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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流水般的日子

陆智涛翻着菜谱本,点了几份家常小炒,抬头问:你喝什么酒?

我说:不想喝,现在就是饿。

陆智涛把菜谱本递给服务员:菜上快点,都饿了。

服务员接过:好的,你们稍等。

这家店,上菜的速度还是挺快的,菜还没上齐呢,罗素云蜻蜓点水般,夹吃了一些菜,没一会,便搁下筷子:吃饱了。

陆智涛问罗素云:不是吧,你就吃这几口?

罗素云说:真不饿,我减肥呢。

我说罗素云:你也不胖啊,柳身细腰的。

罗素云说:我得保持住现在的身材,胖容易,瘦下来就难了。

陆智涛和罗素云,兴致勃勃的回忆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他们的往事。

手机响了,接了电话:喂,啥事?

冉莹:手机拿到了吧,现在在哪里啊?

我说:恩,跟陆智涛在好又多超市呢,还有他同学,一块在吃饭。

冉莹说:啥时候回来呀?

我说:等会就回去,你有事?

冉莹说:我跟同事搬回宿舍了,搬到你们楼下,医院后勤部在帮我们安装空调呢。

我说:哦,我们马上吃完了,吃完就回去。

吃完饭,罗素云先坐上公交车走了,等了好一会。我跟陆智涛返程的线路公交车才来,车一停稳,公交站台上,原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机的人们,动作都很麻利的把手机往裤袋一塞,蜂拥而上。

我操!大家素质都差不多高啊,我还等着排队呢,不多想了,三五两步的冲过去,盼着身前身后的人们都使点劲,把我也挤上去。

我们回到宿舍,医院后勤部的人,在一楼进进出出的忙活着。

话说,这栋楼原来就是医院盖的宿舍,只因后来在楼后,一墙之隔,建了停尸房,医院许多的护士,还有其他一些在医院工作的人员,宁愿在外合租,都不愿住。除了我们几个保安住在二楼外,一楼和三楼,好多房间被闲置了。

冉莹和她同事小刘正在屋里打扫卫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小刘,我就有股触电般的感觉,这次更厉害了,最起码得有二百多伏的电流从脚底传升而起,一股酥麻麻的感觉,流遍全身。惊的冉莹大喊:哥,你别踩电线上啊。

我操!老子赶紧抬起左脚,出于善良的提醒。转头跟抱着电锤子要去钻墙孔的师傅说:当点心,师傅,你们的插线板漏电。师傅说:我知道的,线皮老旧了,你别再踩到了。

冉莹问:师傅,什么时候能装好啊,今晚就能用吗?师傅回她:天黑前吧,明天就可以用了。

我跟冉莹说:让他们忙吧,走,到楼上我们宿舍玩会。

冉莹跟我说,她跟刘淑芬在外面合租的房子快到期了,不再续租了,劝拉着刘淑芬搬回来住。跟医院申请了安装空调。

我们几个人,在宿舍看了会电视,斗了几把地主,越玩越没意思。

刘淑芬玩了一会,就走了,跟男朋友约了七点半的电影。临走知了冉莹一声:今晚不回来了。?陆智涛要去网吧玩会,问我和冉莹:你们去不去?冉莹说:不想去,等会师傅们走了,还得下去收拾床铺。

等陆智涛也走了后,就剩我跟冉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冉莹想了想:要不,我俩也去看电影啊?

看看时间,天还早:行,看完电影回来,你再收拾。

一部近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看完都快十点了,电影结束后,商场里广播里响起报时:北京时间,晚上十点整。

冉莹玩笑话:哈哈,好巧,南京也十点了,你饿不饿?我说:有一点点。

她说:走,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牛杂面,特别好吃。

冉莹带着我,绕到了商场后街,穿过一条幽深深的小巷,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面馆。

别看小店不大,但面真的好吃,量还不多。吃一碗没够,又要了一碗。

冉莹说:你不是一点点饿吗?

我说:是啊,我要是很饿的话,能吃三四碗的。冉莹问:要不要喝瓶啤酒?

