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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班师爷独闯安龙,旋风山倾巢归顺(1)

话说班师爷与左统领分手之后,匆匆忙忙回到班家庄,将左统领垂青要自己入省府谋职的事向二位老人秉报了。班父甚为高兴,班氏在广顺地界也算是书香门弟之家,可班氏却没有金氏、但氏那么幸运,始终科举不第。班朝书算是班氏家族中聪颖之辈,无奈此人自幼玩性太重,最终还是没有任何建树,好在金达讯要坐镇广顺,凭他与班朝书的关系,邀他进州府共同谋事,这对班老爷来讲已经是很开心的事了,尽管师爷一职非级非品,可在官府之中却拥有实权,也算是为班氏光宗耀祖了。

班朝书的话让班老爷懞了好一阵子,如此幸事未免太不敢想像了,当他确信班朝书没有诓骗自己之时,他连忙拉上班朝书来到堂屋前的祖宗牌位前跪下,告慰祖先班氏在朝书这辈终于有了出息。班老爷得知华明朝庭统治了整个贵州,华明用人并非看重科举,而是根据人本身的能力而行,班朝书在金达讯那里只是一个师爷身份,可到了左宝山的省府,他便是手握重权的人了。在广顺府时,刘开全单独与班朝书呆在一起时告诉了他这些。

班老爷召集班家庄上的长辈们到府上饮酒同乐,也算是为班朝书饯行。班朝书春风得意的样子好不让人羡慕,只见他抬起酒杯一圈一圈的敬大家,把自己内心的喜悦传递给大家。班父告戒朝书:书儿,你是咱班氏的特例,你可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希望,争取为朝庭建功立业,以光耀门庭。

班朝书自然是一一应允了。

班氏家族中也不乏有长辈与班朝书提起要将自己的犬子托负与班朝书的,班朝书一一的应承了下来,说:朝书此次并非直奔贵阳,左统领就职之后正在忙于黔西南一片地方州、县政府建立之事,我与左统领相约五日之后安龙相见。

班氏的长辈们都为班家出了班朝书这样蒙朝庭重用的人才而欣喜,纷纷向班朝书敬酒,为他壮行,也嘱咐与他如何应对江湖之险恶,从广顺出发去安龙,毕竟三百余里,沿途城池虽说都让号军占领,可此一线一直匪患不断。班朝书一一谢过大家:各位第辈担忧朝书感激不尽,朝书行走江湖多年,虽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可就对江湖险恶还是有自己办法的。

班朝书的妻子听说丈夫要去省府就职,高兴兴之余心里有些担忧,自己与相公结婚多年,膝下也有两男两女,朝书待妻子一向很友善,妻子是广顺圣泉井的向氏之女,从小读书习字知书识礼,与丈夫举案齐眉甚是恩爱。两儿两女也十分乘巧,在庄上的私孰读书习字,聪颖之气不压当年的班朝书本人。

当晚,班妻一边为班朝书收拾行囊,一边眼里饱含泪光。知妻莫若夫,班朝书是知道妻子对自己的思念之情的,忙安慰妻子道,自己此行是到南方协助统领大人处理政务,待回返省城时,他一定秉报统领大人,将自己的家小一并接往省城一起生活。班朝书还告诉妻子,如今华明朝庭与清政府不一样,朝庭与军中有许金女流,有的还做了高官,男女平等在华明朝庭体现得淋漓尽致,听说坐镇贵阳的红号军彭头领之妻刘筱静也是行伍出生,当今的皇后赵丙芝也是之前的一名号军头领。妻子听了班朝书的话,兴奋而又新奇,她想自己打小也进入私孰读过几年书,自己不求荣华,若能辅佐夫君打理政务也绪了自己的心愿了。

班朝书的快马是金达讯赠送的,金达讯带领军民府的一干人在广顺的圣泉井官道为班朝书送行,并希望班朝书好好辅佐左统领,为广顺地方争光添彩。

班朝书春风得意,告别乡党飞马往南方而去,他要在与左统领约定的时间之前赶到安龙,他不能第一次就失信于统领大人。左统领虽然年轻,气宇轩昂,一股侠肝义胆之气,万其是他行事却严谨果敢,丝毫没有鲁莽之气,这让班朝书十分钦佩。

一路上班朝书要经过紫云、贞丰这些地方,可他丝毫不敢耽误,他知道这一带是匪患最为严重的地方,于是他总是选大道官道而行,不走那些捷径小路。原本班朝书是可以到这些城池里寻求住宿的,可班朝书没有,左统领让他前往安龙之时,并没有让他与别的什么人接触,他的身份也只有左统领和刘将军知道,即便是进入号军镇守的城池,也丝毫不敢亮明自己身份。于是每当夜暮降临之时,他也只在沿途的农舍借宿一晚,次日一早又开始赶路了。

班朝书来到安龙的时候,离与左统领相约的时间提前了一天,他兴奋着牵马进安龙城。安龙守城的是西路军统领府的人马,见班朝书一付书生打扮便把他拦了下来,询问他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班朝书:军爷行行好,我是受统领大人相邀,特意前来安龙与他相会的。

哨兵:与统领大人相约,你姓甚名谁,我们可没有接到命令。

班朝书:我是广顺人氏,才在广顺与统领大人分手,他们先行一步,我处理了些家事随后跟来的,军爷如若不信,请你帮忙向统领大人传个信。

哨兵见班朝书也不像坏人,让他在城门哨卡等候,自己向统领府秉报去了。

孙统领此时正在统领府中,进军黔西南一路摧枯拉朽,可战线拉得太长,自己的五六万大军分散在七八个地方,他一直期盼着左统领能够早日来到,迅速建立起各军政府,以让他的西路军能够再往云南、广西挺进。左宝山从广顺出发之时,孙六虎已经飞鸽传书父亲报告了左统领的行程,按说左统领应该早就到了,可一直不见踪影,心里正纳闷着。

忽然哨卡来人秉报:统领大人,一书生模样的人说与您有约,要面见大人。

孙尚武连想都没想,以为是左宝山为了方便行走以书生打扮了,连忙吩咐哨兵:快快有请!

