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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苛守清名

坐落于淮水东南岸,盱眙便少不了亚热带季风气候的浸润。江南的缠绵,从盱眙开始便一路向南,席卷了整个晋国,为人们平息心头的燥热与不安。今天的盱眙,因为三年前的那场大捷,已经感觉不到边城固有的危机感。

然而,古街上缓缓而行的一辆马车里,顾庸的心里却难以平静。这是他亲自登门的第六家老匠坊,也是第六家仅由一位老师傅主家儿的匠坊。

尽管老匠人的手艺没的说,或古稀或耄耋的年纪可容不得他们闯建康。盱眙到建康可有二百里路哪!万一在路上有个闪失……

“闪开!闪开!驾!驾!”

鸡飞狗跳的混乱裹着一队愤怒的骑手迎面闯来,猛然打断了顾庸的思绪。

随行的卫兵们见状,赶紧一字排开,亮出御赐宝剑出来阻止道:“刺史公车!汝等速停!”

宝剑反着光闪得为首的骑手不得不勒马,马蹄子扬起六七尺高。

为首的骑手赶紧下马跪拜道:“刺史大人在上,小民孔平拜见大人。”

顾庸把帘子拉开,稍有鄙视地问:“原来是孔平先生啊!不知这浩大声势,又是去抄谁的家啊?”

“大人恕罪!小民哪敢啊……只是货不真价不实,小民前去讨个说法。”

“是哪个无良商家敢搞这套?”

“周坊!”孔平忿忿不平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什么?”

顾庸不相信周坊能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来。

“小民从周坊置办了些桌椅,不过提了一点意见,他们便使坏。等小民把桌椅拿回家看时,上边的雕花已经全断掉了。合着小民花几十两银子买来几张素桌。岂有此理!”

顾庸捋捋长须,说:“若先生所言属实,老夫愿陪同先生一道去问个究竟。不知先生意向如何?”

“求之不得啊!小民还仰仗先生替我做主呢!”

“好啦。”顾庸摆摆手,指指孔平身后的大长队说,“既然老夫也去,你还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吗?莫非是信不过老夫?”

“呃……信得过……”

孔平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转身吩咐道:“你们把烂桌子都留下来,就回去罢。有太傅先生陪着,就不麻烦你们了。”

“是!”

马踏飞尘,气势汹汹的队伍转眼消失在巷尾。

孔平笑意横生地跟顾庸说:“先生,我们走罢。”

顾庸把帘子放下来吩咐道:“调头!去周坊!”

周老刚刚吩咐伙计把准赛符收进抽屉,孔平的再次到来便令这喜悦的节奏戛然而止。

“师父,顾庸和孔平来见。”

“快请进来!”

周老在少年的搀扶下走到院子里迎接。可是,顾庸的卫兵却踹开大门,迅速地把他俩围起来。其他伙计见状纷纷要冲上前,却教卫兵拿剑戟怼回茅草屋里。

“周老先生,老夫偶然得知孔平家里有一批有问题的货物来自周坊,故随孔平先生一同来问问。”

“啊?这……”周老不经意间瞧瞧站在旁边的少年,说不出惊讶还是愤怒。

“你们好好看看罢!这就是你们加工的桌子!”

孔平吼完,顾庸的卫兵便把碎了的雕花和桌子弄了进来,稳稳当当地摆在院子里。

本来,少年心里窃喜,自己终于捉弄捉弄孔平这个恶霸了。孔平在淮南很是嚣张,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整得谁家倾家荡产。这回敢欺负到周家头上,哼,让你花大钱买素桌,还在我这里挑不出毛病。看你能怎地!可是,这次顾庸也来了,搞不好师父的竞匠赛要黄了。这下可闯祸喽!

少年赶紧护住师父说:“孔平先生,您在我们这里也是验过货了的。您还是使劲儿敲了敲雕花才拿走的桌子。现在您拿这些来唬我们。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为了坏咱名声故意锯掉的?”

