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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词锋交战

方墨以为慕雪行会在太傅府待久一些,没想到进去没半盏茶就出来大是诧异,谈什么谈这么快?莫非是意见不和这也不对,太傅久居官场怎会因为一言不合就赶人出来。

从慕雪行面色上看也不像有过争吵,方墨心中犯嘀咕也不多问。

方墨客气一问“慕兄弟,这就回馆?”

慕雪行笑道“人生地不熟,当然是回馆”

慕雪行上得马车,方墨询问一句“慕兄弟要是觉得闷,我上车做陪”

方墨怎会无缘无故上车相陪,慕雪行知道方墨有话要说笑道“上来吧,有人说说话也好”

方墨上得马车示意骑队启程,慕雪行道“方兄你看路上相安无事,我看就没有必要让这么多人跟着”

方墨道“慕兄弟安全是重中之重,一点也不可马虎”

方墨不肯松懈,慕雪行不在多话。

两人沉默一阵,方墨问道“慕兄弟我有一事相问”

慕雪行道“有事尽管问就是,不必客气”

方墨道“遇刺那夜之事,可否详禀?”

慕雪行心中隐隐不安,试探一问“详禀?方兄为何有此一问?”

方墨对于慕雪行反应有些奇怪,是以纳罕答复“自是为了抓捕刺客”

慕雪行心中暗暗焦急心道“他还是对那夜之事起疑”

方墨既然让他详禀,那么一定是勘察过现场,慕雪行不知道方墨查到什么,或是怀疑什么脸色大是凝重,只要一句话应付不好将会前功尽弃。

虽然什么也不知道,可有一点心里是非常清楚,无论怎么说都无法说得滴水不漏,相信那场雨把大半痕迹都掩盖过去,唯独无法掩盖的就是他和侯三曾经出现过。

慕雪行只能有所修饰的“实话实说”装作沉思片刻道“那夜我疾奔靖北,路过树林之时有人对我发来暗器,暗器是什么我看得不太真切,起剑荡开接着有一人引我注意,而另外一人从我侧面偷袭,一时应付不急这才遭到暗算,苦力支撑游斗,那二人听见远处传来北铃骑铃声这才逃了”

方墨听慕雪行阐述倒也听不出有什么破绽,方墨道“刺客果真有二人我们探查无误”

慕雪行心中一悸,还好没另编说辞否则当场露馅,慕雪行好奇道“方兄手下能人不少,我倒好奇你们如何得知刺客有二人”

方墨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雨劲很大,足印倒是没了,可路旁花草折枝暴露他们”

慕雪行心叫好险笑恭一句道“北铃骑声震天下,才可让刺客闻风丧胆,多亏方兄这才脱险”

慕雪行一夸方墨自是受用,能在北铃骑任职一直引以为傲客套一句“我可没本事,全靠慕兄弟武艺不凡,这才自保无忧”

慕雪行话虽没破绽,可方墨还有一点无法释怀,无法释怀的还是刺客,如他要派刺客行刺,派的自是忠心死士,死士皆是能为主人送命的人,不达目的回去也是个死,岂能因为他们到来从而收手。

方墨有种感觉眼前这个使者,似乎有什么不妥地方,可有什么不妥却是说不出来。

方墨很相信自己直觉,直觉告诉他这个使者有点问题,方墨忽问道“不知左将军陈郎左臂箭伤是否痊愈?”

方墨此问一出,慕雪行如坐针毡,知道方墨开始怀疑他微微一笑道“方兄记错,陈郎将军伤在右臂,现已无碍”

陈郎是东朝左将军,半年前陈郎领着东朝骑兵和方墨打过一仗,陈郎中得方墨一箭这才无奈领骑撤退。

慕雪行在进入靖北城之前,早是精心细查过近年来东朝北朝打过的每一仗,也探查东朝每个官员大小事,因为在北朝里总是会有人认得东朝之人,好在精心准备没有白费。

方墨假装记错模样徐徐一笑“对对对,是右臂是我记错”

方墨岂能记错,久经沙场怎会记错伤敌部位。

方墨徐徐笑问“使者也认得陈将军?”

慕雪行面色一冷道“相识并未深交,陈郎将军伤时前去探望过,方统领这是何意?可是认为陈郎将军逊你一筹!”

方墨连忙歉声道“慕兄弟不必多想,不是这个意思对陈郎将军神交已久,只是职责不同这才出手伤他,不过没想过在交战之时,慕兄弟也在南营”

慕雪行在冷道“是东营,方统领又记错,那时你们试图从南面进攻,陈郎将军看出这是佯攻,是以率军东面直进,要不是方统领那一箭,我们早是攻入北朝国境”

方墨惺惺作态在道“对对对,是东营,近来事多我又是记错”

慕雪行直言道“我不明白,方统领这是在考我?还是在试探什么?”

方墨正色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一问”

慕雪行毫不客气在道“方统领还有什么事想随口一问?”

方墨苦笑道“慕兄弟生气了,是下官不对”拱手赔礼道歉。

车夫“吁”一声,将马车停下。

车夫下得马车,在车下放好足踏着才掀开车帘道“使者大人,方统领北馆到了”

两人脚踏足踏下车,方墨仿若忘记刚刚在车内对话笑道“与使者交谈甚欢,送使者一段”

车内对话就让它停在车里,这对他们都有好处,这里旁人不少慕雪行也不好对方墨怫然作色。

慕雪行如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笑道“请”

两人刚入馆门,方墨身后有一人上前道“方统领”

方墨止步看得来人一眼道“不巧得很,只能改日登门拜访”

慕雪行道“方兄身居要职,有事尽管去忙,不必陪我这闲人”

双方拱手告辞。

慕雪行回到院中,一入门,只见程勇面色不善牢牢盯他,心中苦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慕雪行笑道“馆尉在等我?”

程勇直截了当询问“你和太傅说什么了?”

慕雪行装作沉思片刻道“和太傅说什么?我们聊不少东朝轶事,不知馆尉问的是哪一件?”

程勇哪肯信他,心中想着什么东朝轶事,肯定是把他风流之事说了出去,一抓“无欲”剑,喝道“恶妇长舌,留有何用!”

程勇也不怕犯下刺杀使者大罪,无欲剑厉响出鞘,剑锋破空直取慕雪行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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