我说:你这不是白问吗,肯定得喝啊。

喊老板再拿瓶啤酒。老板应了一声,提了瓶三得利过来,“啪”的一声,用起子翘开瓶盖,往桌上一放,回了后厨。

我悄声的问冉莹说:你发现没,这女老板怪怪的。

冉莹抬起头,嘴里爵着面,含糊不清的:啥?哪里怪了?

我说:你注意到没,给我俩端来第一碗面的时候,她头发扎的是马尾,端第二碗的时候,头发换成了披肩儿,拿啤酒过来的时候,又换成了马尾,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啊。

冉莹说:不是啊,我有同事住这附近,隔三差五的带我来,等会你就知道了,快吃吧,吃完回去。

我们吃完,冉莹喊来老板结账。老板说:一共二十三,我们也要准备打烊了。

这时从后门的厨房又走来一位女老板,过来收拾我们吃过的碗筷。

我一看,晕死!两老板,双胞胎。

我俩出了小店拐走到大路口,等出租车,离我们不远处,有一个滑轮式大垃圾桶,底边趴着一只昏昏欲睡的流浪狗,冉莹说:你看它,好可怜。

我说要不是医院不准养狗,就把它带回去。冉莹说:要不我们把它带回去,送动物救助站去?我说:别招惹它,流浪狗有一定危险性,不信,你看着。我朝流浪狗吹了两声口哨。

这货真的朝我回应了几声:汪……汪……。

冉莹哈哈的笑了:它好有礼貌呦,跟你说什么,翻译下。

我说:它说你们赶紧走吧,出租车来了。

上了出租车,师傅问:去哪,我说:去xx医院。师傅说:哎,小兄弟,听你口音苏北的吧,我嗯了一声。师傅问:你是连云港市的吧?我说:昂,赣榆县的。师傅一听,好不激动,一拍大腿:哎呀,真正的老乡啊,我是沙河镇的。

我说:师傅,你双手扶好方向盘,咱们再好好说话。

师傅问我:你来南京几年了啊,干什么工作的。我回出租师傅:来南京快满好几个月了,在医院干保安。师傅说:干保卫好啊,比环卫强多了,不用天天扫地。我说:噢,我也就这点出息了。

一路和师傅侃起了大山,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知道了他整个世界。老婆是淮安的,膝下有一女儿,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在家种地等等。

冉莹坐后面,一直再听,默不作声。下车的时候,师傅说:南京大啊,遇个老乡不容易,下次再遇到你,我请你喝酒。我说:那必须的,我也请你。师傅说:好嘞。我说:师傅,回去的时候开车慢点,安全第一。

师傅说:放心,这行饭,我吃七八年了,你们也早回去吧。

我说:师傅,慢走!师傅说下回见,拨了几圈方向盘,掉头走了。

一路上没说一句话的冉莹,开口了:哥,跟他聊的很开心吧?我说:师傅挺好的,多热情的老乡啊。冉莹悠悠的:那你坐车,也不能不给人家钱啊。

我操!这,还真忘了,他也没想起来跟我要啊。

和冉莹两两相望,哥耸耸肩:跟他聊聊相忘了。

天已快入秋,渐入半夜,凉快的有点夜深人静。抬头看看,一颗星星都没有。

回到宿舍楼,我问冉莹:一个人在宿舍害怕吗?冉莹说:有什么好怕的。我说:那就好,当护士的,对残体死尸的肯定是司空见惯了,好了,你回去宿舍吧,不说了,说多了,我会害怕,心里起疙瘩。

把冉莹送进她宿舍:你收拾收拾,早点休息吧。冉莹说:恩,你上去吧。

哥三五两步的上了楼,推开门,宿舍里,孙长文正看书,陆智涛早回来了,俩腿抱夹着毯子,安睡着。

我问孙长文:你还没睡?

孙长文说:睡不着,看会书。

我说:挺上进啊,这么晚了还秉烛夜读。

孙长文说:睡不着,还无聊。

我问孙长文:看啥书?

