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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毕业离开,就此诀别

1.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无奈,比如生死,比如突如其来,又比如那些注定好了的离别。你要向全世界挑战,去改变吗。不可能的。所以当那些都来临时,只有自己去整理好情绪,再迎接下一个离别。

我不知道该怎样诠释这种有点儿意外,有点喜悦,有点惊讶,有点后知后觉,更多的还有点伤感。我多半是个感性之人,不然不会每每深受感伤。在此时此景里,无法控制。

“萧钰寒,你准备考哪个学校了?”大明白贱兮兮的凑了过来。

“我说你,脑瓜子有病吧?咱们就一个本科学校,你还问我考哪个?你以为咱们还在你那不高呢?”大明白这智商,笨起来我就不想吐槽。

“我知道,我意思是到时候你报哪个专业?”在我打了他一拳后,他又凑了上来。

“还没想好。再说了,我考得上考不上还不一定呢。这不还没高考呢嘛,你想干嘛?怂恿我?”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也不是,就问问你和艾情报哪个专业,我想和你们报一样的,到时候咱们三还在一起。”大明白很认真的看着我,缓缓的说出了他想说的。

“你不去找你女神林墨了?不怕被那个坏男人拐跑了?你蛮舍得的嘛。”对于我能说出这句话,我也很意外。但是我就是想说啊,忍不住怼他啊,谁让他以前那么欺负我!!

“萧钰寒!!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还提她干什么。她有她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人生。你是大哥,我是小弟,我这不得跟着组织走嘛,组织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看着大明白开玩笑着说着,看样子是真的放下了吗?我不知道。

大明白这个痴情种,也真是不容易。那些他有过的,没有过的。他放下的,他没放下的。都在这个要离别的季节,开始淡然。好多人都是,关于一场纠结,一场回忆,一场伤害。本质上来说不是放下原谅了,只不过是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他们选择不再折磨自己,不再对不起自己,让一切只是算了吧。我们不是原谅,我们只是算了。

“滚滚,我们很烦你,你自己在我心里有啥位置,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我是你大哥,大哥个毛线,我有你这样的小弟都是耻辱。你快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我和艾情怎么样都不会告诉你报哪个专业的。”

我觉得自己是有毛病的,自打大明白来到了我们班级。除了上次我们谈起他那小女神以外,就从来没好好说过话。

三句之内,必怼。

五句之内,必打!

而这次大明白也挺反常的,怎么会想和我们报一个专业呢?明明知道我们是死对头,还敢过来,简直是往枪口上面撞。

“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我也就随便问问。”

“改天,我悄悄问艾情去。”大明白自言自语,嘟囔的什么玩意我也不知道,就算知道……我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晕染的傍晚里,我将思绪带到远方。

期待明日能与你顺利相遇,希望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希望你看见我的瞬间,可以微微微微一笑。

看似平淡,却可以带给我非同一般的感觉。

如果到了第二天,我把自己带到你的身边。

盼望你的言语,希望你有所表达。

……

我独自幻想在与你邂逅的午后

却发现,是我想多了。

“准备好了吗?”艾情突然问我,是本来就紧张的我,搞得就更紧张了。

“呼……好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来。

“那我先假装路过办公室,打探打探,你先这这里等着我,我给你个手势,你就可以过来了。”艾情帮我计划着一切,使我紧张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下午放学后,艾情我们商量好,不吃饭去把这个沉甸甸的礼物送给苏尘。这样还可以避开许多学生和许多老师。可没想到没吃饭的老师学生,今天就像和我作对一样,一抓一大堆。可礼盒太过显眼,还有来来往往的学生,再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老师,还真怕出现个什么意外。所以,我们就找了一个距离办公室很近的空教室。我先在里面等待着艾情,她一给信号,我就可以出发了。

“好的好的,你快过吧!”艾情发出了,我们事先商量好的信号。

我拿着礼物快速的跑了过去,悄悄地看了一眼办公室里面。我和艾情打了手势,进入了办公室。

“报告!”我略有紧张的说道。

“进来!”苏尘头也没回的,开了口。

“苏尘老师,过去的两年里我任性过、叨扰过、肆意妄为过,在这里我说声对不起。”我放下礼物,开始真情实意的表达我想说的。

“然后呢?”苏尘的平淡,让我略微惊讶了一下。

“我去?啥玩意,这也不按常理出牌啊,这让我怎么接?”我心里开始有点慌。

我转身看了一眼艾情,艾情给了我一个加油的手势。

“苏尘老师,今天是你生日,我也快要毕业了。您就当满足我一个愿望,所以这个我想拜托你收下。”我拿起准备好的礼物,还有早已写好的书信。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苏尘直视着我的眼睛,极其平淡的说。

“老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开始真的慌了,我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个样子。明明想好了一切,为什么偏偏是这里出了毛病呢?