“你!你小子啊!你亲眼看看。这断痕明显是扛不住震荡断掉的,断面这么糙,哪能是锯的?谁知道怎么回事,在你们这里怎么碰都不坏,回到我府上,放地下一震就坏了?”

顾庸拿过断掉的雕花仔细看了看,说:“这的确不是锯断的。”

孔平赶紧揪住不放。“看看!你们看看!”

少年也不甘示弱:“还不是你执意要求把桌角磨圆?这雕花本来和桌角连着的,你非要磨桌角。咱按照你的意思磨好了,你又来找茬儿。真是赖皮!”

“明知道我这财主不懂木匠活儿,你们不会先做一个样子出来比划比划?好好解释一下?”

“你拉来一大帮人闹事儿,也不听咱解释呀!”

“噢!我不听解释,那也是因为你们态度不好!”

“你自己什么态度心里没点儿数吗?都嚷着要砸咱们牌坊了……”

“我孔平砸的牌坊还少?你咋那么牛啊,还怕缺你一个挨砸的?”

“姓孔的!你再说一个试试!”

“就你们这作坊,送给我砸,我都瞧不上眼儿!今天太傅在这儿,你个小毛孩子别想撒野!”

……

“好了!”顾庸赶紧终止了争吵。顾庸瞧见有一张桌子边上还有雕花,就上前一掰。“咔嚓”一声就断了。

“你让开!”顾庸瞪着少年,严肃地说。少年显然是怕了,乖乖闪去一旁。

“周老。不管怎么说,这桌子的质量都不好啊!”顾庸无奈又失望地走到周老面前说到。

“是……是。”周老看着顾庸手里那一节雕花,极不情愿地承认了。这可毁了他大半辈子的名声啊!对于一个追求名节能够清白的老手艺人,是何等残酷!

“哼!把银子还我!周坊也别想再办下去了!太傅先生,您看是不是得罚点儿啥?”孔平奸笑着盯着少年。

“不要!”少年惊慌地拦在周老面前,“桌角是我磨的。我不过是个杂徒,一时手拙坏了事。要罚什么都冲我来!这和师父没关系!”

“也好!请太傅把这浑小子交给我处置,也算私了这件事儿了。”孔平依然奸笑着跟顾庸说到。

“太傅先生。”周老把少年轻轻推开,微微颤抖着拄着拐棍说,“当时我也在场。是我默许他去干活儿的,让这个混小子惹了祸。子不教师之过。我纵容学徒胡闹,已然有罪,甘愿受罚。”

“师父……”

“混账!”

这是师父第一次这么愤怒地骂自己。少年听得明白,这和平日里自己学艺挨的骂完全不同。

孔平可不管其他,幽幽地说道:“拿老的换小的?也行。就是不知道挨不挨得住一顿打……”

“行了!老夫知道该怎么办!”顾庸当然知道孔平是故意找茬儿,也知道孔平心狠手辣。可是,事情就摆在面前,他不得不秉公办事。

“太傅先生不必多言。周坊即刻解散。我跟你走。吃官司吃牢饭吃板子,我都接受。”

周老说完,忍不住咳了一声,赶紧捂住心窝,难受地半弓着身子。

“大人!别……”少年赶紧扶住周老,乞求地看着顾庸,褪去不少傲气。

周老紧皱着眉头,突然拿起拐杖横着抡起来,狠狠地打在少年的腰上。少年“扑通”一声跪下,咬着牙不叫出来。

“逆子!”

周老一边喊着,一边用尽力气拿拐杖砸去少年头顶。顾庸本来想要上前制止,却来不及了。

“咔嚓!”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周老把拐杖打折了。少年头顶着血倒在地上。折了的半根拐杖腾在半空中,掉在孔平脚下。清脆的“叮……的儿郎当”教孔平吓得打了个哆嗦。

“逆子……”周老无力地蹲下,靠着半截拐棍支撑着身体。

得到顾庸的许可,两个兵缓缓搀起周老就往坊外挪。看着有个卫兵把周坊的牌子摘下来,周老痛心地昏了过去。

“把师父留下!”