孙长文说:《三国演义》,图画版的。

我说:我也喜欢看关于历史类的书。

我俩的聊天,把陆智涛吵醒了,睡渴了,迷迷糊糊的起来找水喝。

陆智涛倒了杯水,喝两口,瞅瞅孙长文:恩,人丑就得多读点书。

孙长文说:喝完,赶紧睡你的觉吧。

我问孙长文说:还有别的书没,找本,我打发时间。

孙长文说:没了,刚来南京时带了本巴金的《家春秋》,坐车上看的,现在不知道丢哪去了。

陆智涛说:我草,还有八斤重的书?

孙长文说:你丫就不能不言不语的不颜不语着。

陆智涛说:啥意思啊。

孙长文说:人丑少说话。

陆智涛说:还个把月就过中秋节了,你们回家么。

孙长文说:我回,父母托人说了个亲。

陆智涛:我不回,抽空去考驾照。问我:超哥,你回去不。

我说:我?就两三天时间,回去吃个饭,睡个觉就得赶回来,不想折腾。

陆智涛说:要不,你陪我考驾照去。

我说:到时候再说吧,还一个半多月呢,都睡觉吧!

早晨醒来,窗外,细雨纷纷,从屋檐飘落到窗台上的雨滴,发出稀稀哒哒的声音。

这样的雨天最适合睡觉了,或是窝在被子里玩手机,看电视。总之啥也不干,就比今天要上班的人过的幸福。

今天我上夜班,不用早起,从床头摸出手机,这是每天醒来干的第一件事。我去!手机黑屏,昨晚又忘记充电了。喊陆智涛把万能充从上铺扔下来,陆智涛朦朦胧胧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抓住万能充往我身上一扔:接着。

我捧伸着双手去接,“啪”的一声脆响。

陆智涛扔的挺准,但老子没接住。从被子上反弹到了地上。侧起身子,从地上捡了起来,检查了下。陆智涛说:靠,摔坏了没?我说:只是上面透明的夹壳裂了点缝,应该没事。捋开手机后盖,抠出电板,夹在万能充上,往床头的插座里一插,充电指示灯亮了,不但没坏,还特么的电了老子一个机灵。

孙长文肚子咕噜咕噜的响,隔着被子都听的到,陆智涛说:孙哥,你出去买早饭啊,听听,你肚子都响成空皮鼓了。

孙长文给我和陆智涛各丢了根烟:我不去,外面下雨呢,抽根烟垫巴下。

雨天里,三个人谁也不愿意起床去买早饭。

老子不是太饿,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这样的雨天不求肚子能吃的饱,但求梦里无限好。

孙长文跟陆智涛说:俺们三个里,就属你最小,你去买呗。

陆智涛说:我也不是太饿,睡觉!孙长文深吸一口烟:我忍忍!然后把烟头掐灭于床头地上,缓缓吐了一大口烟雾,再然后,也倒头睡了。

此时我们就像三个没水吃的和尚,不是没有井,而是都特么懒,怪天还有点凉。

一觉回笼到中午11点多。陆智涛养的兔子在笼子里呼啦啦的打转。孙长文说:你兔子饿了。陆智涛说:不可能,你瞅它碗里,还有胡萝卜片和菜叶没吃完呢。

我猜测:应该是到发情期了。

陆智涛半信半疑:真的啊?

我说是的,哥读书多,不骗你的。陆智涛问:那怎么办。我说能怎么办,第一,再买个公的来啊,第二,卖给有母兔子的人家。

陆智涛穿戴洗漱好:我去花鸟市场转转,给兔子买个媳妇来。

我和孙长文都没有起床的意思,等陆智涛出门后,孙长文偷偷从床底拉出盒子,告诉我:还有四根胡萝卜,洗两根来吃。

我俩跟傻货一样,看着电视,嘴里吧嗒吧嗒的嚼着胡萝卜。不管好不好吃,主要它含维生素啊,生吃起来,清清脆脆的,还有点甜。

雨,一直下,孙长文饿的不行:还是我起来去买早饭吧。

我说:你都饿糊涂了,现在中午了。

孙长文打着伞,没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提溜着一袋馒头:真巧,刚出门口就碰到一个推自行车卖馒头的大爷。

我说:没顺便买几包榨菜回来啊?

