人员和设备到达预定位置开始工作，根据最近几次采样的分析结果，似乎离目标越来越近了。此地是一座大山的半山坡，离城区的距离已有50公里远，仍然不见人烟，山顶覆盖着茂密的森林，工作组正好在森林边际工作，森林附近空气会好很多，但仍不适宜人类呼吸。
马德一夜未睡踏实，早晨外出队伍传来信息，已发现目标，马德心里暗骂这帮混蛋真要撇开马家自己玩，马德命令先把观察的影像传回，随后叫来金秘书商量下一步如何进行。
“他们既然是在还在勘察就说明没有最终定位，我们应该立即将他们设备和人员控制，这样我们还是唯一的供应源，这样对我们最有利。”金秘书看着影像，不假思索的说。
“没错，一旦确认矿源，他们会马上增加人力。”马德点着头，随即下令，“先把他们的武装解除掉，不要攻击工人和设备，务必要拿到他们勘察数据”。
这时的郑康和工作组其他成员正刚进入工作状态，保卫的机器人在外围环成一个圈子。突然靠近森林的一侧传来枪声，好在PR型机器人甲胄坚固，并没有被击倒，靠近森林的部分机器人开始反击，其他PR型机器人向工作组人员靠拢，随行负责保卫的军警忙招呼众人寻找掩体。枪声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对方隐藏在森林，而PR型机器人凭着坚硬的外壳，对方也奈何不得，双方你来我往僵持着。
“该亮出我们的大杀器了，对准前面那几个，给我一举拿下”在城中遥控的马德对着通讯器喊道。半分钟后，一道冲击波冲向工作组前方几名机器人，波及到后方的众人，众人被一道力生生撞到在地，而坚守在前方几名PR型机器人像触电一样抽搐着瘫软倒地，没有了反应。
这时随军的军警已经将情况报告到市长办公室，“再坚持一会儿，救援马上就到。”通讯器里传来鄯秘书的声音，还有重重敲桌子的声音。
军警马上又让一部分机器人分散到前方，继续抵抗。虽然火力没有对方强，但靠着不停移动游击，暂时可以阻止对方前进。
马德当然也看出了他们伎俩，“他们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加大火力迫近，在他们弹药耗尽时快速拿下。”
眼看着弹药已经坚持不了多久，工作组的众人心急如焚，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时从森林深处传来撼天动地的跑步声，那动静犹如一群狂奔中的野牛，伴随着树木不断折断的响声，速度很快，由远至近而来。从远处望向森林顶端，可以从不断折断倒下以及晃动的树木，看出有几只庞然大物，正向这边奔跑而来。马德和他们外出队伍也听到动静，可以没有给他们多少反应的时间，那几只庞然大物已经从他的外出队伍背后冲了过来，瞬间冲乱了队伍的的阵脚，马德从影像中看到，四只如野牛般强壮的四足巨兽，头顶和耳部下方分别生出三条粗壮的褐色尖角，角尖平行向前把头包在中间，角上生出锯齿纹路，每只角足有一米长，角端端如长矛般锋利。那巨兽生的满头触手，奔跑时触手也像三只角伸向前方，口中有两颗像剑齿虎一样巨齿露出，口中咆哮着，向前伸直的触手随着口中的咆哮快速颤抖着。
如此可怕的怪物，光动静就听的马德和工作组的众人心惊肉跳，工作组众人纷纷四散而逃，那四只巨兽围绕着马德的外出队伍来回冲撞，被尖角触碰之处都被洞穿撕裂，即使是机器人，不一会儿，马德看到自己的监视影像窗口不断减少，一会被抛起到树梢，一会又面向大地坠落，满地机器人残骸，枪弹对巨兽根本无法造成伤害，剩余的几个机器人也四散逃开。而另一端只剩下不知所措的马德。
让众人奇怪的是，四只巨兽在马德的队伍分崩离析后，竟然由原路离开了。这时天色已渐渐亮了许多，逃开的众人等了好一会儿，听见没有了动静，才又慢慢聚拢回来，所幸只是几个人受了轻伤。军警再次向市长办公室报告了情况，安排众人收拾现场，等待救援队伍。随行的军警和郑康带着几名机器人来到马德一方的阵地上，查看情况，并吩咐大家注意保护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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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色已经大亮，郑康等人来到森林里，只见满地是机器人的残肢断臂，残肢上曝露的线路不时嘣出火花，时不时滋滋作响。还有几个严重受损的机器人躺在地址，肢体和头部在动，但已失去行动能力。郑康忙命机器人，“马上断掉它们的电源，防止它们启动自毁程序。”周围的树木也被撞得东倒西歪，多数被拦腰折断，有的甚至连根茎也被从地下扯出，现场一片混乱。“这是什么暴虐的怪兽，破坏力如此之强大？”郑康对眼前的一切惊恐万分，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刚才虽然刚才离巨兽们有一段距离，但能看得清楚这些绝非地球上的生物。
