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那头是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哪？”
“宿舍。”
“来校门口。”
季素霏想到上次他一声不吭带她回家的那件事，当即就拒绝：“时间太晚了，席总。”
“过来拿个东西。”
这次季素霏没再拒绝，找了个借口跟陆琪说了声，然后往校门口走去。
校门口的马路对面，熟悉的迈巴赫停在那里，让季素霏惊讶的是，席卓屹竟然没在车上，而是倚在车门边上。
待靠近了，她才发现他的手里夹着香烟。
这个发现让季素霏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在她靠近的时候，席卓屹就发现她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他夹着烟的手上，心中有些烦。
“没见过男人吸烟？”
季素霏看他一眼，“你找我来做什么？”
席卓屹把烟头丢在地上，捻灭，“上车。”
“不，我宿舍有门禁，要马上回去。”
席卓屹扭头看她，“你在怕什么？怕我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季素霏不说话。
席卓屹忽然就笑了，随手把车门关上，就这么看着她，“季三小姐，跟我合作是你先提出来的。既然那么害怕我对你做什么，又何必找我跟你合作？”
这话说的很直白了。
季素霏闻言微怔，随即低头，“我就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她这个样子，席卓屹的心中更加烦闷，从口袋摸出香烟和打火机，准备点燃的时候，她蓦地抬起头来，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席卓屹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还记得有一次，季素霏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对他说：“可以不抽烟吗？你身体不好，而且，我们在备孕……”
是啊，那时候他答应了她，要给她一个孩子，所以在那段时间，她对自己管的很严，明明两人还什么都没发生，可她偏偏管的理直气壮的。
席卓屹烦闷得想把手里的东西给扔了，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重新打开车门，香烟盒跟打火机被他扔进后座，他率先坐进了车里，“上车，陪我去个地方，晚点送你回来。”
季素霏默默叹息，到底还是坐上了副驾驶座。
刚才她分明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了变化，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错觉。
席卓屹带着她来到小酒馆，走了特殊通道直接上了包厢。
包厢里，冷禹和封严东再次见到席卓屹身后跟着个女人，没有第一次惊讶，反而打趣道：“姜还是老的辣，看来我们席总不是不出手，一出手就把人给套牢了。”
话是冷禹说的。
封严东听言扫了他一眼，“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上次玩牌被虐的事？”
冷禹立马就不说话了。
再次见到冷禹和封严东，季素霏也没有上次拘谨，简单地打过招呼后，就在席卓屹的身边坐了下来。
“嫂子，喝酒吗？”
冷禹的话刚说出口就暗道坏了。
上次酒精过敏的事他一时间给忘了，现在……
朝席卓屹看过去，果然，对方用可以冰冷得可以冻死人的眼神看着他，他立马就孬了，“开玩笑的，我当然记得嫂子对酒精过敏，嫂子，开个玩笑，你别介意。”
季素霏被这么一喊，浑身都不自然了，明明他们都是快三十岁的人，自己才二十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