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娜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去看那递到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
“娜儿，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你还替燕大小姐出气，怎么转头又生起她的气了？”
“世子妃莫要怪她了，她这也是关心我。”
突然迅速地把头转回来，上官娜有些怒气冲冲地对燕蓁蓁道，“哼，你骗得了所有人，可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方才孙霖扔茶杯的时候，你本来可以躲过不用被碎片伤到的，可你却硬生生地接了下来，还把自己弄伤了，你...你说你不是个傻子是什么。”
“什么！娜儿说的是真的？”
也不怪姜柔会如此地惊讶，一张脸，更何况还是一张好看的脸对于女子来说有多么重要，要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相信有人会牺牲自己的脸就为了让对方没理吧。
“你们都冷静一些，我这么做也不是毫无理由的。”
上官娜双手抱胸，板着脸看着燕蓁蓁，“那你说，是什么理由让你这么伤害自己。”仿佛只要燕蓁蓁不给她个合理的解释，今日她都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了。
“你们第一次见到我这张脸的时候，心里边是怎么想的？”
二人不知道燕蓁蓁怎么突然问起这毫不相关的问题，但看到对方认真不像说笑的神情后还是据实回答道，“美，很美，仿佛不真实的美。”
燕蓁蓁的眼神移动到姜柔的脸上，对方也是肯定的神情。
“连娜儿你和世子妃都这么觉得，今日来这宴会上的人又怎能免了俗呢。外边对我燕蓁蓁的传闻你们也知道了，今日我把这张脸给毁了，不消一段时间它自会好转，而这段时间，正是我把那花瓶之名丢弃的期限。”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旦站到了受害者的行列，她燕蓁蓁使用什么手段去对付那些对不起她的人，谁又能说什么呢。
“可是...你这未免对自己也太狠了些。”上官娜的态度有些犹豫，以前她不去在意外边的传闻，对于这个被说三道四的燕大小姐最多有些同情罢了，但现在既然知道了对方是自己儿时的救命恩人，她甚至想把那些说三道四的人统统关起来。
“狠吗？”燕蓁蓁素白柔软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我若不对自己狠，别人就会对我狠呢。”
就像上一世那样。
“好了，太子和几位王爷也走了有段时间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今天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演呢，她怎么能迟到呢。
“蓁蓁我今日就跟着你走了，若是有人敢因为你的脸说你一句，看我不废了她。再不行，还有我嫂子，堂堂世子妃在呢。”
“呵呵，我说娜儿，你也太小瞧我了，怎么说我也是太师府的大小姐，有谁敢当着我的面嚼舌根。”
“那孙霖都敢直接扔茶杯了，难保没有第二个不要命的，这年头，疯子多了去了，我们还是要小心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