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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是爸爸的,不知道爸爸从谁那里的到,一直收在办公室里,后来他生病住院的时候被我发现就偷了出来。相片上的你才没有让我倾心的资本呢。又矮又小的,在看习惯了美国美女的我的眼中就是个小面瘫,当时我就想啊,怎么会有长的这么丑的女孩子啊。好丑。

哼,怀里的人转了转身,撅着个嘴却没有说什么。王一就像个敏感的狩猎者一样,眼中立马燃起了兴奋的火焰,朝着林雨落狠狠的吻了下去。心里说着,其实第一次看到相片中的你时,我就想这样做了。有点可爱又欠揍的样子。呵呵。

生命是苦的,人的烦恼比恒河的沙还要多——林清玄。

生活是苦难的,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学会在这苦难的世界里让自己路爱了的生活下去。

生活是充满希望的,哪怕是只有那样一簇小小的光满,也可以支撑起一个人继续走下去。

如果时间就这样终止在这一刻,那么王一和林雨落一定会一直一直一直就这样幸福下去,哪怕是被定格在一个不动的画面中,只要可以永存下去。

春天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个多事之春之后平平静静的又过了两个月,林雨落和王一重新的亲密来往在一阵的骚动后,也很很快的在紧张的生活中消失,项天雪奇怪的没有再来找林雨落麻烦,这让林雨落奇怪了好一阵。洛云风则从从前的劳斯不相往来的架势在自己和王一重新在一起后变得开始冷嘲热讽起来。6月份很快就到了,这样紧迫时间的到来让所有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其实林雨落并没有上大学的的打算,上天也没有让她上的打算,她知道的。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母亲和父亲,也只不过是不想让王琳怀疑罢了。

可是,上天永远是喜怒无常,一个人的命运也永远讲不清,道不明。

那天早上她从医院出来,临走的时候看了看母亲憔悴的脸,对母亲说道,妈,我走了,今天高考,我一定会考一个好成绩回来,让你好好的风光一把好么?妈,我爱你。其实秦羽是听到了的,事实上,她早早就醒来,身上的病痛越来越痛,用药物也根本抵不住,她不想让林雨落担心,就一直忍着忍着。在听完这些话后,秦羽的眼泪就这样淬不及防的流了下来,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昨夜她难得的睡了一会儿,梦见了爸爸妈妈,还有林洛枫朝着自己走来。对不起,雨落。

昨天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今天却是密密细细的下起雨来。阴沉沉的天空,像是血碰大口似的,想要引人走进深渊的。身边的风都好像是在哀鸣一样,呜呜的响着。

怎么了,雨落?看着林雨落紧邹着眉头,白皙的肤色现在看起来有些略显苍白。

嗯?哦,王一,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轻轻的摸了摸林雨落柔软的发丝,捧着她好看的脸扯出一个好看的笑说,你一定是太紧张了,又胡思乱想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嗯,我想也是。

转身和王一一起走进了考场,却是不自觉的朝来的方向看了看。

考的怎样,雨落?

嗯,还不错。就是考试的时候明明好好地铅笔却突然断了。

哈,昨晚没有好好削削好吧?

才不是呢。王一我们快点走好不好,我想回医院一趟,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这里离医院很远啊,而且还要吃饭呢,你不吃饭怎么行呢?

可是...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林雨落刚刚开机的手机响了起来,喂。

林雨落疯了。

喂,是林雨落小姐么?

林雨落从来没有这样的疯狂过。

嗯,是的,请问您...

您母亲病危,送进手术了,可能...你快赶过来吧。

林雨落从来没有这样疯狂的奔跑过。要是平常体育课上也这样跑,一定不会不及格吧。

林雨落拼命的跑着,穿过密密细细的雨和朦胧的雨雾,在车辆穿梭的马路上几精一切的奔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湿漉漉的,一身也已经湿了,脚上一只鞋也知道跑掉到哪里去了,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奔跑,奔跑,脑海中什么都没有了,之神下“妈妈...”

雨落,雨落快上车来!

是王一。

“没事的,会没事的,雨落你不要怕,不要怕,还有我雨落,还有我。不要抖,不要抖,雨落。”林雨落什么也听不见,嘴里一直喊着,妈妈,妈妈,也不知道是因为内心的恐惧还是因为寒冷,整个人都在不停发着抖。

“司机,到了!停车!停车!”

林雨落不管马路上正在疾驰的汽车,也不管司机们的高声怒骂,车还没停稳就打开车门,拔腿飞快而灵活的横穿过去,冲进了医院。

王一赶到的时候,雨落整个人都颓圮的瘫坐在地上看不出悲喜。像麻木的扯线玩偶。

“是林雨落小姐么?”

“是的,我是,我是,我妈妈怎样了。”林雨落慌乱的抓着医生白大褂,染上赃污的白衣,像个小丑一般,在嗤笑着林雨落的天真。

“您母亲一直以来都没有接受治疗,你是知道的,刚刚我们也尽力了,请您节哀顺变。”

您母亲一直以来都没有接受治疗...您母亲一直以来都没有接受治疗...

你是知道的...知道的...知道的...

我们尽力了...

节哀...