郑康围绕得很周围边走边观察，突然发现眼前地上半截折断的树木下压住一个巨大枪形武器，长约130公分，想必就是刚才对方使用的电磁炮，“你们到其他方向转转，这边没有发现。”郑康忙支开跟在身后不远处的机器人。趁着对方转身走开，郑康忙从周围地上拖来一些断裂的树木和树枝将电磁炮遮了起来，随后装作无事的样子匆匆走开了。
这时工作组方向传来多辆车辆到达的声音，想必救援队伍到了，果然是鄯秘书亲自带着一队人员赶来，伤员们已经做了简单包扎。随行军警忙来到鄯秘书身边报告情况，“鄯秘书，有部分机器人逃走了，剩下基本都是受损严重的，都在那边，而且这群机器人装备了电磁炮，但是没找到，奇怪的是我们交战到一半，对方的队伍突然被森林里跑来的四只巨兽冲垮了。”随行的军警说到这里，仍心有余悸。
“野外有怪兽出没有什么奇怪的，倒是埋伏在我们勘察地点的这些机器人有蹊跷，既然危险已经解除，那就把现场拍照保留，把所有残骸全部带走，一个都不许落下，然后返城吧。”在鄯秘书一声令下后，众人纷纷开始行动，很快就队伍就在返程的路上了。
市长办公室中，长长的办公桌后，在电动轮椅上坐着屠市长，鄯秘书在一旁的窗边来回踱步，两人正在等待那些残骸检查报告。不一会儿机器人联合公司派人送来了报告，“这是您送来几个机器人的服役记录，代码上并没有发生篡改。”
“妈的，我现在就去灭了这个神棍。”屠市长看完报告，愤怒的喊道，说话声中夹杂着低沉的呼吸声，看来他的身体状况确实让人担忧。
“市长，请您息怒，他对我们已经构不成实质威胁，现在的关键还是新的矿源，这样我们大量生产就没有限制了，空气净化器的改造很快就能完成。迟早要处理掉这个神棍的，再说有人比我们更着急，不劳您亲自动手。”鄯秘书冷静的说。
“PR型机器人的生产速度还是有点慢，随便找个理由，把城里那些私人机器人改造一下也可以用嘛。”屠市长说。
鄯秘书连忙应诺。
马德的外出队伍在发生变故后，多数失联，小部分四散逃窜，对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并不知道，之后几天马德整天坐立不安，忙派人收集消息，却一无所获，尤其是屠市长和鄯秘书这边竟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这样倒让马德一时摸不清楚状况。
工作组在几天的修整后决定再次外出，仍然是郑康带队，只是增派两倍的PR型机器人，以防之前的事情再次发生。马家在未明情况之前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这倒是给工作组时间，这次市政突然又变更了原来的勘探计划，指定了几个坐标。又经过半个月努力，郑康带领着他的队伍终于为市长交出一份满意答卷，他们终于找到可供开发的硬岩层锂矿点，为此在发现第一时间鄯秘书代表屠市长外出来到矿区视察，同时慰劳在外辛苦的工作组。
新矿的落成让屠市长和鄯秘书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他们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的等待，等待自己的PR型机器人队伍足够强大，等待时机一举可拔掉马家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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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发生的事情不胫而走，马德的机器人队伍损失殆尽，现在手里连锂矿这张牌都没了，连一直在身边的金秘书也消失不见了。
马德当初为了快速上位得罪了自己的叔父马黜，现在面对马黜父子和鄯秘书的里应外合，毫无招架能力，很快鄯秘书在马黜父子的帮助下，逮捕了马德并解除了他的所有武装，也解除马家锂矿公司储备的控制。而马黜的儿子，也就是马德的堂兄马彻成了新的先知，然而马家再也没有与市政对抗的资本了。
马黜父子还不解气，还联合市政通过广播，让新的马先知向全市民众宣读马德罪行，称他坎教七诫均犯。
一、坎神是唯一可信奉之神。——马德目中无神，以坎神之名行恶毒之实。
二、不可滥用坎神之名。——马德滥用坎神之名谋私利。
三、要孝顺父母。——马德杀父弑兄。
四、不可贪婪。——马德贪得无厌。
五、不可杀人。——马德杀父弑兄。
六、不可奸淫。——马德奸**女。
七、不可偷盗。——马德欺世盗名。
从此坝下城的每个嘴上犹如套上了隐形的过滤网，城内再也听不到有关马德的任何事情。
而屠市长和鄯秘书以马家之事为由，宣布强征所有私人机器人，限期五日内主动报到，否则就采取强制手段，一时城内沸腾，无故失踪的机器人越来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