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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4.元素体术

象征性的将四声教完,夏离娄将课程拉回之前写好的日常用语,分别解释其意思,并在其上的拼音标上声调,让学生试着自己依据拼音来拼读。

“泥~豪~”,“西叶!西叶!”,“度外不齐~”很明显,洛克在某些有转折的韵母上掌握还不太熟练,不过在夏离娄纠正并重复几次之后,慢慢变得溜起来。

接着便是更长一些的短句,“你叫什么”、“今天天气很好”之类,自然也是由夏离娄标上拼音声调,让洛克自行拼读,再进行纠正巩固。

如此下来,这一晚上的教学,应该算是顺利进行,直至夜1时,课程宣告结束。在夏离娄离开之时,两人约定好此后每日的教学课时及计划之类,并确定明日便会将夏离娄调职,因此算是把夏离娄此后一段时间内的工作与发展计划定了下来。

翌日,原本夏离娄是白天修养晚上轮班,但在清晨,便有警备所文员前来通知,他被调职担当洛克大魔法士的助手。这工作调动确实快,而身为大魔法士,果然有这样的特权,轻易改变底层民众的生活轨迹。

夏离娄接了调令,来到洛克的专属休息室,洛克已经备好了纸笔,端坐在会客桌旁,一副等待老师授课的模样。不知道他以什么理由调动夏离娄,或许即使摆明了说为了学外语这种私人原因,调令也不会受阻。作为受益者,夏离娄自然不会责难这种事情,而且会一门“外语”,本身也是一种资本,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今日继续之前的课程。对于一个母语为类拉丁语系的人来说,学习汉语确实困难重重,而这最初的阶段,也只能以教幼儿园的方式来传授。复习拼音,复习日常用语,然后再教更多的日常用语。

洛克曾问:“为何不同时进行书写的教学?”于是两人进行了尝试,教学双方都以为能让初学者轻易掌握方块字的结构,然而初学者被其中横直转折折磨得苦不堪言,而教授者本身也理不清其中的规律,毕竟不是专业研究者。而且“边旁部首”这个概念的翻译及解释上,就已经完全卡壳。然后双方决定死记硬背,在学习方的体验来看,这就像是在“画”字而不是“写”字,未理解其含义及构造原理,也没有形成深层记忆,只能是事倍功半。

这一天还发现一个困难,就是完全没有教材。只能以双方曾经的学外语经验,照搬其方法进行教学。当夏离娄每教一句话,便将其中用到的字分别记下,并将自己的理解或认知的意思进行解释,以此为底,准备编撰一本字典,这将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

另外有一件有趣的事情,便是在教学数字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数字系统类似于罗马数字,使用十进制,却只有两个基本数字字符,就是一和五,再加上十、五十、百、五百等,在数字记录上靠仅有的这些字符的位置不同来表示不同的数字,这就造成了在使用上繁冗复杂不利于理解传播。夏离娄本着教小朋友的心态,写出了从一到十这十个汉字数字,在洛克一惊一乍中,又写出了阿拉伯数字,这让洛克几乎忘了学习汉语的数字读音,直呼这两套数字系统一套比一套合理先进。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相对的,当晚上两者身份互换,夏离娄在洛克居所的书房内,收获了很多实用的书籍典录,学习起来简直是一日千里,让洛克郁闷不已。

白天夏离娄教洛克学,晚上洛克教夏离娄学,每学习4天休息1天,以这样的课程表,如此双方的课程便持续下来。每两个学习周期亦即每个旬日,洛克支付对冲抵消后的酬劳给夏离娄,有了闲钱后,夏离娄终于得以添置过冬的衣物用品。

。。。。。。

这两个月间,每日的午餐时间,常常能看到夏离娄与洛克结伴前往餐厅,两人使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进行对话,一般是“这是什么?”“这叫什么?”,而夏离娄逐一翻译。旁人都以为这两人在进行什么魔法研究,在练习什么艰辛的咒语。

即将入冬,洛克已经能用磕磕绊绊的汉语进行简单的会话,而夏离娄的字典上也已经记了三百多个字,至于他对西摩语的掌握,却甩了洛克掌握汉语一大截,而也因此更有助益于教学,可以说相辅相成。洛克也因此免去了夏离娄学习西摩语的学费。