“学校是不让收东西的,你看监控也看着呢。这就好像你们犯十条禁令,那就得劝退了吧。”苏尘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嗯……可我拿回去怎么办啊?”我急的要哭了,可又不敢哭出来,只能再试探一次。

“那就是你的事了,就算我收了,明天你也会在垃圾桶里看见它,你也不想弄的这么尴尬吧。”苏尘的一言一语,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在剌我的心脏,可我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真的……不可以吗?”我哀求着。

“不可以。”这一次,苏尘像是被磨的没有耐心,或是想让态度更明确一点,开始直截了当的和我说。

“好,我尊重你。”说完最后一句话,眼泪瞬间注满了眼眶,我拿着沉甸甸的礼物,拖着压了一座大山般的身体,走出了办公室。

艾情看着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手里还拿着没有送出的礼物,有什么话也被我这鬼样子,给憋回去了。

艾情帮我拿起手中东西,拉着我的手回到了刚才准备一切的教室。

“那你这个,打算怎么办。”端坐了很久,艾情指着礼盒打破了沉静。

“先拿回去吧,至于怎么处理以后再说吧。”没有任何心情的我,随便回复了一句艾情。

回到教室后,艾情怕礼盒被同学发现问东问西,帮我把它藏了起来。我也只是平淡的看着窗外,艾情忙完后也只是安静的坐在我的身边。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向往的也就是爱,最无可奈何的也是爱。在爱和不爱之间,我们都不能轻易的做出选择。因为不是有些事,是想我们一个人决定,就可以轻易地决定了的。没办法的事,就只能等待。

2.

六月初,一开始很热的天气,却随着高考的来临变得阴雨连绵。这也是我一直纳闷的事情,好像每到一年一度的高考,那几天总会下雨,不管大小,反正老天爷总会是下一点的。至于为什么,谁也不知道。好多人都说是巧合,你巧合个好多年试一试?

我趴在桌子上,呆呆的看着窗外下雨的天空。

从上次苏尘拒收我生日礼物后,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时常发发呆,时常学学数学,平淡的过着,或许偶尔有那么点点想他。这期间里,我们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见过一次面。准确来说,是我们各自躲着对方,我再没有制造过什么巧遇。然后我发现,以前我那些假象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是我暗恋里,必经的一段路程而已。

“怎么了,心情不好,又哭了?”大明白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继续趴着回答他。

“不是你上次说的,什么趴着的不代表都是睡觉呢,也有可能是心情不好,想把自己掩藏起来?”听着大明白这一根筋说的,我心情好,也要给他弄的心情不好了。

“你也说了,听我说的是有时候,也不是全部啊。”我竟然好心的跟他解释了起来。

“好吧好吧,你们女人心海底针,我知道。”大明白好像坐了下来,身上还有雨水和泥土的气息。

“我喜欢下雨天。”大明白突然的说道。

我惊讶了,立刻坐直了身子,看着他。

“什么玩意,你又有喜欢的人?你这够迅速的啊,我说你那天跟我说林墨是过去式了,我还以为你逗我玩呢,敢情是真的啊。不过你现在你喜欢的这个女孩的名,也太难听了吧?”我洪亮的声音,再一次惹来了好多眼神的注意。

“喜欢你妹啊,又个屁啊。我说的是喜欢下雨天,外面下雨的天空。你耳朵不好使,有毛病了吧。”大明白,冲着我的耳朵大声的吼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耳朵不好使,我最近确实不怎么正常。”我连忙道歉,即使我曾多次想怼死大明白,但感情这方面还是少拿他开玩笑为好,虽然我是真的听错了……

“我看也是。”大明白看我这放低的姿态,也就没在和我争执。

“哎,你说这雨会不会影响咱们照毕业照啊。”我看着外面的雨说道。

“不会,外面的雨已经很小了,估计一会就可以照了。”大明白也看着外面似下非下雨的天空。

三年了,不知不觉三年了,时间可过得真快。恍若如昨,大概就是这个样子。那就悄悄地来,悄悄地离开吧。

“看这里,看这里,我数三下,大家都喊茄子昂。”还真像大明白说的那样,天空虽然还没有放晴,但早已不下了。摄影师在前面指挥着,艾情就在我身边,我也摆好了最好看的笑容,准备迎接最后的“茄子”。

“三、二、一,茄子!”随着摄影师的一声令下,我们都喊出了心里很期待的那两个字。到这里,本该是结束的,可是现实是根本没结束!!!!!

当摄影师说完茄子之后,我高贵的眼镜上出现了一双巨大的手,遮住了我前方的视线,而罪魁祸首笑的比太阳公公还灿烂。

“赵晓明,你个滚蛋……”然后,整坐校园都充满了我的声音。也不管那些科任老师怎么看待我了,反正都要毕业了,管他们呢。

“哈哈哈哈哈哈……”而某个贱人,不但不知悔改,还笑的如此得意忘形。

我忍!!

“你要祈祷,下半辈子别遇到本姑娘,不然本姑娘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撕心裂肺的喊着。

“你先别说下辈子了,你现在能追让我再说吧。小短腿,腿短不能怨社会。”

就这样,原本一场悲伤的气氛,愣是让那货改成了喜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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