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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关键一步

慕雪行冷言冷语,程若媛原本不用承受却是移不开脚步,娇目忧心忡忡看着慕雪行道“你伤重不重?”

慕雪行看看右臂冷讽道“可能会让馆尉失望,死不了”

程若媛轻咬红唇道“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雪行道“怎么?大小姐也认为下官去司空府是另有所图?”

程若媛牢牢看着慕雪行道“我知道你到司空府,一定有某种目的,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不管你在我爹书房拿了什么,现在还来得急,你把东西给我,我会悄悄放回去,你。。尽快出城,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程若媛如此帮他,慕雪行明白这代表什么,心中也是十分感动,正是因为明白才觉得自己十分可恨。

慕雪行不领情道“下官什么都没拿,大小姐要是不信,尽管可以回去问问司空,看看是否丢了什么”

程若媛见慕雪行如此坦荡荡,起疑的心不禁有些动摇,程若媛道“不用在我面前嘴硬,如真要问我爹,那就没有退路了”

慕雪行瞪着程若媛重重道“原来在大小姐眼中,下官是一个宵小贼偷,馆尉已经搜过身,大小姐也不防试试,如真害怕藏起什么的话,可以随大小姐前往司空府,一同在司空面前对质”

慕雪行话都说到这份上,显得坦荡无惧,这肯定是没拿过什么,要不然也不敢这么说。

程若媛眼中似蒙上一层水雾凝视慕雪行,过得片刻轻咬红唇道“不用了,我信你”

慕雪行冷若冰霜道“信我?大小姐还是别信我,一个宵小贼偷的话没多大诚信”

程若媛知道在留下来,话只会越说越僵,退到门边背对慕雪行,不管慕雪行怎么对她还有句话要说,只是声音细如蚊蚁道“好好休息”

-

慕雪行早些受伤,郭允下午人就在北馆,两人对案桌而坐,慕雪行见郭允面色愤愤不平苦笑道“现在我信你在靖北不是在花天酒地,在北馆也有人?”

郭允大是担心慕雪行处境“还笑得出来,程勇与你大打出手还没过几日,现在又是这样,谁知道以后他还敢做些什么”

慕雪行苦笑不语。

郭允道“只要有钱谁都能收买,只是北馆里的人只能帮我打听你的消息,他们是没有能力帮你,程勇处处针对你,为什么还不对他动手”

慕雪行笑道“还不是时候,现在对付他,顶多也只是出一口恶气,在说我也不是地痞流氓,人家打我一拳,就必须回敬他一脚,他用处大着呢”

郭允知道应该大局为重,慕雪行安危不能不顾,郭允道“不管你要做什么,安全是最重要的,要学会保护自己,今天敢这么对你,下次就敢下手杀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信使,就算程勇杀你,东王也不会为你出头”

慕雪行当然知道自己处境如何,无论自己处境有多危险,慕雪行不想让郭允为他感到担心,若无其事笑道“我这信使和其他信使不一样,你也别忘了,东王北王之间还有先朝血案,有这层隔阂在我死不了”

郭允知道自己说不过慕雪行,郭允道“这么多年口舌争论从未赢你一次,总之一定要活着,做事一定要小心”

慕雪行笑道“现在还没到万劫不复境地,我自会小心”

郭允在道“这几日你常去司空府,为什么?”

慕雪行如实道“为的是一颗护心丸”

郭允纳罕道“护心丸?”

慕雪行对于拿到护心丸深深松口气道“是,去司空府犯险就是为一颗护心丸”

郭允不明白问“护心丸药堂都有售卖,这颗护心丸有什么特别,为什么一定要去司空府取?”

慕雪行道“这颗不同,这颗护心丸里多一味药”

郭允道“多一味药又能怎么样?”

慕雪行道“多这味药,护心瓦药效见效快,你知道程司空有心绞毛病?”

郭允摇摇头道“这我不知”

慕雪行道“我原来也是不知道,所以一直想不到什么办法能对付司空,国公与我说起司空心绞一事,那时候我就有了主意,心绞是个要命病根,情绪波动大时如没有护心丸服用控制,那就会危在旦夕”

郭允隐隐猜到慕雪行想做什么,郭允道“你是想做一件让司空情绪波动大的事出来?要是这样你拿一颗又能如何,为什么不全部取了?”

慕雪行道“司空檀盒里还有十余颗,我在十余颗中拿一颗,司空不会留意少一颗,全部拿了不是不打自招?试想一下在我们出城那夜,司空会因为什么事而突然犯病,而整个靖北城仅剩我手中这颗护心丸能救他性命,你说司空会舍身取义,还是会背叛北王乖乖送我们出城?”

