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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武思远的红星农场已经开始正常运转。他狂热地购置大量的羊,却忽略了质量。郑绪方再三提醒儿子要保持冷静,可是他太渴望成功。然而面对这么多的羊群,武思远有些手足无措,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郑绪方觉得好日子就这样悄然来临。每天都充满活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早晨天刚蒙蒙亮,她已经下地。儿子照顾羊群,没有时间收割庄稼。今年庄稼的收成很不错,玉米棒子穗大,颗粒饱满。村里升起袅袅的炊烟,地头玉米堆成小山。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准备往家里拉,该做早饭了。

这天晚上,一只羊不吃草一直在哀叫,卧在地上不反刍,武思远看守它到半夜。抚摸着羊儿,祷告着老天别和自己过不去。羊好像安稳点儿了。一双眼睛温柔地注视思远,又“咩咩……”地叫几声。他心疼地搂住它的脖子,亲昵地贴在羊头上说:“羊儿呀,别吓唬我,好好的,好吗?”后半夜才回小屋休息。清晨,武思远从睡梦中惊醒。揉揉眼睛披上外套就往羊圈跑,快速奔到羊圈栏边。羊早已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他立刻吓出一身冷汗,不知如何是好。抱出羊仔细检查一遍,找不出病因。推出自行车,疯狂地往城里赶。请来了兽医。兽医查看一下情况说:“你注意点羊的动静,做好预防和治疗工作,这可能是一种传染病。千万要小心在意,不要耽误病情,谨防疫情蔓延。如果情况严重最好请专家来。”兽医千叮咛万嘱咐着。

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武思远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又一只的羊仰起头扯着嗓子嘶哑地嚎叫着,挣扎到生命的尽头。,然后羊儿一只接一只地躺下,一动不动了。他狂奔于各个大棚和每只羊之间,抚摸着自己心血换来的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嘶叫着死去。兽医束手无策无可耐何地离开。武思远抱紧头害怕听到羊撕心裂肺的叫声。又渴望听到它们的叫声至少证明还有活着的。万分虔诚地祈求上天保佑它们能活下去。

刘艳怀孕一个多月,这阵子有些不舒服,郑绪方陪她去医院保胎。家里只剩下武思远。空荡荡的大院子里,风雨雷电和羊的哀鸣声让他恐惧得浑身发抖。已经毫无力气去看哪只羊又倒下,绝望地蹲下去,瘫坐在地上。

医院里,郑绪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卧不宁。家里的情况还不知道有多糟糕呢!可是儿子却不告诉自己实情。每天的时间都觉得特别漫长,秒针每动一下都像是一把大锤敲击着她的心。今天夜里这么恶劣的天气,太牵挂儿子。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暴风骤雨,实在让人心惊胆战。刘艳望着窗外,害怕地说:“妈,思远自己在家我担心他。”郑绪方转回身说:“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刘艳发现婆婆就这几天的时间变得苍老了许多。才四十六岁的年纪,竟然有些驼背。突然觉得她好可怜啊!郑绪方缓缓地挨到床边坐下,无力地垂下头,双手交叉地搓着。猛然抬起头对刘艳说:“孩子,不行!我必须回家看看。”刘艳惊讶地坐起来,拉住婆婆说:“不行,下这么大的雨。你回去我得多担心你,咱俩一起回去。”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郑绪方按住儿媳妇说:“艳儿,你可不能回去,外面这么黑。我自己回去就行。艳儿,你自己在这儿不要紧吧?”刘艳见拗不过婆婆只好重新回到床上,“妈,我自己能行,有事我就喊大夫。你可要当心点儿。回到家给我打电话。”“嗯,我知道了。你照顾好自己。明天,我早早地来。”郑绪方说着拿出雨衣和手电灯往外走。

