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我可是专业的！”果儿在心里想。“我们要先观察人物的脸型、发型、眉形，不只是要看到外表，甚者要看到眉骨、下颌骨等的形态，这样才能把人画得好。”果儿突然间想到了秦小明同志教自己画嫌疑人模拟画像那段日子，已经好久都没有和秦小明同志还有梁警官和郑所长他们联系了。回去之后，自己平白无故带了那么多人到天朝，这事儿可不能让他们知道，不过要是炘儿带回去了，就留他在天朝的话，有些事情还是要他们帮忙的。
虽说现在飞龙号本事了得，弄个什么身份，造点什么学历信手拈来，可是要是留炘儿在天朝生活总得有人照顾，有朋友自己才放心。
“好了，你应该看得差不多了，现在你在纸上画画，让为师的我看看。”
“这就画啊？难度会不会太大了点？O –kaa--san？”炘儿竟然有一点撒娇的意味，拖长了声调。
“你觉得这样没办法画也可以，那我们就从头骨画起，不过我想这种东西宫里肯定没有的，你等等我，我取了回来。”
果儿回来的时候，朱椿正和炘儿说着什么。果儿也不在意，从纸袋里拿出了朵朵他们研究用个头骨模型。朱椿看到的时候皱了皱眉。
“这个是假的，是用石头做的，专门用来教学的，你看能打开的。”果儿掀开了头盖骨，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大脑皮层模型。
“这就是我们的头骨？”炘儿胆子倒是大，随即就到了果儿身边。
“是的，不过每个人的头骨结构一样，但是形状会略有不同。比如你摸摸你自己，你个颧骨应该比这个模型要凸出一点。”果儿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模型上相应的地方。
“O kaa san，我们今天就是要画这个吗？”
“是的，我们用我今天带来的笔和纸，开始吧，你要不会，可以先看我画。”果儿铺开了摊子，和炘儿两人就开始画起来。
朱椿看书看了没多久，就有内监来说有北方信使到，朱椿急急忙忙就出去了。
果儿想这几年也没有什么大事啊，反正他都平安活到53虽了，这在古代人中算是比较长寿了的也，也用不着多操心。
不过朱椿一走，炘儿话就变多了。
“O kaa san，你就不想知道你上去拿头骨的时候，我和父王说了什么吗？”
“你还能说什么？肯定又在想着问殿下对我的看法呗！”
“O kaa san，你怎么知道？”
“上次你都问过了，我只是假装没听见而已，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你生来就在帝王之家，你父亲和我没有给你你希望的那种家庭生活，一来是你父亲的地位所致，二来是当时的我认为只有我离开你们才能活下来。以后我带你去了天朝，也不会有那样的生活，我很忙，你父亲只能留在大明朝，所以你就不要奢望了。”
“这么说你不是被父王抛弃的了？有什么危险大到让你以为只有离开父王和我，我们才能活下去呢？是皇帝爷爷吗？你犯了什么死罪吗？去了天朝是要我自生自灭吗？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孩子重要啊！”炘儿放下了画笔。
“你父王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女人，你看看宫里那些女人，你父王要是不喜欢了，最多不去她宫殿就是了，怎么抛弃呢？这不是有损皇家颜面嘛！我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那么忙，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其实我想现在就带你去看，但是来这大明朝算上这次我已经来过三次了，时空已经很混乱了，要是我再来说不定是从头开始，我不会遇见你父王，也就根本不会有你，就算是遇到了，生下来的孩子也可能不是你，你明白吗？无论怎么样，我都没有时间再来一次了，就算实在不行再重来，要是没有了你，我觉得也没有任何意义。那时候我会崩溃的。”
“O kaa san，你说的我大概明白一点点，我下次不会再说了。只是我能看出来，父王他是有点喜欢你的，要是别人拿个头骨到宫里，早就被一棍子打出宫外了！”
“我这么好看，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喜欢的。你父王现在变得这么残暴了吗？”果儿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
“不，我只是打个比方，为什么我就没有娘亲这样的酒窝呢？娘亲，你能说说你和父王是怎么相遇的吗？我的外公外婆他们现在还好吗？”
“你的外公外婆我都没有见过。和你父王相遇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
“难不成他强抢民女？”
果儿暗暗觉得好笑。也难怪，毕竟朱椿地位就在那里。
“不是，是娘亲肚子里那个时候有个孩子。”果儿不敢相信，自己把这事说了出来。
炘儿的绘画水平不怎么样，毕竟属于素描刚刚起步，就画头骨这么难的东西，正规的话应该先联系画线、排线，再是几何石膏体，多面体这样慢慢进行。果儿就像当年唐果儿记忆中的老师那样，先画了自己的，再把学生的画稿改一改，改着改着就变成自己在画了。她一边画一边给坐在一旁的炘儿讲自己的故事，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垂暮老妇，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时不时还自嘲一下。
当然了，果儿没有讲那么仔细，有些能省略的就省略了，没多久便将几年的时光全都讲完了。
“O kaa san，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不过我想父王当初说想跟你去看看也是真的，说实话我也想去看看。我想父王当初和你在帐篷彻夜长谈的时候应该也是真心的，父王对你是有很特别的感情的。当时要是是我，我肯定也会让别人忘记我的，O kaa san我不怪你的。你能回来看我，我还是很开心的。”
原本在炘儿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超级叛逆什么都不愿意和父母说才对。炘儿能这样果儿觉得都是小时候母爱太少现在急需补回来才这样的。
“都是形势所逼吧。我今天告诉你的话也只是讲了一半，其实你在大明朝也挺好，只不过史书上记载你的岁数，我不得不来，你若跟我去了，以后的生活还会只会比现在更加艰难，这个等过些日子我再和你讲吧。”
“好。母亲说什么都好！今天我们就画到这里吧，也该吃饭了。您说以后生活艰难，我想您也有照顾不到我的时候，我总要什么都学会才好，今天就请O kaa san教我做饭吧，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饿肚子。”
“好，你想学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