孙长文放下馒头,从抽屉里翻出三小袋番茄酱:上次吃肯德基,剩下的,将就一下。我说行吧,中西合璧,吃出新创意。

这一天过的太懒了,一口馒头一口番茄酱的,非一般的难吃。孙长文说:你吃法不对,看我,馒头要蘸着吃,脑子里同时想着老干妈。

哥照着做了,味道还是酸不溜啾的:这特么不管用啊。

孙长文说:你试着想想九块五一瓶,放牛肉的那种。

孙长文啃着馒头:要是有口汤就好了。

我说:要不,咱们买个电饭煲自己煮啊。

天天吃啥都就着水,不如自己炖汤,喝起来有营养。孙长文说:也行,打电话让陆智涛顺道买个电饭煲。

孙长文说:我手机没电了,你给他打。

一时忘了充电器漏电,摘万能充的那一刻,又一机灵。破万能充,妈蛋!你特么是不是也想把老子充满了。

在电话里跟陆智涛说:买个电饭煲带回来。

陆智涛说:行,买个啥颜色的。

让他问的莫名其妙:随便,只要能煮饭。

孙长文拿起万能充,给手机充电。

我告诉他:别用,陆智涛手机会生气的。

孙长文说:啥?

我说:漏电。

孙长文说:没事,你都能用。

伸手就往插座里插。没插稳,孙长文一下跳了起来:我操,真漏啊!

我说:不电你下,就跟老子骗你似的。

孙长文掏了跟烟点上:让我冷静会。

我也点上了一根:陪你冷静会。

下午,陆智涛浑身湿漉漉的,提着几袋方便面和电饭煲回来了。孙长文问:没买兔子?

陆智涛说:别提了,找不到匹配的,花鸟市场里卖的全是宠物兔,去卖家禽的地方也没有。

陆智涛脱下外套往衣架上一挂。把方便面丢给孙长文:跑一上午,中饭都没吃,赶紧煮口汤面喝。

孙长文说:我先把电饭煲内胆洗洗去。

一切收拾好,把电饭煲通上电,按下蒸煮键,指示灯不亮。

孙长文问:在哪买的,这是不是个不良品啊?陆智涛说路过好又多超市,一楼家电大促销,卖电器的小女姑娘挺漂亮,看样子不会骗人啊。孙长文说:那怎么按,都不管用啊。

我说:是不是插座坏了。

孙长文换了一个插座,一样的不亮:肯定是个不良品。陆智涛说:怎么会,在那试了下,好好的,再仔细调试下。

孙长文说:那我操作不对么,等会,开灯看看说明书。

一按开关,我操!宿舍停电了。

方便面是煮不成了,何况也忘记买碗筷了。

三个人决定去医院后街吃碗兰州拉面,换好工作服,打上伞匆匆出门,一天没吃顿正儿八经的饭,太饿。

走到楼道口碰到了冉莹下班刚回来:上班还早,走这么急干嘛啊。

我说:吃饭去,一天没吃饭了,只吃了个馒头。

冉莹说:真的啊?

我说:肯定是蒸的啊。

孙长文接话:哪有,你还吃了根胡萝卜呢。

陆智涛在边上听到了:你们偷吃我胡萝卜了?我说:就吃了一根。

三个人进店,点了三碗刀削面,狼吞虎咽起来。

一碗吃完肚子还有点虚。一天就吃这一顿,又叫了碗炒饭。

孙长文和陆智涛一碗还没吃完,陆智涛吸溜着面条,含糊不清的:你吃饭怎么那么快啊。我说:老子饿的深。

陆智涛说:怪不得冉莹说你是个吃货,我去隔壁小店买瓶可乐。

坐那等炒饭,鼻子里痒,伸手抠了抠。我有这样的一个小恶习,只要鼻子痒,或是脸上长个粉刺,就忍不住想用手弄掉,不挤弄几下,心里难受。用食指抠出一小点粘粘的鼻屎,默默把手垂到椅子下,抹到椅子底沿上,自己的没抹掉,还摸到更大一坨已变硬了的鼻屎,艹!谁特么素质这么低,妈的,比老子还恶心。