郑绪方穿过大厅掀开帘子,一阵风卷过来。她没有丝毫的犹豫,抓紧衣襟,大步走进风雨中。大雨滂沱的漆黑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空旷的马路上一盏孤灯缓缓前行,郑绪方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赶。她一点儿也不害怕,一心牵挂着儿子,脚下更快了。浑身湿淋淋地回到场子,没有看到孩子,急切地到处寻找着。在一个角落里发现坐在树墩上一动不动的儿子。慌乱奔过去叫道:“思远,思远!都半夜了,下这么大的雨,不去睡觉还在这里坐着。你怎么了?回去睡觉吧!”武思远呆若木鸡一般没有反应。郑绪方惊恐万分地呼叫着:“思远,思远!你怎么了?”他慢慢抬起头,满眼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见到妈妈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悲痛,抱紧母亲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哭泣起来。郑绪方抚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思远,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大的事有妈妈陪伴你呢!别怕孩子。”武思远泣不成声地说:“妈……羊……快死完了!”妈妈轻柔地抚摸着儿子湿透的后背,“不要紧,孩子。就像你唱的那样,大不了从头再来。”武思远停下哭泣仰望妈妈:“几十万块钱打水漂了,该怎么办呀!”郑绪方用粗糙的手给儿子拭了拭泪珠,艰难地冲他一笑说:“不想这些了,总会有办法。你还没有吃饭吧?走,我给你做饭去。”母子俩相互搀扶着回到小屋里。郑绪方换上儿子宽大的衣服,先熬了两碗姜糖水。她明白这时更要照顾好自己,这个家再也容不得半点儿闪失。红通通的火光映着她坚定的眼神,武思远低垂着头坐在旁边。鸡蛋面条做好了,郑绪方端上桌子招呼他:“思远,过来吃吧,暖和暖和身子。”一盏昏暗的灯光下,武思远趴在桌上吃面条。妈妈和蔼的目光注视着他。两大碗面下肚,武思远舒服多了。郑绪方牵着孩子的手说:“思远,睡吧。先好好睡一觉,有事明天再说。”过度疲劳的他像一个听话的小孩子钻进被窝,在妈妈的抚慰下平静了。郑绪方给孩子盖好被子轻轻地拍着,悠悠地哼着小曲。仿佛回到以前,襁褓中的婴儿睡在自己的怀里。

一贫如洗的日子又重新回来,就连孕期中的刘艳想吃点儿什么都很难满足。这件事对武思远打击实在太大。他要么不知疲倦地干活儿;要么躺在场子里大睡;要么对着天空发呆。刘艳想安慰一下丈夫,他会沉默不语地走掉。郑绪方想让儿子高兴起来,他也会缄口不言地出门。两个女人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颓废下去的武思远一愁莫展。无数个漫长的黑夜,刘艳独自躺在床上,摸摸旁边空荡荡的,他好久都没有在家住了。空落落的泪水一次又一次地噙满她的眼睛。怀孕的辛苦好想丈夫的陪伴。刘艳无端地发火,“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天到晚总是这样耷拉着脑袋,有意思吗!”他永远都是不说一句话悄然离去。百无聊赖的时间,刘艳不知道该怎么打发?上网打游戏会忘掉现实的生活,和网友聊天也能得到一些慰籍。对于他的冷漠和一贫如洗的日子,刘艳越来越觉得嫁得不值。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让她对着院子大发脾气,“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呀!我过够了!”郑绪方除了替儿子说好话之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刘艳决然回娘家和他进行冷战。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武嫣然整天忙碌于孩子,才回娘家两趟。这就是远嫁的不便。每次打电话总觉得妈妈他们说话躲躲闪闪的,更加惦念哥哥和嫂子的感情。十分牵挂地对赵剑波说:“我想回家看看,估计嫂子也快生了。”赵剑波爽快地答应:“好吧,回去吧。别呆时间长了,我会想你的。”

