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挽声音软软,虽然声音轻轻,可在寂静的房间里甚是清晰。
清歌鬼使神差的就点点头。
等她和玉挽一起躺在被褥上,她才反应过来,她为何要和玉挽一道睡?万一明早殿下来了见到这一幕岂不是很尴尬?
“清歌。”
“怎么了?”
玉挽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嗫嚅半天也没有开口。
清歌疑惑的偏头,复又重复问道。
黑暗里,玉挽只觉得自己脸颊上的温度极高,若是清歌此时点了头,定能看到她脸上压不下的红晕。
“我今日和他不欢而散,可明日我们又要一道见院首,那到时我还不想理他怎么办?”
清歌了然,难怪今日破天荒的拉着她一起睡,和着是让自己当她的心灵导师呢!
“那便不理好了!”清歌面无表情的道。
玉挽内心纠结:“可若是他主动与我搭话,我若是不理他是不是会让他在下属面前掉面子?”
清歌仍旧面无表情,她又没有喜欢的人,真是弄不懂他们这些坠入爱河的痴情男女的想法。想理就理,不想理便不理,哪那么多弯弯道道!
玉挽不知道清歌内心想法,只是觉得除了清歌没人可以和她说话,便将这些心里话一股脑的倒给她,边说还边晃着清歌的手臂,把她晃的头直晕。
清歌忙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真是犟不过你!”
“其实这事儿也很简单,跟着你内心深处的想法走,你若是愿意理会殿下,便在他给你台阶的时候稳稳当当的接住。”
“你若是不愿意理会殿下,依旧生着他的气,便装作没看见。殿下素来善于粉饰太平,况且纵然你没给他面子,我们这些下属也没人胆敢编排他!”
玉挽觉得清歌说的有理,只是还过不了心底的那道坎。
分明是白流风的错,最后却是她被冷遇。
退一步讲,就算她也有错,可白流风一个男子,怎么好意思让她率先低头?!
清歌觉得玉挽的心好像都弯成了九曲十八弯,心思莫测,同为女子,她都不能准确的猜出她心中所想,遑论是殿下?
她叹了口气:“姑娘,你既愿意与我谈心,那我便想问问你,你对殿下究竟存着什么心思?”
她旁观了两个的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
两个人都互相迁就,玉挽从来不会在白流风面前掩饰自己的想法,想任性便任性,想哭便哭,想闹便闹。
殿下也纵容她,不论她怎么胡闹,除了偶尔嘴巴上不饶人外实则是很疼宠她。
可她却总觉得,哪怕两个人这般嬉笑玩闹,中间总隔着一层似有似无的屏障。
玉挽虽然任性,可却总留着底线,似乎在不断试探白流风的接受程度;白流风虽然纵容她,可看着她的眼神里总存着落寞。
那种眼神,有时在她看来都觉得心里揪疼。偏生玉挽马马虎虎从来不曾注意。
本来那日他们二人房间里传来的动静她是误会了的,可细想之下却知事实事实的真相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就是因为殿下喜爱玉挽,才更不会在尚未捅破窗户纸的时候对玉挽行那等私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