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师缩在墙角抱着膝盖浑身哆哆嗦嗦。
辉耀和白羽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开始审问金律师。
刚才这货被白羽拽上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控告白羽暴力执法，结果在白羽一句“我也是通缉犯”下，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
至于那对关系不清不楚的“前妻”和裤头男，被带到客厅由另外的人问话。
“金律师，我也不想多跟你废话，我现在比较急，最好老实交代，张虎的下落。”辉耀捏着鼻子问道。
都怪白羽，手段太暴力，把人家都给吓尿了，三十多米的高度，吊在外面谁不害怕。
“我是真不知道！”金律师哭丧着脸，可见白羽一瞪眼，吓得哆嗦地更厉害。
“张虎很狡猾的，他从来就没有完全相信过我，狡兔三窟，他自己的后路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世上除了他自己，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金律师都要哭出来了，见白羽已经抹胳膊挽袖子，吓得语无伦次：“别激动！冷静！别碰我……我知道张虎一个秘密…他会画皮！”
白羽差点被他气乐了：“合着张虎还是个妖精？那他是狐狸精还是大尾巴狼啊？”
“等等！”辉耀拦住了白羽，往前凑了一步，示意金律师冷静下来，然后问道：“你说他会画皮，这是什么意思？”
“他……他有另一张脸！”金律师仔细思索当初自己意外看到的一幕，毕竟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有一次我开门的时候，偶然看见他背对我，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张皮子贴在自己脸上，转过来的时候就是他现在的样子，我发誓！我看得清楚！那绝不是面膜！”
“那你有看清他另一张脸长什么样子吗？”辉耀问道。
金律师眼睛瞪了老半天，最后哆嗦地说道：“没…没有。”
“人皮面具！”辉耀微微蹙眉，喃喃自语：“看来张虎会的道道比我想象的要深呐！”
“既然有人皮面具，那么变声器，缩骨功是不是也有？还得仔细查查！”辉耀一拍白羽肩膀，让他自己先回去，这边有线索了再通知他。
“不是…几个意思啊？合着线索又断了？”
白羽难以置信，辉耀白了他一眼：“淡定点！这都是常规情况，超自然能力者犯的案子查起来特别麻烦，你永远都不明白自己面对的会是个什么玩意儿，别废话了赶紧滚蛋。”
白羽被辉耀轰走，无奈之下只好先回自己的家。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合着我用两杯酒钱换来的线索最后一点用都没有？”双手插着口袋，嘴里絮絮叨叨，快到小区时一脚踢飞一块挡路的石头。
石头带着白羽满腔郁闷之气划过一道长长的抛物线，落在路边的花坛里传来一声惨叫。
“ばか、あなたは目がないですか？”（笨蛋，你不长眼睛吗？）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白羽没想到会砸到人赶忙道歉，突然间意识到了不对之处。
“日语？”白羽疑惑，可草丛里突然没了声音，使用生命探测，草丛里明显有个人躲在那里。
蹲在草丛里的忍者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紧握着手里的短刀，打算等白羽来到近前就给他来个狠的。
脑海中闪过白羽被一刀割喉，鲜血喷洒的场面，忍者忍不住露出残忍的微笑。
“你搁这干啥呢？”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忍者吓了一跳，从YY中回神，反手一刀刺向背后。
忍者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人抓住，接着白羽用力一扭，只听见“咔嚓”一声，还未等忍者惨叫出声，白羽先掐住他的喉咙，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铛铛，小区出现忍者，检查一下小茯苓的屏蔽装置。”
白羽联系铛铛，没用多久铛铛反馈过来的信息却令白羽很是疑惑。
“屏蔽器没有任何问题，小丫头戴的好好的。”
白羽皱眉看着手里不停挣扎的忍者，想了想，把他拖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昨天还在想拿小动物来做训练对象，是不是有点儿残忍？不过对于你们，我真是一点儿同情心都生不起来。”