其他的伙计终于爆发了,怒吼着冲过来。卫兵拦不住,只能来护着顾庸。孔平见状,心虚理亏,赶紧溜出大门外躲着。

“周老……暂时押到老夫府上,好生安顿。”顾庸瞥见孔平溜了,态度变了一点,“‘凡州内作坊,有偷工减料者,一经查实,便削籍遣散。’老夫初领幽州刺史时,周老便为老夫建议了这条律令。老夫怎能不知道周老为人刚直正派?老夫会好好照看周老,把周坊的牌子保存起来,等着有能耐的周家人领周老和牌子回去。你们好好收拾一下罢,明天老夫派人来收房契,可别坏了周老定的规矩啊!”

伙计们一个个收敛起来,都蔫儿了。

顾庸走出深巷,见卫兵迟迟没有把周老安顿在车里,便怒道:“你们怎么办的事?就让周老这么被架着吗?”

卫兵无辜地说:“可是,车上有人了。”

顾庸气呼呼地拉开帘子,见孔平畏畏缩缩地躲在车子里,勃然大怒:“滚出来!瞧你那副德行!”

孔平傻笑着溜下来说:“嘿嘿,还不是怕他们狗急跳墙……”

“嗬!你咋那么牛啊?还怕缺你一个挨揍的?就你这人,送给他们打,他们都瞧不上眼儿!哼!一会儿快点儿溜啊。老夫最近很忙,他们人多,真打起来,老夫怕是管不了哟!”

孔平听了这话,吓得拔腿就跑,连马都不要了。

顾庸协助着把周老安顿在车上后,吩咐卫兵说:“把他的马牵回府上,以后用得着。”

颠簸之中,看着昏厥的周老,顾庸心里五味杂陈。对于这位毕生致力于匠艺的泰斗,在如此大的打击之下,要么自行遣散作坊,大半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要么被同行、被百姓骂得狗血淋头,怕是死后也不堪其辱。只是相比之下,前者对泰斗的伤害稍稍小一点罢。清名,对于老人来说太重要了。

顾庸看看那双满是老茧的苍老的手,怜悯地说:“老哥!您不容易呀!但愿你的徒弟有几个争气的。”

夜,很快就赶跑了日头。萤火虫霸道地为虎作伥,替黑夜把仅有的亮光困在墙脚的草丛里。当然,周坊的亮光例外。

“嘶……啊!”

少年在卧榻上微微叫疼,一摸头顶,密密麻麻的纱布还浸着鲜血。少年察觉到正厅的亮光,便忍着疼下了床,扶着墙走出来——师父打得太重了,自己蛮壮的身子骨也扛不住啊!

“太傅出面交涉,这些银子才没被要回去。现在总共有八十多两的银子,咱们……”老木匠正和大家商量着,瞥见少年从屋子里挪出来,便不说话了。

“他醒了。”

大家沉默不语。

“你们……在干嘛?师父呢?”少年痛苦地扶着卧室的门框,有气无力地问。

老木匠不理会他,继续说道:“每人五两碎银,便各奔东西罢。拿着钱吃点儿好的,补一身壮力再找个好下家,继续干。咱这么厉害,差啥呀?都是周老带出来的……”

一提到周老,老木匠也不禁哽咽起来。

“快拿钱……走罢!”

少年倚在门框上,喃喃道:“别……别走……”

“走啊!”老木匠猛一抽鼻子大吼一声。也许是被吓到了,有几个消瘦的伙计赶紧抓了银子就溜了。陆陆续续,除了老木匠,所有伙计都拿了银子跑了。谁也没有去理会一旁靠在门框上的少年。

少年看着一个个跑出门外的伙计,无力地挽留着:“不要……求求你们……周坊……不能散……”

头越来越沉,痛越来越烈。少年终于无力地倒下了。

老木匠送走最后一个人,把门锁好,回来后才发现少年已经昏倒在卧室门口。老木匠把少年背回榻上,摸摸少年的额头,好烫!