节哀顺便。

“雨落,雨落,雨落,你怎么了雨落!”王一紧紧的把林雨落拥在怀里,看着她失常的发笑,心中担忧不已,又不敢放开林雨落,去找医生询问。

笑吧,你们都笑吧!好笑么?!好笑么?!一定很好笑对吧?!没有接受治疗的人怎么会抢救的过来呢?!没有治疗的人,怎么会自己就好起来呢?!一直都知道的不是么?!还这样的惊慌失措。一定很可笑吧!哈!笑吧,笑吧!让整个世界都欢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是生活在一个名叫世界的地方的小丑。每天呕心沥血的演绎着各种各样的笑话,没有导演也没有操纵者,没有排练也没有NG更不会重来,所有的桥段只可能发生一次,还是人们不自觉的在努力的发生着不同的小丑戏。戴着华丽的面具,不停地表演者,没有停歇,哪怕死亡,都不放过,引出下一断悲伤的笑话。

笑吧,这个无情的世界。

就算坠入地狱也不会让你如意。

林雨落最终还是没有参加高考,王一也是。与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梅雨季节比往年早来了就多似乎。下雨的时候,在水雾里,整个城市扭曲了形状。那些爱情,亲情,一时间,在雨中急转直下。原来,一切都只是看似容易。那些种子,还是开出了悲伤的花。终于明白,人最大的悲伤不是得不到,而是舍不得。不管之前做了多少的心里准备,还是舍不得。

林雨落整整三天都不吃不喝。就静静的受灾秦羽的面前。

这是在惩罚她抱有幻想,开始展开未来蓝图的步伐,没有再安于现状而努力搏击,没有对于生活的满足和对生命的奢望的惩罚么? 下雨的天空像是微动了的海洋,辽阔无痕的展现着都市的涌动和生命的交替,就这样不动神色长久的存在着,不曾悲喜,不辨是非,不知善恶,不问生死。

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殡仪馆都要修的那么宽敞明亮。

宽敞的过道、投射天光的落地窗、简单纹样的大理石地板、新雪白的墙面、满屋的艳丽鲜花...听说说这样是为了表达让死者家属感到慰藉——让痛失亲人看着亲人在如此优雅干净的地方结束人生的最后一程,完成生活戏剧的谢幕。逝者像一条风雨飘摇船,满载着所经历过的爱恨情仇,苦难和绝望在一片干净祥和的世界里洗净,然后驶向遥远边...这样的景象,大约能让人觉得宽心吧。

可是,林雨落却不觉得。呆着这里,看着明亮的窗觉得异常的刺眼,豁然开朗的殡仪馆在没有任何人来看望母亲的情况下越发的冰冷。像地狱。林雨落不禁想,母亲一定觉得很冷,冬天的额晚上总要盖很厚的棉被,总是暖水袋不离开手,一定会穿很厚很漂亮的皮草外套。可是尽管这样,母亲还是总觉得冷,偶尔要喝点红酒才能睡着。这就是死亡么?疼痛的冰凉,再宽敞明亮的房间,再有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都没有办法让人觉得温暖。

是的,不管是多么宽阔的走廊都不能赶走心中更压抑,,不管有多少刺目的天光的穿过落地窗都不能让人觉得温暖,不管是多么洁白的大理石地板和雪白的墙都不能让人心里感觉到平静,不管四处摆放着多么的艳丽鲜花也不能让人觉得世界是美丽的。——这就是死亡。无论你是给死亡的世界加上多少鲜艳的红色,多少温暖的橙黄,多少新鲜的嫩绿都不能让你觉得这不是死亡。再多改头换面的变化都掩不住他铺天盖地的悲凉。

这样生冷的气息。

谁说死亡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呢?

母亲曾经是多么的迷人,又是有多少的人喜爱她呢?父亲不是说她是世界上最容易得到别人怜爱的人么?不是有很多人都很喜欢母亲,还口口声声的说爱她的么?母亲是多么的爱热闹,一个宁愿挤在人群中寂寞也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家里的人啊。现在却是一个人冷冷冰冰的呆在这里,每一个开口说过爱她的人都不见了,这让她的心中怎么能不悲戚呢?

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自己和王一。甚至那个拿了市级优秀教师的平日里对自己很是亲切,偶尔还会时不时问问自己生活的怎么样的老师也没有来。一切是多么的虚假啊?!

这个虚伪的世界。口口声声的喊着平等。哈!这样的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城市是无一遗漏的泼墨般黑暗,就像那没有出口的无缝黑袋,死死的被笼罩,没有出口。即使是白日天光也无法穿透这样的黑暗,那是是被扼杀一切色彩的黑。余项报告说即将会有台风来袭。但此刻覆盖黑暗的城市不仅仅来自于厚重的云层,而是漫天飞扬的尘埃。这是第八号使徒的发展,是遥远的诅咒,是先人类的语言。自然被破坏了,世界改头换面了,城市被污染了。像一个得了癌症的病人,在恶魔昭然若揭的侵蚀生命之下面目苍白的喘息着,坚守着不知名的荒芜。

只有眼前火焰就有在巨大的黑暗中微弱跳动——沧海一粟般在没有认识的宽广中舞动着端丽身姿,仿佛能够看到自然生命里一般颤动。

妖娆的火舌天真贪婪地吸食着稀薄的氧气,极尽的燃烧着所有的可燃物,释放者毁灭一切的尘埃,那是可以将一切都燃烧完全的火光啊!

光是看它燃烧的形态,就可以让绝望者痴迷很久。林雨落几乎就要被迷惑了,真想和母亲一起,感觉一下那样的火焰是否可以温暖人心。

可是您是想要我继续坚强的活下来爱的吧。

毕竟,你给我的那银色的光真的很漂亮。

雨落,着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是一把明晃晃的钥匙。银灿灿的,是很古老的那种锁匙,齿纹却是很不简单,钥匙上面是一窜英文字母。Be a mo.

轻轻地额将钥匙差进保险箱的钥匙缝。

“卡擦!”清脆的响声。林雨落轻轻地转动着密码,“啪嗒!”再次清脆的响起。林雨落看到了一个和保险箱大小的盒子,盒子下面压着一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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