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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采之欲遗谁 (7)

之惟忍不住走到床边。却见她突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王爷,为什么......咳咳......为什么你不肯放过他们?"

最后的"他们"似乎用了她全身的力气来强调,却不知正好踩到之惟的痛脚,心里也不知是气那难以启齿的隐情,还是恼面前人的苦苦质问,只见他瞳孔一收,面色一寒:"那是她罪有应得。"

"偌大天下,怕也只有这里,怀孕生子是条罪过!"她不禁脱口而出,眼见之惟身体一僵,面色已然由白转青,约莫已是气到了极处。刹那间清泪终于泉涌,却不是因惧他发作--他当然能发作--堂堂亲王处置个青楼出身的姬妾何须忍受如此多的诘问?而他一直容忍到现在,是真因为他对她格外不同,还是因为他心里也有愧疚?

没想到之惟竟没有发作,而是久久的沉默,脸上转了数种表情:忿怒、怅然,以及失望。只听他喟叹一声,神色居然缓和了一些,竟更在床边坐下了,苦笑:"断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好不好?"语调柔软,竟似请求。

闻言,她心如同冰火交织,两股力量从截然不同的方向像要将芳心撕裂--多想接受他的请求,就此抛开这一切。然而可以吗?苦苦相逼的,不止是自己的良心。

她闭上眼,不敢再看他的表情。心潮起伏,不禁又牵动了咳嗽。正喘息不定,忽然被人暖在了怀里,靠在那宽厚的胸膛,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带下更多的泪滴,一点点浸湿了那月白衣。然而衣服的主人反更紧的拥住了她,仿佛贪恋这一时温存的不止她一人。

真想就此沉溺,就此失忆,就此放下所有的道德标准,然而,却不能,人心太小,容不下愧疚与爱去分杯羹。她抬起眼来,端详着面前男子的容颜:明明清俊不似梦里,高贵不似梦里,沉敛不似梦里,却为何还是那么想能有个理由可以安心让他走入梦中?这才明白,原来,等着弄清真相的并不是逝者,而是活着的人在给自己找借口,因为只有知道了真相,才能拥有爱的可能。于是,她问他:"王爷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有悔?"

之惟紧拥的手臂蓦然一松。

她心狂跳,手指不知何时早攥的不是被单,而是他的衣角:回答她好不好?告诉她他其实也不忍心,也很后悔,他不是表面上看来的铁石心肠。这样,当想到绿湖和她的孩子躺在冰冷的地下时,她才能觉得享受着凶手的怀抱不是那样的不可原谅。

谁知,却见之惟微仰起脸来,浮出淡淡一笑:"不,我没什么可后悔的。"

手心里冰凉冰凉,犹如昨夜冰冷的骤雨,道德正义如同洪水将人淹没,她却还不肯放弃挣扎的寻找最后一根稻草:"那如果昨天我去求你,你会不会肯放过他们?"

之惟回眸看了她一眼,看见映在她黑眸里的自己,忽然唇角一扬:"不会。"

"在王爷眼里,人命就这样轻贱吗?!"断云松开十指,用力推开他的环抱,把心割成碎片的不止是良知,更是失落。

之惟扳过她肩,目光深入她眼底:"你说呢?你不都给我定了罪了?"

她被他眸光中倾泻的痛苦惊呆,几乎以为是错觉。

然而所有的流露都只是一瞬,之惟很快松开了她,站起身来,咬牙笑道:"不是吗?呵,在你眼里:人家是救人的佛陀,我是杀人的罗煞!"

她仍沉浸在方才他流露刻骨心痛的一刹,没听懂他言语,只茫然看他。

"紫苏、冬霜、血珀、白姜......这些都是救命的好药!"之惟说着说着,忽觉眼眶一酸,忙转过身去,"'松月冈夜有生坟'--你们师兄妹还真是默契--不思量,自难忘!"

"王爷怎知?"断云终于醒过神来。

"我怎不知?这是弘文馆里作弊的老法子,我十岁就会了!你们不过是改用《本草纲目》来编序号:所谓'紫苏、冬霜、血珀'是苏东坡,'白姜、陈皮、相思子'是《江城子》,余下药材皆属'草部':'郁金、甘松香、姜黄、防风、檀香、人参、贯众'按照顺序逐一对应词里的第几个字,组合起来就是'松月冈夜有生坟',你叫他去挖坟救人,对不对?"