白羽对忍者笑了笑，把忍者吓得浑身已哆嗦，因为这个笑容刚才在他的脸上也出现过。
“搜魂！”白羽低吟一声，诡异的波动透过双眼散发出来，忍者突然感觉自己面前的空间都开始扭曲起来，整个脑袋变得昏昏沉沉，自己所有的过往，所有的记忆，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当中不停回放。
在意识彻底陷入昏迷前，隐约听到白羽发出一声惨叫。
白羽捂着脑袋面目狰狞，仅仅是不到十秒他就坚持不住了，现在整个脑袋乱的很，从忍者那里搜索到的一些片段很乱，从小到大都有，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强忍着大脑传来的剧痛，掐住忍者的脖子用力一拧……
白羽踉跄着离开原地，只留下身后一具忍者的尸体。
“咦，这不是小羽吗？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回家的路上，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白羽看了一眼，有些眼熟，可惜现在自己记忆混乱，根本想不起来。
白羽礼貌地挥挥手：“没……没事，有点…头晕。”
“你是着凉了？还是喝多啦？要不上我那里休息会儿？”女人抓住白羽的胳膊扶住了他。
“不……不了…”
“哎呀，客气什么呀，我老公今天刚出差回来，上次你救了彤彤，他一直想感谢你呢。”女人一边说一边拉着白羽进了电梯。
白羽苦笑着只好跟着去，同时在脑海里呼唤铛铛，希望它能有解决办法。
铛铛：“使用记忆共享，我帮你把不属于你的记忆转移到我这里。”
白羽：“会对你造成影响吗？”
铛铛很不屑白羽心中的担心：“放心吧，人工智能比人脑最具优点的地方就是我们可以随意删除不想要的记忆，比如……熊孩子的微笑什么的。”
“那就交给你了。”白羽放心把任务交给铛铛，安心坐到别人家的沙发上，端着别人家的水，逗着别人家的小闺女。
白羽已经想起来那个女人是谁了，当初他们家的小女孩差点从楼上掉下来，是自己接住的，那个小姑娘好像叫彤彤？
“叔叔，我爸爸也回来啦！他还给彤彤买了好多好多礼物，你看，这个就是爸爸给我的！”彤彤把一个芭比娃娃塞到白羽手里，白羽苦笑着称赞娃娃好漂亮好可爱。
“彤彤，不要缠着叔叔，快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彤彤欢快地扑倒在男人怀里。
这是个个子不算太高的男人，长相普通，不过体格但是蛮壮的。
男人让彤彤去找妈妈，跟白羽握了握手，语气诚恳道：“你好，我叫张诚，上次的事我听说了，十分感谢你！”
白羽摆摆手：“您不用这么客气。”
张诚坐下来感慨道：“我这天天在海上跑东跑西的，一忙起来就忽视了家庭，也是难为我老婆了。”
张诚看老婆的眼神相当温柔，彤彤妈妈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白了他一眼给他嘴里塞了一块。
给张诚嘴里塞的是水果，给白羽嘴里塞的就是狗粮了。
白羽苦笑一声，忽然铛铛的声音传递到他的脑中。
“我把那个忍者的记忆片段整理了一下，删掉了一些小时候的记忆，洗澡上厕所的记忆，看某种少儿不宜影片的记忆……很好，白羽同志，你那十秒搜索到的全是废料。”
白羽嘴角抽搐了两下：“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吗？”
“有！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小茯苓。”
谢天谢地，这条狗总算要说点有用的了。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张虎！”
张虎在这栋小区？白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算什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可能在你家旁边住？
“你怎么了？”张诚看白羽面色不自然不由开口问道。
“哦，我想起来我家的阿拉斯加还没喂，再不喂它，它该拆家了。”白羽起身告辞。
铛铛在白羽脑中愤愤不平：“别总是用铛爷的名义脱身！我咬你家什么了！”
“水管。”
铛铛：“……说好不提这件事的。”
被张诚夫妻二人送出门，刚走出两步，白羽就收到关于张虎的信息，结果一看之下白羽差点摔倒。
“忍者要杀的人是……张诚？他就是张虎？玩呢？闹呢？这么狗血的吗？作者江郎才尽了吗？”白羽差点抓狂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