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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记忆混乱

这一夜我过的甚是欢乐,而师傅,她独自酌饮,自言自语的翻阅菜桌子上的古籍,无非是一些久远的红尘故事小说。

“爱与被爱之间,想与不想之念,有与没有之缘,解与无解之弦。”师傅醉了,晃晃悠悠地走到床铺旁,一头栽倒在柔软的被子上,眼角泪落,渐渐熟睡。

按理说,以师傅的修为,怎么会喝醉酒?直到有一天我也如此时,才明白师傅当时的心境:心上人有了心上人,哪怕知道是无可奈何的因果,却也万分难受,唯有醉酒,唯有麻醉感觉,以此来遗忘!

这一天过的很漫长,尤其是夜,漫长的让我梦见了自己回到父母身边——那个真实的世界中。

有父母的世界,便是最好的世界,后续就称之为地球吧,话说在地球生活了多年,早已习惯了种种规则,如今一下子置身玄龙世界,心境是有些不适应,可因为有古董的记忆,又很适应,前前后后好矛盾的样子,也不知未来会有何种历经等着我。

我在梦中欢喜,殊不知舞燕儿早已被惊醒,她觉得我的梦呓甚是有趣,便拿起个小本本认真记录着:

1.欲望本就是心灵的鸡汤,奈何能力不足以熬制此等美味。

2.话说有太多的感觉催生欢乐,所以我仅仅保留与你之间的一切。

3.美梦不能成真时,转身有执拗的现实!

4.期待已久的风景,不是都有诱人的芬芳。

5.卿鱼妹子,你的离去,让我知道了世间繁华万千,从此地球限制不了我的爱情,玄龙世界方是真爱。

6.古桃仙子,待我修成仙境,定娶你为妻,绝对娶你为妻,不敢不娶啊,我怕玄龙天劫分分钟轰杀偶的存在。

7.无尽时光中,得一心上人,得一挚友,得一温馨家园,足以慰藉余生漫漫。

8.舞燕儿,改天我定上门提亲,至于玄龙天劫,恐怕很遥远,毕竟仙境难成。

9.角猫,谢谢你,你是我今世最好的敌人与挚友。

记录完毕,舞燕儿脸色煞白,她何其聪明,岂不知这些话语的意思,这一刻,她认定了是古桃仙子逼迫我立下了什么誓约,“真是个狠毒的仙子,枉费平日里众人膜拜,什么冰清玉洁之质,什么未来第一女神,在我看来,她简直是言行不一,居然让我夫君修成仙境娶她,不娶定然要遭受玄龙天劫。”

“这,这可如何化解,难不成让夫君先娶她,明明是我先与夫君同道的,我不愿意!”

舞燕儿看着我,一脸的心疼劲,“夫君放心,我回家后就让父亲想办法,希望可以不娶古桃,也能化解玄龙天劫。”

睡的香甜,一翻身,枕着舞燕儿的胳膊,就这样近距离的依偎着。

我是无忧,但身前的人儿可是万分难受,她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哪怕误会了,也会继续下去。

时至中午,我醒了,见身旁伊人不在,便麻溜的穿衣,走下床,发觉有些不一样的闷热,也没多想,就打开窗户透气。

窗外天空晴朗,云朵轻盈飞舞,低头一望,力源城热闹的街巷尽收眼底。

一边欣赏天空蔚蓝,一边怀念热闹街巷,那个熟悉的地方,名字叫做地球,地球上有的记忆,是玄龙世界所不能替代。

“夫君,你怎么把窗户打开了,我特意给你燃的固灵香,如今可是回到天地怀抱了。”舞燕儿端着饭菜放在桌上,撒娇似的责问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有些不一样的闷热,固灵香乃是极品修行物,主要功效是针对天境九层修炼者,有稳固境界,提升修为的作用,更有大气运者,直接从天境九层初始飙升到圆满。

“额,我感觉有些闷热,便开窗透透气。”我如实回答,然后想起她刚才叫我夫君,“燕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夫君。”舞燕儿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我叫的不对嘛?你我第一次的同道皆是彼此,我叫你夫君合情合理!”

好吧,说的很有道理,“叫的对,夫人。”

舞燕儿听到我叫她夫人,欢呼雀跃的在我脸颊轻轻一吻,“夫君,吃完饭,你陪我回家提亲如何?”