又是片刻窒息般的沉寂。

然后--"王爷说的一点也不错。"

之惟闻言转过身来,望见自己的身影映在她水亮的瞳心,成了黑白分明中的一抹暗色,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轻声却又坚定的道:"断云也没错。"

轻轻一句却如暮鼓晨钟般敲在他心上,面前人儿洁白清秀的容颜仿佛那晚皎洁的月亮,就是在这样的月亮底下,是谁将他拥在怀中许诺说"永不离开"?又是谁在他怀中绽开莲花般的笑颜,让云影从此落在他无波的心上?

可为什么他们都要食言?

"是啊,你没错,你普渡众生怎么会是错呢?"他苦笑着。

当时的话,音仍在耳,说话的人却早都已忘了吧?原来,看不清现实的只有他,忘不了过去的也只有他。他从来就没落在别人的波心过。他怎么会一直错觉这轮月亮是一抹暖阳?

普渡众生?!心弦像是被谁轻轻拨动,隐隐荡来仿佛某天的钟声,然而又是什么模糊了彼此的面容?只知现下是泪水作祟,泪眼迷蒙中看见他离去的背影,步子那样沉重,身子却又那样虚浮。终于,眼前一切都模糊起来,只听见一记沉沉的关门声,仿佛扣在人心上。

之惟回到书房的关门声也吓了人一跳--墨景纯正侯在房内,一听门响连忙抬眼,却见之惟满面萧索。从未见过他这般颓唐的人自然又吓了一跳,正想着要不要告退,却被之惟叫住,声音尚平静:"有事?"

"回王爷,事都办妥了。"他忙收敛目光,余光里瞥见之惟在椅中坐下。

之惟唔了一声,墨景纯正要借机告退,却听他又问:"是......什么事来着?"

墨景纯大惊:主子简直失常到极点!虽猜到情由,却也不好多说,只能回答道:"王爷忘了?就是绿湖......"话没说完就被之惟打断:"可有发现?"

墨景纯垂睫:"没有。"

"哦?"之惟皱眉:自从紫菀和断云那里了解了来龙去脉,便觉绿湖是先假死后真死,其间必有蹊跷,因此特意叫墨生去查,怎会没有发现?

只听墨景纯道:"已经仔细的验过尸,尸体上的确没有什么可疑,依景纯愚见:可能是服食假死药药量过当所致,而至于具体是什么药,恕景纯无能,实在是验不出来。"

这番话如果对她说呢?之惟不禁在心里想,转念又苦笑:算了算了,说又怎样?她早已认定是他害死了绿湖。既没有信任,又谈何解释?走神中,似乎墨景纯还在说什么,他忙收回神思。听得墨景纯又道:"她那个......那个人倒是容易查得紧,一听说绿湖真死了,就自己上吊了,乃是......"

之惟略带厌倦的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下去,他并不想知道。而墨景纯正为那难以出口的"奸夫"二字发愁,也乐得刹住,忙跳过此话题道:"还有,王爷,绿湖所用的毒药我查到了,是'潮生',这是江湖上一种很厉害的毒药,毒素遍布全身约需六个时辰,再六个时辰便能使全身血液凝成一粒粒的冰珠。而若服食量小则会呈现虚寒之象,但若无解药,最终还是会元阳尽脱而亡。所以,此毒与'明月'在江湖上并称'春江双绝'。"

如果她知道了这些又会怎样呢?只可惜无论是否因是要维持尊严,他都不能告诉她真相:绿湖怀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为了逃出王府,她在他的酒里下了毒。而那天,他之所以会去她那里喝酒,是因为那个中元之夜,他不意回府后竟也看到了一盏河灯,溯洄从之,明灭的光芒背后,绿裳的美人在水一方。那夜,他醉得很快,不知是否因中毒的缘故,还是沉醉在自己心中有关灯的想往。想着,心里怅然更涩然,眼前不由又浮现出那明月般纯洁的脸庞,影影绰绰......他的灯,原来,永远只在水中央。

墨景纯眼见主子又一次走神,却并没有提醒,他仍是保持着原来的语速,汇报有关毒药的调查结果,包括它来自炀谷,还有绿湖原是青楼中人交游甚广,因此不难得到这种毒药......虽然清楚对方可能完全没听进去。

一直等他说完了,又等了等,才见之惟回过神来,果然明显是敷衍的点了点头:"还有事吗?"

他知道这是赶人的意思,却无奈还有事情要禀,便长话短说:"回王爷,林云起我查过了。"

之惟终于目光一凝,乌金的眸子随即恢复了往常的深敛,随手端起桌上茶碗,淡淡然道:"说吧。"

墨景纯也就不敢怠慢:"查到了。王爷是这样的......"