在课余时间,夏离娄又学了几门基础体术,无一例外没有气感产生。不过权当锻炼身体,虽然不积极,却也没有完全丢弃,反正没事干,活动活动总有好处。

这一天,洛克在抄写新学的方块字,每个字抄写一二十遍那种,这种小学生的学习方法,对洛克来说还是挺有效的。夏离娄在一边,开始练习一门基础体术,一套动作演练完,洛克恰好将新字抄写完毕,正捏着指头放松,用汉语对夏离娄道:“劳夏,要不卧教尼一套‘元素体术’?”虽然会写的字不多,但会说的可不少,只是在第三声还是不准确而已,而“元素体术”这种词汇还是用的西摩语说出来,另外他终于知道了夏离娄姓夏名离娄。

“你会元素体术?”夏离娄有点惊奇,不过他用的是西摩语。

“当然,很多魔发士会都!”洛克继续使用蹩脚的汉语。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两人之间的对话也算比较奇特,互相使用对方的母语发言。

“不,布会!尼的提质是魔发棉疫。‘元素体术’智会失效,布会伤害。”

听着对方将“不会”念成“布会”,总是有点无奈,这种语境中变调的规律,夏离娄本身没有系统的概念,只能按平时自己说话习惯来纠正,但对方无法理解,就一直遵照拼音照本宣科。

不过洛克的提议倒是可以尝试,反正多一门体术不多,夏离娄道:“那好吧,不介意的话请你教我,不过还是使用西摩语吧。”

“没问题,而且这是免费教学。”洛克一用回自己的母语,立即变得啰嗦起来,“事实上元素体术经常被用来检测一个人的魔纹天赋,不同的魔法流派有各自的一套检测体术,相互间有些微区别。你的魔纹是魔免,检测的功用大概就不必在意了,但若对元素体术不免疫,却是个不错的方向。本身魔法学徒的甄选有一套专门的审查规矩,你可以考虑去魔法师工会办事处咨询一下。不过不得不先告诉你,平民及闲散人员想要进入魔法师的行列,确实比较困难。但是你的魔免天赋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然而你的年龄又有些偏大,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一连串的“不过”“但是”“然而”,让夏离娄脑袋生疼,也让他得知魔法师这条路不是谁都可以走的,似乎在准入门槛上有些障碍。不知道私下里传授会有什么后果,或者说有天才自己学会魔法什么的会不会被清理?

“你若私下传授我魔法,会怎么样?”

“呃!”这话问得比较唐突,洛克愣了一下,“这个,倒是没什么大事。工会规定,未经工会许可,不得私自传授魔法给未注册的魔法修习者。若违反规定,在工会内的身份会被注销,那就无法利用工会开放的资源进行研究和学习。魔法师是个需要交流和耗费很多资源的事业,没有工会资源支撑,大部分魔法师都没什么前途。按工会的章程,这个规定是为了规范魔法研究的方向和内容,禁绝违禁魔法的传播和危险事态的蔓延之类,也是为了确保研究者能够以自己的成果得利,并促进研究发展…”

夏离娄点点头,听起来类似于环保公约啊知识产权保护啊之类的。在习惯了遵守这一规定的人的角度,想让他们违反而没有心里障碍,大概还得花费不小的功夫。想要一窥魔法面貌,还不太可能。

“好吧,那么元素体术!”

洛克起身到宽敞处以便夏离娄看得清楚,开始演示起来。

元素体术看上去动作并没有此前几种体术的动作幅度大,准确点说,只有双手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与指关节有活动,整个动作类似在结某种手印,并伴随一句较长的咒语,不过整体下来持续时间并不长,大概三十秒钟,洛克的动作便结束,然后道:“这是我这个流派的基础元素体术,并不一定要站着才能修习,但上身一定要挺直,动作完成后要保持一段时间,应该说类似于初级的冥思术了。”

还好只有三十秒钟的动作变化,并且变化并不快速繁杂,否则还真不好学,而且这是洛克在教学放慢了动作,正常施展下来,估计是15到20秒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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