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莹见哥迟迟没个动静,蹲下来使劲摇晃着:郭大哥,求求你,起来去洗个脚好不好,你起来瞅瞅,房间里都给你臭脚熏的,一个蚊子都没有。
我头昏沉着:好事儿,这都快深秋了,谁家蚊子还能坚强的活着啊。
冉莹说:你真不起来啊?
我说:我想吐。
从床底找出拖鞋穿上,胃里火烧一样,一股热物涌顶到喉咙,紧闭住嘴巴,拉开门冲出堂屋,往花坛边一蹲,头一伸,“哇唔”一声,吐了好大一滩。脖子伸的短了,全吐走廊沿上了。稳一下神,胃里又作呕,这回把头更往前的伸了伸,这一伸不要紧,整个身体失去平衡,眼看要一头栽花坛里去了,说时迟,那时快,迅速伸直胳膊往花坛里一按,撑住了身体。我KAO!不偏不移的一手按进中午埋的屎坑里了。随之,大口吐了好一堆。
姐在屋里听到开门的动静,急急的穿上睡袍,提拉着拖鞋走了出来,过来一看,我一只手按屎里,半跪着身子,一边呕吐着。惊讶的张开嘴,半天没合上:深更半夜的,你起来偷屎吃呐。
冉莹从房间也跑了出来:怎么了,姐。
姐没好气的:偷屎吃呢,都把自己恶心吐了。
哥吐的眼都发花了,头晕着跟冉莹说:过来,扶我下。
姐说:你别去,他手上都是屎。你看着,我去打盆水让他洗洗。
哥硬撑着站了起来,冉莹看我站了起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歩:你别碰到我啊。我说:要不是蹲的腿发软,我一手抹你脸上。
姐端水过来刚好听到了:你敢!你敢抹她,我就能把你按屎里,让你吃个够,赶紧洗手,洗完再洗个澡去,太阳能里有热水。
我乖了下来:噢!
洗好了手。姐说:自己把水端去倒下水道里,再洗澡去。
冉莹也跟着嘱咐:一定要多洗两遍啊。
等我去了院落里的洗澡间。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跟冉莹说的:唉,一天天的,跟只屎壳郎似的……
冉莹说:姐,别怪他了,都醉成什么样了。
姐说:恩,回去睡觉吧,不管他了。
洗完澡,整个人清醒好多,穿好衣物回到房间。冉莹坐床上玩着手机,哥往床上一坐,冉莹裹抱着被子缩到了墙角:你手不要碰到床,离我远点,不然我拨110了。
我说:你太坏了,赶紧把被子还给我,洗完澡有点冷。
冉莹不服气的:你才坏呢,刚刚还要把屎抹我脸上呢,我反悔了,被子才不要给你了咧。
我说:切,你自己先睡吧,我喝口水,抽根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