第二天下午,武嫣然来到红星农场大门口。武思远蹲在大门旁,郑绪方站在一边。嫣然叫了一声:“妈、哥。”郑绪方和武思远惊喜地急忙把嫣然迎进屋。郑绪方瞅着虎头虎脑的小外孙,越发地喜爱,想接过来。“赵阳,来姥姥抱。”赵阳躲闪着不让。嫣然满屋里寻找着嫂子问:“妈,俺嫂子呢?”妈妈无精打采地说:“回娘家了。”嫣然着急地问:“哥,你和嫂子又吵架了?”武思远眼神空洞地望着院子里的小狗。小狗悠闲地转来转去。他停了好大会儿才说:“没有,她高兴去哪儿就去哪儿!”武嫣然心急如焚地问:“怎么了?哥,你的神色不对!”“嫣然,羊快死光了,赔了很多钱。”郑绪方倚着床沿低垂着头。武思远坐在小凳子上一言不语。“怎么会这样呢?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武嫣然吓得腿一软,浑身如棉,手臂禁不住发抖起来。急忙慌手慌脚把孩子放在床上,坐下来问:“怎么就有了那么多的钱?”武思远慢悠悠地语调,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山谷,“好几个月了。告诉你有什么用?把你的日子过好就行了。不要挂念我们。鲁兵给担保贷的钱,我都投上了。”武嫣然从声音里听出他的颓废和心灰意冷。郑绪方长长地叹口气,说:“嫣然,你过得好比什么都强。你过好了,我也少一份担心。在家要勤快些,事事让着剑波。不要让妈挂念你。”“鲁兵……”嫣然心里念叨着,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自己没有直接的收入,怎么张口向赵家要钱帮妈妈和哥哥,愁情事一件接一件。“妈,您放心。我好着呢。我嫂子不是快生了吗?咱俩把她接回来吧。”郑绪方缓缓地坐下,粗糙的手反复地摩挲着床沿儿。不知道是否应该把事情告诉女儿,犹犹豫豫地说:“不是不接,你嫂子想买台薄的那种电脑。你哥让她玩这个旧的。她不同意,说不买新的就不回来,因为这事,走两次了。”吞吞吐吐的,不时瞟着儿子。“妈,我给她买。”嫣然可怜这个多灾多难的家。“不行,不能惯着她。她要电脑有什么用?除了玩游戏,聊天。活不干,饭不做,懒得都不行了。”武思远满脸的厌恶,皱头拧成一个结。“思远,不说她行不?活不干,咱俩干。饭不做,我做。咱这穷家破院的,娶个媳妇不容易。别再三天两头吵了。”郑绪方疼爱自己的每个孩子。

翌日晌午,刘艳欢喜地拎着新笔记本电脑,跟着嫣然回来,一进屋马上玩起。武嫣然无比担忧地看着嫂子。夜已经很深了,刘艳还在上网打游戏。武思远从睡梦中惊醒,生气地压低声音说:“刘艳,都几点了?还不睡?你以后必须少看电脑。电脑有辐射你不知道吗?”刘艳伸伸腰说:“好,马上就睡。”应允着关掉电脑。躺进被窝把冰凉的手脚犹豫地伸向武思远。武思远真想把她推到一边去,迟疑片刻拥她入怀。刘艳甜蜜地躺进丈夫的怀里,很快地睡着了。

又一日清早,大家都早起干活做饭。赵阳满院子乱跑,总想骑在羊身上。嫣然牵出一只,扶赵阳骑上。孩子兴奋极了,像骑马那样拍拍羊屁股,大喊着:“骑大马了!驾……驾!马儿跑快点儿!”老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地仰头“咩咩……”直叫。“姥姥,快来!妈妈,快来!骑大马啰!”又是抓羊毛,又是踢肚子,想让“马儿”跑快点儿。只有刘艳睡到十点多。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郑绪方赶忙进厨房端饭:“艳儿,洗洗脸吃饭吧。”武思远骑自行车从外面回来,不满地瞪眼看看才吃早饭的刘艳,不愿和她说话。刘艳想起昨夜的甜蜜,又偷偷地瞧瞧他冰冷的脸,突然心生厌恶,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快呀!

武嫣然抱着赵阳坐在嫂子对面。刘艳羡慕地瞄瞄嫣然唠叨起来:“你看人家嫣然穿的衣服多好!挎的包,我上网查了,一千多呢!带的白金项链也不是上次的那个了。看看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一百块钱买个包,被你数落了一个星期。吃的这是什么呀?跟喂猪有啥区别?整天萝卜、白菜;白菜、萝卜。”不停地扒拉着碗里的白菜炖粉条。武思远紧皱眉头张张口,硬把话咽回去。郑绪方擦着手,进来说:“艳儿,妈明天就买排骨,给你炖,行吗?”“不是给我买的吧,你闺女回来了,买给你闺女的吧?”刘艳挑来拣去,“这饭没法吃。”扔下筷子。郑绪方被她的话戗得杵在那儿。武思远忍无可忍地说:“你过分了。嫣然好久都没有回来了。你说这话堵大家的心。”“思远,闭嘴!少说两句吧!”郑绪方急忙斥责儿子。武思远闭上嘴不说话。嫣然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武思远,我嫁给你,图什么呀?看你人长得帅点儿,能当福享吗?来你家是遭罪的吗?吃这些猪食,穿的破破烂烂,还没日没夜地干活!凭什么我就不能穿名牌,吃大餐,用名牌包包。嫁给你,我瞎了眼!”刘艳哭闹起来。武思远气极了,“那你去嫁有钱人吧,赶紧去。没人拦着你。”说罢转身走出家门。“武思远!有种,你别走!今儿,咱俩就去离婚。”刘艳追着他的背影叫喊着。“艳儿,别搭理这浑小子。我再给你做好吃的。”郑绪方害怕他俩的吵闹,轻声细语地安慰儿媳妇。“能有什么好吃的?我不想和他过了。”刘艳挺着大肚子走进里屋躺在床上。武嫣然忧心忡忡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郑绪方慌忙进厨房又给儿媳妇做饭,煎两个荷包蛋,热一碗牛奶,小心翼翼地端进卧室,“艳儿,快来吃。你是重身子的人,不吃饭可不行!”刘艳翻身坐起,感激地看看婆婆手里的食物。她是个好人。

