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奴是什么？”刘队疑惑道。
赵奉义和虞示面面相觑，他们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陈余是什么鬼？他们不知道，但是他很危险。
“鬼奴都不知道？”陈余惊诧，“那你们怎么知道的羊皮契约？”
审讯室外，脚步声、争吵声、翻文件的声音此起彼伏，审讯室内，几人依旧是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开战的样子。
不过，事实就如同赵奉义说的那样，他们面对的是鬼王，刘队再怎么说不害怕，再怎么辩解，对于陈余实力上所能展现出来的力量，他们都只是以卵击石。
“不过也好，既然不知道鬼奴，那么你们掌握这羊皮契约的日子也不算太久，我们或许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陈余像个主人翁一样拉开椅子坐下，敲了敲桌子，示意几人坐下。
“羊皮契约？”蛇蛇问道，“那是什么，你不是来帮我找母亲的吗？签订那东西有什么用？”
卢照将递出的羊皮契约收回，放到桌上，看着眼前的蛇说道：“我确实答应过你帮你寻找你的母亲，但是我即将面对一个不知道有多恐怖的存在，如果你···”
“你是怕我惊扰你？”蛇蛇抢先说了出来，“我还等你腾出时间帮我找我的母亲，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寻回我的碎片更重要了。”
“对呀，你也说了，寻找你的碎片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万一你等不及恼羞成怒，到时候我可顾暇不及。”卢照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蛇蛇身上涌出血红色的雾气，她盯着眼前的男人，疯狂地吐着舌头，欲要做攻击状，“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卢照反问，话语中的冷漠依旧没有改变。
“首先，我要告诉你的事，签订这个契约对你对我都是一种交代，这本身就是一个公平的契约。”卢照盯着生气的蛇蛇，说道：“其次信任的建立并不是一朝一夕的，我在这专案组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拥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对于你这个才跟了我一天多的鬼物，我凭什么产生信任感？”
“你······”蛇蛇吐着舌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畏惧，上次的虚影直到现在他还有一种恐惧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内心，就如同相生相克一般，着实可怕。
蛇蛇心中嘟囔：好女不和男斗，她嘶嘶两声，说道：“那你具体讲一下羊皮契约，我再决定要不要签订。”
“我们今天要签订的是羊皮第二契约，俗称公平协议。”卢照娓娓道来，“公平协议有三条规则，第一条是三：协议双方都需要提三条协议写到羊皮上；第二条是公平：双方所提内容会被放到‘天平’上去验证，倘若未达到公平所包含的范围，羊皮不会自焚，协议内容会被燃尽，协议双方受到反噬，各损失一年寿命，当然协议不会停止，直到签订成功；第三条是权威，公平协议焚尽后由不知名、不知处的大佬收回，如若协议双方违规，便会受到惩罚，直到协议一方离开这个世界。”
“‘天平’是什么？”蛇蛇好奇道。
“度量公平的工具。”卢照淡淡说道，这些东西他是从书上获取的，不知道写书的人有几分说了实话，反正在卢照看来，这本书从来没有骗过自己，至少从目前来看，上边的内容应该出自某人的真实经历，所有荒诞不经的东西都不是杜撰出来的。不尽信，不无信，对于这书，卢照是这样的观点。
“那这三条规则是怎么提的？谁写呢？”蛇蛇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卢照莞尔，“这个不必担心，每个人对着空气先说出自己的协议，然后手放到羊皮范围内，他会自动产生一支笔，会引导你写下刚才说过的话。”
“那谁先说比较好？”
“无所谓。”
“那你先来吧！”蛇蛇吐了吐舌头，说道。
“可以！”卢照说道。
见卢照回答的干脆，蛇蛇又犹豫起来，“要不，要不我先来吧。”
“也行！”依旧干脆利落，蛇蛇更加纠结了。
“我的第一条协议：卢照在和我合作期间，不准对我使用虚影，否则受群蛇反噬心口而死。”蛇蛇说完，转过头，看了看卢照，目光中充满了询问，似在疑惑下一步该做什么。
卢照眼皮跳了跳，果然最毒妇人心，而且蛇蛇还是一条母蛇，蛇蝎心肠不就说的是她吗。
不过，眼皮跳归跳，卢照还是用动作向蛇蛇示意下一步该怎么做。
只见蛇蛇将手放在羊皮卷范围内，一阵青烟闪过，一支形似毛笔，却又略有不同的笔从卷中出现，他跳到蛇蛇幻化出来的手上，蛇蛇开始感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了，在她以为卢照骗了自己陷入焦急当中的时候，笔锋砸在羊皮上，蛇蛇看到的世界都变了，她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经历的一生，从破壳到蜕皮，再到不断变长······当她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羊皮纸上出现一个红色的一，上边写着她刚才说过的那句话。
“那是什么？”蛇蛇转过头，目光直逼卢照内心，似乎在询问他知不知道刚才的反应，见卢照一脸迷惑，她陷入沉思。
卢照推了推蛇身，说道，“到我了。”
卢照接近羊皮纸，从上边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力量，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说出协议，端详了一会，他闭上眼睛，嘴里喃喃道：“我的第一条协议：蛇蛇在和我合作期间，不准杀司机，否则被地狱察觉，受到黑白追杀。”
“真狠呀！”蛇蛇叹道，嘴里嘀咕着。
见到卢照要将手伸到羊皮纸，她睁大眼睛，舌头吐得更勤了。
卢照将手伸过去，只见一阵青烟闪过，一支绿色的笔出现，与此同时，令蛇蛇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卢照尽管在书写，但是他的身上不时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时间不长，也就几秒，但是蛇蛇内心却是留下深刻印象。
“那是什么？”陈余问道。
“地狱的气息，难道是幻觉？”他小声嘀咕道。
“不知道。”三人皆摇摇头，这种东西或许是卢照搞出来对付鬼物的东西，他们三人哪能告诉陈余这个，虽说要签订协议，但是敌人终究是敌人，不能事无巨细地将底牌透露。
“好了，来签订公平契约吧。你们三个中谁当契主？”陈余问道。
“契主是什么？”
“就相当于人类世界的法人，明白吗？”
“那我来吧！”刘队点点头，这里自己的分量最大。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是这位打过我的道士，你应该承受不住契约的反噬。”
“反噬？”刘队可不相信陈余会这么好心告诉自己这些，他在想，陈余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
“那就我来吧！”赵奉义上前，说道，“我的契约第一条：陈余在破案期间不得动用鬼兵·以上的力量。”
赵奉义说完，左手拿着拂尘，右手伸出，拂尘突然变得坚硬如铁，他对着右手一下，右手裂开一条缝隙，在鲜血还未滴下之前，他将手放在羊皮纸上空。
只见鲜血滴在羊皮纸上，就如同火山爆发之后炸裂的熔岩碎屑，羊皮纸上发出“滋滋滋”的响声，鲜血分裂，在羊皮纸上写下契约内容。
“倒是个狠人！”陈余看在眼里，也提出了自己的契约第一条，“专案组在破案期间，不得对梁泽、吕文奇的行为干涉。”
陈余倒是没有滴血，他把手放上去，笔出现，只见一阵笔走龙蛇，他写下了契约第一条的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