郭允蓦然间看见一丝出城曙光,振奋道“把北铃骑一半人调开,在加上有司空护送,出城会少很多麻烦”

郭允忽而想到什么,振奋神情却是顿然消散局促不安道“不妥,你这是把出城成败,寄托在司空一念之间!你根本就无法控制他会怎么选择!”

慕雪行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赌,面色凝重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老天爷给不给我们活命机会”

郭允大为反对道“不行,这太冒险,如我是司空就绝对不会放任何人出城!”

慕雪行当然不是那种孤注一掷的人,自会留有后招,慕雪行道“是,如你是司空当然不会放任何人出城,但我们与司空有一点不同”

郭允道“什么不同?”

慕雪行语气铿锵道“为父之责,司空有为父责任我们没有,为父者除要教导子女为人处世之外,更重要的是要保护他们,只要他们活着比一切都重要,哪怕不要自己性命与荣辱”

郭允皱眉道“你想赌这个?”

慕雪行十分坚信道“这赌局我们有很大赢面,这点从现在程勇身上就能看得到,司空太溺爱程勇,私调城防军是何等罪名,往小了说只是越职,往大了说这是危害到靖北城防安全,城防安全关乎北王安危,北王如要追究砍了程勇也不为过”

慕雪行说得头头是道,郭允心中也是十分信服,可是,可是就是担心。

自从慕雪行入城,已出多少计划之外的意外,郭允不得不担心“就算,就算如你所说司空能为子女豁出性命,你怎么能保证整个靖北,就剩下你手上这颗护心丸?难道你还能把整个靖北的护心丸都毁了?”

慕雪行十分冷静道“当然没法子毁掉整个靖北的护心丸,我说过程司空护心丸多一味药,多一味药意味着这颗护心丸和市面的不一样,既是不一样那么就是说,司空吃过市面上护心瓦,觉得无法快速缓解他的病情才让人特制调配”

郭允道“天地之大,既是特制调配你要如何找出这个人?”

慕雪行笑道“天地是大,可让司空相信,在而愿意服下这人新配的药,像这样的人想必不多?”

郭允沉吟片刻问“你似乎有人选?”

慕雪行摇头道“我没有人选,但是要查出这个人也不算难,前提是我能进太医署”

郭允忍不住低呼道“不可能!你一个他国使者能找到什么名正言顺理由进入太医署,整个靖北城官员就不说了,北王平日养生药膳也是从太医署拿,你现在是东朝使者,你以为别人都忘了,先朝东北二王中毒之事?”

慕雪行知道郭允担忧,慕雪行也知道如已使者身份进去,只怕太医们都要防他下毒暗害北王。

慕雪行失笑道“我没说要光明正大进去”

不是光明正大进去,那就是要偷偷入内了,郭允道“你想如何偷偷入内?太医署里的人可不是北馆那些,不是钱财可以收买的”

慕雪行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现在需要一个人帮忙,只要他愿意帮忙,查出为司空制药之人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郭允实在想不出来,慕雪行能找谁帮他这个忙,郭允道“你认为是某一位太医为司空制药?”

话落郭允点点头在道“不过,这也是,如不是当朝太医司空又怎么能信得过,可是谁能帮你这个忙?”

慕雪行一字一字缓缓说出三个字“张贵荣”

“张贵荣!”郭允当场皆目顿起莫大反应“不行,张贵荣这个人不行,我听说过他一些事,我听说他私下常替一些贪赃官员卖贿品,也十分贪小便宜,同时也经常私敛门税中饱私囊,如此小人如何能信!”

慕雪行岂能不知冒险,慕雪行道“现在有太多双眼睛盯着我,如在想笼络其他什么人已不可能,没想过这次入城会有这么多人注意,除他之外已无人选”

郭允道“不行,我绝不同意,侯三,侯三呢?他不行?”

慕雪行苦笑道“侯三生人生面如何进得去,就算进得去他也不知该看些什么”

慕雪行看上去心意已决,郭允忧心如焚看着慕雪行问“你对张贵荣有多少了解?”

慕雪行苦笑道“和你了解的差不多,如不能进入太医署就无法知道制药是谁,不知道制药之人就不能知道配方,不知道配方就无法毁去那一味药材,药材不毁我手上这颗护心丸就没有什么用”

慕雪行在添一句道“简单来说,进太医署,是扳倒司空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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