从桌子上抽出餐巾纸,把食指反复的擦了又擦。孙长文问:手指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吃完刀削面,手指疼。孙长文一脸的搞不懂:这啥毛病哦,奇了七八个怪的。

等炒饭端了上来,我跟伙计说:打包吧,吃不下了。

孙长文看着我:刚不是没吃饱么。

我说:肚子反应慢,现在饱了,留着当夜宵。

陆智涛提了三瓶可乐回来:你们谁喝雪碧?

我问他:这特么有得选择吗。

陆智涛说:靠,问错了,你们谁喝百事,谁喝可口。

老子说:喝啥牌子都一样。

有时候搞不懂,味道一样的可乐,为毛一个叫百事可乐,一个叫可口可乐。

就跟矿泉水一样,起的名字,五花八门,只有看说明才知道它们含的各种矿物质不同,单从表面上看都是一样的透明,从味道上也尝不出来。只有从价格上区别哪个好,哪个是更好。比如农夫山泉卖1.5元,康师傅只要1.00元。是不是农夫山泉比康师傅有点甜,就比人家贵5毛啊。

三个人饭后,赖么洋洋的,回宿舍又补了一觉,才起来去上班,王汇祥已经提前到了,在写接班记录。

长夜漫漫,窗外,细雨纷纷。王汇祥趴桌子上不小心睡着了。

陆智涛打了个哈欠:到点了,喊王队起来巡逻了。

我拍拍王汇祥,这货如梦惊醒,猛乎乎的一抬头,坐直身子,双眼惊瞪:几点了?

妈蛋,吓老子两大跳。

我说:巡逻时间到了。王汇祥说:哦,白天没睡好,我在眯会,你们仨先去。

叮嘱我:郭子,第一遍巡逻看看内门关好没有。

因为雨天,夜空阴沉沉的,停尸房周围一片寂静,格外的阴森森。老子走在头位,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觉咳嗽下都能吐出来。后面紧跟着陆智涛和孙长文。我拿着手电筒四处晃照了几下,其实都是心虚成影,什么都没有。倒是陆智涛“啊”的一声,老子以为他看到了什么老子没看到的,给我心吓一哆嗦:你看着什么了?

陆智涛咬了咬牙:什么也没看见。

我问他:那你“啊”个毛啊。

陆智涛说:孙哥踩我脚后跟了。

我责怪孙长文:踩人家脚后跟,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孙长文一脸黑线:我特么要能提前知道,就踩不到了啊。

我想想也对:你俩,谁跟我去看下内门关好了没有。

俩人摇摇头,陆智涛说:队长叮嘱你去看的,我们在走廊等着你吧。

我挑着问孙长文:你跟我去?

孙长文:不太好吧,留陆智涛一个人在这,他会害怕的。

艹!都是小胆的人,丢死个人了。还是老子硬着头皮一个人去吧,我特么怕“丟个死人”,就失职了。

提心吊胆的向走廊里道内门走去,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攥手里拿着走,紧紧的握着手电筒,小心的迈着轻歩,走到走廊道里内门口,伸出脚,用脚尖踢了踢,内门纹丝不动,心中自言自语:对不起啊,人家是半夜怕鬼敲门,我是半夜怕敲“鬼门”,职责在身,打扰各位“安息”了,我吧,就是来看看门关好没,确定关好了,我可以走了,都别出来送啊……再重复一遍:都别出来送啊……

一圈巡逻回来,回到保卫室,陆智涛问王汇祥:王队,你说停尸房里面,放时间最长的有多久了。王汇祥说:最长的也就半年吧,存放的原因也很多,个别没人认领的流浪汉一类的,超过医院规定存放时间也就火化了。

孙长文说:你们说现在的人死后都火葬了,千万年以后的人类,还会有盗墓和考古的么,你们死后,带不带陪葬品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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