第五天清晨,娘仨赶早集买回肉、鱼、虾和各种水果堆到刘艳面前。刘艳的脸露出一丝笑容。中午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艳儿,来吃虾,吃鱼。你多吃点儿。”郑绪方照顾着每个孩子,“嫣然,我抱着赵阳吧,你先吃饭,别凉了。”想接过赵阳。“妈,您坐下吧,我喂赵阳,您也吃啊!”妈妈是何等的不容易,嫣然心里无比的酸楚。“好,好。大家都吃。”郑绪方给所有的人夹菜,自己一块也舍不得吃。

刘艳心生羡慕地看了又看嫣然的漂亮首饰,而自己一件也没有。突然讨厌起这个家,这个男人。当初被他的外貌吸引,到如今才知道一点也不实惠。丈夫冷冰冰的,少了夫妻间的疼爱,她后悔了。“武思远,咱们结婚时,项链、戒指什么都没有。我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要,现在你补给我。”刘艳瞧瞧嫣然脖颈上的项链。“我有钱吗?”武思远无奈于这桩婚姻。“我不管。”刘艳喊道。“你咋这样?从来都不讲理。”武思远压抑地心痛。武嫣然放下筷子,手摸着项链说:“嫂子,你别和我哥吵了,行吗?”在这个家呆地发怵。“嫣然,你的首饰真好看!”刘艳舔舔嘴唇。武嫣然解下项链,脱下戒指给嫂子。“嫣然,这怎么能行呢?你回家,剑波问起怎么办?”武思远迅速伸手阻拦,怎么能让妹妹从中为难。“哥,没事。剑波他从来不问这些。”嫣然想,先过这关再说吧。“嫣然,你的包包是名牌的吗?”刘艳得寸进尺地问。嫣然无奈地笑了笑。哥哥猛然起身,大怒道:“刘艳儿,有这么得寸进尺的吗?”“哥,坐下吃饭吧。别惹咱妈难过。”嫣然拼命拉哥哥坐下。只有刘艳还吃得津津有味,其余的人不再动筷子。武嫣然把首饰和包给嫂子,把剩余的钱留给妈妈。她担心妈妈的身体;忧虑哥哥的婚姻;担忧赵剑波询问东西的下落。

火车站出口,“嫣然。”赵剑波挥手叫她。嫣然抱着赵阳心事重重地走过来。赵剑波接过孩子,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勉强挤出笑容:“没有,好着呢。”坐上车,武嫣然试探着说:“大勇哥,我想出去找个工作。”“怎么又想起来找工作的事了?”赵剑波一边开车一边不解地问。嫣然捂住领口,不敢让他看见。“我正年轻,怎么可以在家白吃饭呢?”赵剑波笑出了声说:“怎么是白吃饭?光孩子都照顾不过来。嫣然,我真的不想让你去工作。就算你一年挣五万不少吧。早出晚归的,多累啊,别工作了,行吗?我养得起你。钱随便花。”她想把项链的事告诉他,转念一想,瞒一天算一天吧。赵阳坐在她怀里乱动。哄着孩子,嘴上没说,暗自决定去找工作。