“要不先去见见我师傅?”我建议道。

舞燕儿略微沉思,答应了,“行,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先吃饭,我先去准备些礼物带给师傅。”

“辛苦夫人了。”本来我想说,去见师傅不用带礼物,但是忍住了,毕竟是舞燕儿一番心意。

饭菜可口,不免又勾起了以前的记忆,此时此刻,我深深的明白,这玄龙世界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存在,若我在这里被陨灭,那地球上还会有我吗?只有强大的能离开玄龙世界时,父母才会再一次看到我的存在。

“也不知父亲母亲过的如何,会不会因为我的突然消失而担忧?”我放下碗筷,下意识的说道。

心神全在思索父母,没注意舞燕儿的到来,她定是听见我的话语,“夫君,你想回家?”

“嗯,可是回不去啊!”我落寞的道。

舞燕儿坐在我身侧,小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为了活跃气氛,她打趣道,“怎么会回不去,难道你也和柳夜奶奶一样,从别的世界而来!”

我点头承认,“夫人真聪明,我来自一个叫地球的世界,那里没有仙神,皆是凡人,虽不像玄龙世界这般神秘,却也有可取之处,地球上的科技发达,有可以通讯娱乐学习的手机电脑等,最让人怀念的是互联网上的无尽世界。”

“好神秘啊,若是夫君有一天回家,可别忘记带我。”舞燕儿撒娇卖萌的逗我,“夫君,礼物我已准备好,我们去拜访师傅吧。”

正欲起身,天空一声霹雳响彻云霄,接着我感觉眼前有一道暗影音符在跳动,不待反应过来,窗外刮进一阵凉风,我的大脑瞬间疼痛万分,似有什么东西要在脑中钻出,视野越来越模糊,我艰难的对舞燕儿叮咛道,“将我置于冰室内,不可喂我任何药物,我会自然醒来,别担心。”

前一刻有说有笑,下一刻就病入膏肓?舞燕儿慌乱的答应,她抱着我隐秘的进入风华拍卖行的地底密室,恰巧有一宝物需要寒冰之地方可储存,所以才耗费时间建造这个冰室。

“幸好,当初没有放弃这极冰花,不然夫君要的冰室一时半会也造不出啊!”将我轻轻的放在寒冰床上,舞燕儿冷的哆嗦,即使她是天境九层圆满,此时也难以承受这般深入骨髓的寒气,见我面色红润,似是沉睡,便以为我是功法缘故,需要以沉睡化解劫难。

轻轻在我额头一吻,舞燕儿不舍的离去,“夫君,明日我再来看你。”

冰室门关上,我知道她走远了,便不再忍耐疼痛的袭来,面部表情狰狞浮现,识海记忆乱成一锅粥,颜前与古董的记忆如同两军对峙,谁也不服谁。

就在这艰难时刻,识海还有一股熟悉的记忆独自而行,飘至近处一观,居然是珍戏,她稀薄的轮廓,仿佛随时都会消散,我呼唤许久,她也没个反应,便不再理会。

看着三种不同的记忆各自霸占一方,灵光一闪,我突然有个疑问,那我视角是以谁为载体?怎么会单独,既不是颜前、古董,却也是颜前、古董,至于珍戏,她是独立的,我无法感觉到她的任何记忆,但又能深切感觉她与我是一体。

在我百思不解际,角猫那久违的声音在我识海响起,“很不错,这玄龙世界果然有效,你在这里修成神境,有了破除空间壁障的能力时,我再来找你,珍戏我给你送来了,你给她找个合适的载体,她可以作为你的分身使用,虽然她有自主思想,但对于你的命令,她是无条件服从。”

“你在地球吗?”

”我的父母怎么样了?”

“角猫,你走了?”

……

我去,这速度,来匆匆,去匆匆。

有顾及我的感受吗?

