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可足够帮你清醒？”苍擎夜淡淡地问道。
说话间还体贴地给她擦了擦脸，“不过说实话，夫人这脸还真惨不忍睹，洗洗倒是稍许好些了。”
怒火瞬间被点燃，季灵汐双眸沉了下来，已然没有了刚才那副轻佻调#戏的模样。
泼水的婢女夏莲在暗自偷笑，要不是她出生好，她季灵汐就是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夏莲的鄙夷她看在眼睛，甚至在她看向她时也没有怎么收敛。
“好，很好。”季灵汐低沉地笑着。
也不知怎么的，被季灵汐的这般语气让夏莲产生惧意，怯怯地看向了苍擎夜。
但这可怕的语调稍纵即逝，夏莲再回神时再也不能在季灵汐脸上找到痕迹。
“夫人可是在怪为夫？”
将满是胭脂水粉的锦帕交给夏莲之后，苍擎夜从容淡然地看着季灵汐。
“夫君是天上的仙人做什么都不会有错。”
挤出最为配合的笑容，黑白分明的眼眸微眯，青葱玉指隔着一指距离缓缓用描绘的方式从苍擎夜的脸到了他的领口。
可苍擎夜的反应很出乎她的意料，只见他凤眸微挑一副正等着她继续的模样，这个男人以这种姿态在挑衅她，这让本就恼火的季灵汐一狠心将他拖进了床榻。
一个错身将苍擎夜压#在了身下，横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夏莲道，“还不退下？”
夏莲一个激灵，看着床上交叠的两人蓦地红了脸，咬了咬唇只好退出并关上了门。
关门声响起，她将视线落到了身下这个依旧含笑的男人，只不过他此时更添了几分邪气，明明如高岭雪莲般的人却露出这种笑容，如同黑与白的冲撞，本该突兀可在他脸上愣是别有一番风味，或者说是更加魅惑人，足以让人为他神魂颠倒。
季灵汐心想：这男人绝对是祸害。
“不知夫君可否听过蛇蝎美人，所以看人哪还在看内在。”
季灵汐别有深意地看着苍擎夜，手指还轻轻抚着他的脸颊。
苍擎夜并不恼，只是眸色更为深沉了一些。
抓住她撩拨的小手，用着她看不透目光回视她，“为夫看得就是内在，可惜的是内在看不到为夫。”
心头猛然一紧，季灵汐眸色一变脱口而出，“你是什么意思？”
难道被他看出来这身体换了芯？
“为夫只是想告诉夫人为夫并非肤浅之人，夫人也不必自惭形秽。”
如若玉脂的手指抚上她的脸，苍擎夜带着一抹笑轻启唇#瓣，“不过……夫人的脸都快烂了吧？”
那你还摸得下手？
季灵汐一点也不否认这张脸丑的程度，长满红痘，一些还化脓结疤，坑坑洼洼没一处好的皮肤，而原主为了遮掩这些东西都会在脸上涂上厚厚的水粉，效果适得其反，除了让情况恶化，还有一个作用是让人白天也能见到鬼。
这副鬼样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摸的下手的，尤其像他这般风姿卓越、貌若仙人的男人。
做到这份上，他到底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既然夫君不嫌弃，那我们洞房可好？”
季灵汐面色沉静地下了猛药，看他还能装到什么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