晚上,一家人坐在客厅里闲聊。两个孩子嬉戏玩耍。刘桂兰一脸欢喜地说:“大勇,你爸爸年轻时,可没这么有耐性。你和你姐跟他玩会儿,你爸都不耐烦地把你们俩撵开‘去去,一边玩去。’你看赵阳、赵耀怎么闹腾,他一点脾气都没有。”赵剑波笑眯眯地说:“爸,您爱孙子比儿子还多,我这个儿子可吃醋了。”爸爸乐呵呵地说:“是的,人老惜子啊!”老两口更是乐得有孙子相伴。赵阳、赵耀一个窝在奶奶怀里,一个窝在爷爷怀里。这个叫声“爷爷”,那个叫声“奶奶”。老两口享受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赵有福更是对孩子疼爱有加,把往日里由于忙碌少了对赵剑波的爱加倍给予孙子。孩子们一会儿窝在怀里;一会儿爬到背上;一会儿亲亲爷爷。赵有福极有耐心任孩子胡闹。

武嫣然同时找到两份工作:一家民办教育机构任教;另一份在补习班为初中生补习英语。

第一天晚上七点,她准时到补习班。赵剑波推掉应酬。八点五十到补习班门口等待。九点钟放学,嫣然猛然发现站在外面的他。又惊又喜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两个人快乐地回家。赵剑波一本正经地说:“嫣然,我的腿有毛病了,累得疼。”武嫣然惊吓地忙弯腰摸他的膝盖:“哪疼?这儿?受凉,还受累了?”轻轻地揉着。赵剑波拉起她,控制住笑说:“你不知道吗?追你累的。百米冲刺的速度,还差点让别人把你抢走。”她举起拳头捶打着他的胸口说:“讨厌,吓我一跳!”握住她的手揽在怀里,赵剑波哈哈大笑起来,“我费好大劲,才追到手的媳妇儿。怎么舍得不疼不爱呢!”拉着她继续走路。武嫣然幸福地靠在他身上,任他又搂又抱。风雨之路有他相伴,真的好幸福!

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三千多块钱。武嫣然觉得应该把事情跟赵剑波说清楚。晚上,孩子们都睡了。她嗫嚅道:“大勇哥,我想跟你说个事。”赵剑波笑吟吟地问:“什么事?说呗。”“上次回家,把项链、戒指、包和钱都留下了。哥哥嫂子吵得那么凶。我妈夹在中间多不容易呀!”她低着头绞着手,唯恐他不高兴。他轻松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其实当天我就发现了。”嫣然缓缓地抬头看他,诧异地问:“你怎么没有问我?我知道我也不对。把你买给我的东西给别人,幸亏不是定亲的信物。”赵剑波知道她的难处和对家人的感恩,“嫣然,我明白你自有难处和道理。没事的,想要什么,咱们明儿就去买。”他一脸的宠爱。“大勇哥,我还有一件事。”她伏在他的胸前。“什么事说吧。不要害怕,我挣钱就想让你活得开心。”他不要她压抑。“我想把我挣的钱全部寄给妈妈他们,行吗?”她仰着脸,乞求地看着他。“可以,你自由支配。平时花钱别委屈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嗯,还有晚上你别去接我了。我自己走着回来,白天你又累又倦的。”他亲一下她的头发说:“嫣然,晚上这段只有咱俩的时间,你不认为是最幸福,最浪漫的时光吗?你搂着我的胳膊,我牵着你的手。”“你也这样认为吗?”她挣扎出他的怀抱,欢喜地说。“是啊,很奇怪吗?不要怀疑我爱你的心。多浪漫多幸福的时光!”赵剑波看着心爱的妻子。

嫂子生了孩子。武嫣然和赵剑波回老家吃满月喜酒。赵剑波也感觉到哥哥嫂子的紧张关系。他担忧地说:“思远和嫂子的事,我有点担心。”“我也担心。嫂子整天把离婚挂在嘴边。老天,让嫂子变温柔些吧。让我哥平静的过两天安稳日子吧。”嫣然提起家里的事,心有余悸。“嫣然,他们的关系不好,也不怪嫂子一个人。”赵剑波想起武思远对嫂子冷漠地态度。“怎么回事?”武嫣然迅速地看着他。“思远对嫂子有点冷淡。夫妻间的事是要互相疼爱才行,这是我的感觉。这事思远也有一定的责任。”赵剑波分析着问题。嫣然蹲下去,把头埋在臂弯里。他蹲在旁边,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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