老木匠赶紧将抽屉里的药膏拿出来,把纱布一层一层地揭开,给少年敷药。尽管晕沉沉的,少年还是痛得呻吟不止。

老木匠心疼了。

“先生干嘛下手这么重?治治孔平有什么不好?唉!谁教你领了钱不正经干活儿呢?这是先生的底线。你坏周坊名声,我要是先生,我也打你!”

上好药,老木匠瞥见抽屉里的准赛符,顿时眼睛一亮。顾庸可没说收准赛符,周家还有机会!老木匠心里顿时稍稍释然,收回了抽屉,却看见抽屉底下的缝隙里夹着一角红色的方巾。

老木匠好奇地把抽屉全取出来,从洞洞里掏出了一方红方巾包好的小布包。揭开来看,原来是半个圆玉盘,上面阴刻有三条直线痕。由于裂纹与线呈现倾角,三条线等差平行,很不协调。

“这是什么?”老木匠小心翼翼地把它重新包回去。

“明天这地方就不属于周家了。”老木匠感慨着,找来一个袋子,把抽屉里的东西都收了进去。

不一会儿,少年便放松了表情,沉沉地睡去了。老木匠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啧啧,这孩子……一有点儿伤病,抹上点儿药立马就好,真是怪事儿……”

老木匠打了个哈欠,滚上大车店一般的榻上,舒舒服服地摆了个“大”字儿。

“你没睡过这么硬的,俺也没睡过这么宽超儿的。今天咱爷儿俩算是有缘分。明早啊,那些东西都归你,俺也走了就。哎呀……周老哥……准赛符……俺留在包里了,有这后生……你放心……俺打赌……周坊肯定能再起来……你不信?不信咱就赌两文钱儿的……输了买酒喝……哼哧……买……买酒……嘿嘿……哼哧……买酒……酒……喝……”

两行咸咸的泪顺着老木匠的眼角划过双鬓。或许在梦里,周老和老木匠正对酌消愁罢,又或许,老木匠知道现实的残酷与苦涩,理智正冲击着昏昏欲睡的脑海,把美好的憧憬无情地蹍成泪珠儿,一点一点地渗透过看惯炎凉的眼睛,姑且排遣一下心头的矛盾罢。

黎明终将到来,有些事,明知躲不过,也就不会有人痴痴地等了。

“喂!喂!醒醒!清户了!清户了!”

老木匠没睡够两个时辰便被卫兵怼醒了。

“啊?官爷……”

“房契呢?”

“噢,这就拿。”

“怎么婆婆妈妈的,晚上不知道先准备好吗?”

老木匠从包袱里取出房契,双手递上去说:“哎,您说的是。官爷收好,嘿,收好。”

“得!撤!”

老木匠揉揉眼睛,却发现少年不见了。

“唉!官爷!这榻上的孩子呢?”

卫兵一只脚踩在破门槛上,回头说:“噢,老爷吩咐过,教咱们把他接回府里。看他还没醒,我们就把他抬上车了。”

“您等会儿,官爷。”老木匠赶紧把包袱抬出去给他,“太傅先生真会办事儿……这些都是周老和这孩子的东西,麻烦你们给带回去?成不?”

“成!你也快点儿走罢,这儿都成危房了。最近哪,雨下的凶,一场大风大雨就卷了草蓬盖儿了。快找个好地方儿去罢。”

“唉,是,是。”

“得。你呀,跟着我们一起回去罢。瞧你年纪也不小,怕是难再谋个活计了。”

“好!好!”

少年再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了。看着周围环境焕然一新,少年倒有些不知所措。

“醒啦!”老木匠和蔼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是哪儿呀?”少年的头不疼了,意识也清醒了不少。

“甭管是哪儿。你想不想救你师父?”

“什么!”少年惊呼道。

“嘘。”老木匠稳住少年,往少年手里塞了一件东西,“拿着这个,别忘了你师父的嘱咐。”

少年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准赛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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