当我无语的放弃追问时,角猫那神出鬼没的声音出现,“哎呀兄弟,厉害了,这个世界唯一的女神,居然是你的未婚妻。”

“有病,我问你我父母过的如何?有没有四处寻我?”我气急败坏的骂道。

角猫似乎没生气,反倒哈哈笑道,“你父母不会找你,我把他们的记忆删改了一些,在他们的记忆里,你一年只回一次家,当然了,你的替身我都制作了一个,所以你安心修炼。”

“谢谢了,角猫。”听到父母安好,我由衷的感谢角猫。

“记忆混乱虽与我把珍戏送给你有关,但这夺舍之劫是修成仙境必经之一,我只是加快了它的来临,你自己历经吧,只要记得你是颜前就行,来自地球,而非这玄龙世界。”角猫提醒道,又叹息的说,“这次真的走了,这个世界太脆了,我怕它会碎。”

“谢谢,我会度过此劫的。”待角猫走后,我沉思默想,终于知道此劫的关键是:勿忘初心,坚守本真。

意思很简单,做回自己,我是颜前,而非古董,自从来到玄龙世界后,我的生活习惯等等都是按照古董的记忆,以致于颜前的记忆漫漫尘封,若如此下去,恐怕真实的我就会消失。

我这独特的视角,感觉很神奇,似乎能感觉到外界的灵气浓郁,“不知运转功法修炼,会不会有用?”

说干就干,一运转《秩序之轮》,《玄龙逍遥诀》也自主运转,顿时外界灵气汇聚,我能看到自己在识海的轮廓一点点清晰,本来是透明的,现在居然慢慢成了一个袖珍版的自己,一握拳头,似有无尽能量在手,加速修炼,直到效果微弱。

当识海的小人睁开眼睛时,我的脑海莫名的出现了一些记忆,是关于这小人的介绍,意思明了,这乃是仙识,等到了神境便是神识。

无论是仙识还是神识,都可以离体,可作为攻击手段使用。

妙用无穷,看的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实践一番。

对了,此劫未过,需整合颜前与古董的记忆。

我用仙识囚禁住古董的记忆,消磨其内的反抗之意。

待古董的记忆顺从,让颜前的记忆吞噬。

这个过程很有意思,尤其是两个记忆的对话,让我这个仙识的都觉得大梦一场。

古董的记忆虽不反抗,却也会比较,“喂,颜前,你生活的地球可真的很烂啊,污染严重不说,你就看看你的父母,乃至大多数父母,从小将你们呵护,你们一旦有了新奇想法,他们只会阻挠,说什么有危险,别做不切实际的梦,这是对的,那是错的,恨不得你按照他们的规划人生,真是可悲!你再看看我们玄龙世界,孩子从小有自由,勇敢,果断,机灵,偶尔狠辣,最重要的是有主见,知道规划人生,知道追求是什么。”

“地球人类的寿命短暂,玄龙世界的人那个不是老古董一般存在。”

“地球上勾心斗角只能忍,在玄龙世界,你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个字,干,打不过了,加油修炼,总会有雪耻报仇的时候。”

“要不,商量商量,我把你吞噬了如何?”古董的记忆侃侃说道。

颜前的记忆微微一颤,“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在地球上确实如你所说那般,在我小时候,我一有奇思妙想告诉老妈,她总是无情捏灭,或许不怪她,怪就怪大势所趋,一个沿袭了许久的习惯,怎么会被轻易改变。”

古董的记忆嘲笑道,“真是溺爱狂魔界,我不想再与你纠结什么了,你我本一体,只是思想不一。”

古董沉默,放开了所有坚守,颜前的记忆顺利吞噬他。

当识海只有颜前和珍戏存在时,我感觉到灵台清明,思绪平静。

我的仙识不由自主的飞向颜前记忆所凝聚的人影模样中。

仙识入驻,记忆融合完成!

颜前,回来了。

我,就是颜前!

在我坚定信念这一刻,珍戏的轮廓愈来愈清晰,最后化成一道音符暗影飞走,我着急呼唤,她没答应,过了一会,我能感觉到她就在我的身旁。

混乱的记忆终于平息,努力睁开眼睛,这是一个狭小的冰室,装修简约,一床一水池。

身体困倦且不说,只觉寒气逼人,鼓足劲翻身,不料掉地上了。

艰难的扶墙爬起,好渴。

正巧闻到一股奇香,目光所及,那池子的水似乎不错,便走上去喝了几口,喝着喝着,水池上的氤氲气雾飘散,一株淡蓝色的草药,摇曳多姿的扎根池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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