原来这人事还要从之惟这几天所办的公事说起。自中秋过后,太子忽染风寒,告病不朝。众位王爷自然责无旁贷的要为长兄分忧。而朝中这些日子以来,最大事件便是神武案,即使是它的收尾工作也甚是纷繁。身为案件总理的之惟顺理成章的就被摊上了抄家一职。这在旁人看来,兴许还算个美差,可在之惟,却要先怀疑东宫的居心:早不病晚不病,明明是暗中操纵一切,这时候倒要来撇清。不由想到那次面圣后被太子单独拉到一边,言语中显有拉拢之意。他敏感的意识到这是宫争要起,自无意参与,只是满嘴兄友弟恭,却不轻易答应。如太子摸不准他心思,他也同样猜不透对方,因此对于这次派的差事,不敢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财产盘点还是小事,金银珠宝古玩玉器,之惟统统交给了墨景纯查点。而那墨生也果然不负他信任:一面仔细管束下人,言明了要全部登记入册不许遗漏,另一面也私下许了诸人不少好处,比如上下早就悄悄说好了盘点完后同去胭脂楼寻欢,正是符合以风流倜傥闻名的兰王作风。于是乎,恩威并施之下,虽然面对无数珍宝,几十号查抄人员倒也无一人动歪念头。

金银之事办妥,便要轮到人事。没想到竟在此项上横生枝节--这日,查抄行将结束之时,将军府后院中,之惟被一人拦住去路。

跪在路央的书生抬起眼帘,乌黑的眸子直愣愣的看来:"在下想追随王爷。"

之惟不动声色:"你叫什么?"

"林云起。"

之惟转头,墨景纯已然指出了名册上的这两个字。

"你是刘岐的幕僚?"

"米虫而已。"那人操着浓重的南方口音回答。

"哦?"之惟回眸望向面前白胖的书生,冷笑,"怎么讲?"

难得那林云起竟也面不改色,回答:"林某一直忠人不忠事。"

之惟秀致的眉峰挑了一下:"这么说......你对本王是要忠事不忠人咯?"

"不,林某对王爷仍是忠人不忠事。"

之惟怔了怔,然后忽然笑了起来,掉头便走。

墨景纯手中的名册上多了条浅浅的指甲划痕。

就这样,查抄工程结束以后,之惟分派给墨景纯的第一桩任务便是调查这林某人。

"林云起,原名林飞扬。"墨景纯念道。

"林飞扬?"之惟提盖压茶叶的动作滞了一下,"哪个林飞扬?"

墨景纯点了点头:"就是那个隆熙三十四年的闹事仕子,靖平十年的山贼军师。"见兰王越过茶碗看过来,忙继续念下去:"林飞扬,江南省人士,出身书香门第,自小便有神童之誉,参加科考果然也是一路顺利,直到会试时,恰逢舞弊案发,他原本已然高中,却被告知此科无效,须得重试。他一时不平,便与一干考生一起前去考官门前闹事,自然并无结果。"说到这里,不由抬眸瞥了对面一眼。

之惟放下了茶杯,面上没有表情,幽幽道:"你继续。"

"他只得又参加复试,这回却不知怎的落了榜,心怀愤懑之际便在住所墙上题了几句狂言,谁想竟被同屋仕子告发,冠了诽谤朝廷的罪名,幸得客栈老板通风报信,得以逃出,从此便更加放浪形骸。后来到了靖平年间,也不知是什么机缘巧合,他被掳进了洞庭君山水寨,此后竟作了那班山贼的军师。靖平十年,朝廷派神武将军讨逆,他设计了不少机关阵法,领五千贼子敌我五万水师。最后虽落败被擒,却连刘岐也不得不佩服他那些水上匠心,大约就因此故,暗中将他保了下来,并以他家人相挟,让他为己效命。谁知这林某人有趣得紧,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舒舒服服的在将军府以幕宾的身份住了下来,却是一言不发,一计不献。五年来,从钱粮一路跌至食客,除了身材逐渐发福惹人侧目,他几乎已在将军府内成了个隐形人物。"

"好个身在曹营心在汉。"一直沉着脸的之惟终于笑了笑。

"王爷说得是,这次刘岐出事,以他才智,应当早有所察觉,他却仍旧一如既往旁观,甚至不惜被连累在内。"墨景纯的目光从手中资料移到之惟脸上,"这样看来,王爷,他可真是铁了心要当徐庶啊。"

却见兰王望着杯中茶水,不置可否。墨景纯屏着呼吸,连自己也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会儿,之惟方抬起头来,说道:"既然他有心投靠,便在府里给他安排个位置吧。"语调淡淡的,似已说完的时候,却又加了句:"以后,你也好有个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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