哨兵把班朝书带进统领府,孙统领见进来不是左宝山,一下子疑惑了,慌忙发问:你是?

班朝书也是一脸茫然,他以为哨兵带他晋见的是左宝山,不料是一位身才魁吾的老人。班朝书到底机灵,瞬间便想起了左统领说过要往安龙与孙统领相会的事,随机应变道:想必您就是西路军孙统领吧,我是广顺的班朝书,前几日得左统领相邀,要我与他今日在安龙相会,难道?

孙统领见此人儒雅有加,又能说出左统领大名,想必不会有诈,一边让下人看茶,一边寻问起左统领的事来。

班朝书此时才知道左统领其实并没有来到安龙,他几乎与孙统领同时呼出:乍回事?

班朝书详细叙说了他在广顺时与左统的约定,说自己先回家中安顿了家小,然后才起程快快的追赶过来的,谁知左统领却并未如期到头。

孙尚武听了班朝书的介绍,倒算松了一口气。孙尚武熟悉左宝山的行事风格,猜测是在途中遇到了什么事需要处理,再说凭左宝山的武功与聪明,再有刘开全同行,那就万无一失了。孙尚武见开班朝书依然紧张的样子,连忙安慰道:班先人不别担忧,你家主公一定没事的。

班朝书笑笑点点头,他也希望左统领不能有什么事。

再说左宝山在旋风山与班大当家的一番比武之后,成了旋风山的二当家,全洞寨都为二当家的绝世武功而叫好,班贵命山寨大摆莚席要好好庆加一番,山上的万余兄弟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此时却有一人闷闷不乐,那便是紫云倒令邱华双,邱县令虽不知左宝山是什么来路,可在这个时候还来投奔旋风山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生疑,无奈自己也只是借住在旋风山上,班贵虽然答应保他周全,可并不把他太当一回事,平时的场合给他一把椅子坐着就算是很给他的面子了,对于新入伙的二当家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猜想他要嘛是号军的探子,要嘛就是太平军的残余,否则如今单纯的江湖侠士河能来旋风山的。

左宝山对于山上的八大金刚也都一一与其喝了酒认了兄弟,随后又与班大当家的来到邱县令跟前,听取了班大当家的介绍,毕恭毕敬的向邱县令敬了酒。左宝山酒量十分了得,尽情与山中的弟兄们畅馋饮,倒是刘开全以酒量小没喝多少酒。在与邱县令的碰杯之时,左宝山手持的酒碗十分有力,让邱县令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左宝山如此一试确认邱华双不会武功,能够游说班贵保他周全凭的是三寸不滥之舌。

左宝山开始计划他的行动的了。母老伯原本替左宝山他们担心,左宝山在比武场上和酒场上的表现让他大开眼界,之前的那番担忧全然放下了。他看到左宝山向邱县令敬酒,知道左宝山必将有所动作。于是乘左宝山离开后台县令的当口,他抬了一碗酒迎了过去:果然英雄出少年,却不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左宝山:母老伯不是想劝说班大当家下山归顺号军嘛,你不妨找他说起这事,如有闪失我当保你周全。

母老伯:有左英雄在此,我有底气了。

于是母老伯抬起一碗酒朝大当家走去。班贵见母老伯过一敬酒,连忙起身相迎:母大叔太和气了,这杯酒算我敬你的。

母老伯:大当家折杀我了,小老儿岂敢劳你敬酒。

彼此客套一番之后一饮而尽。母老伯乘当下场面有些混乱,有机可乘忙拉班大当家到一边说话:大当家在此,小老儿有几句酒话,如若不好听你便当着没听见。

班贵虽饮了许多酒,却并无醉意,见母大叔有话与自己说,也就跟随来到一僻静的桌子上坐了下来。班贵见母大叔神神密密的样子,忙问:大叔有何吩咐?

母老伯:我哪敢吩咐哟,只是当下的局势我想大当家比我还清楚,号军仁义之师所到之处秋毫无犯,我那两个在城防营当兵的儿子在号军攻打紫云时也投诚到了号军旗下,如今正在南边的作战,你可不能听信邱华双的鬼话,他们是想借助你的力量与号军抗衡,自然要说许多号军的不是之处……

班贵对于母老伯的诚实一点都不怀疑,后台县令当初走投无路上山投奔,说了许多话诓骗于他,他早就想派人下山核实情况,不料就在这时母老伯带来两位陌生人。其时班贵对左宝山二人的身份也有些怀疑,单一的江湖中人哪有那等轩昂气宇,万其是左宝山明明有机会挫败自己却就是不下狠手,最终打成平手的事让班贵觉得此人十分了得。

班贵也想从母老伯处获得些左宝山的信息,可母老伯却怎么也说不清楚,他压根也不知道左宝山等人的来路。左宝山见母老伯在一边切切私语,知道他们所谈的内容,有意的抬着酒走过来要敬大当家和母老伯:大当家、母老伯,我到处找你们呢,正想感谢你们呢!

母老伯:左英雄言重了,感谢大当家的收留倒还可以,我小老儿可不敢当哟!

左宝山:大当家宽厚仁慈,愿意收留自然当谢,可母老伯你的引荐之功也是当以重谢的呀,没有你的引荐我哪里能够认识像大当家这样的英雄人物呢。

班贵:二当家言重了,二当家年轻有为,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业,在我旋风山让你屈就了。

左宝山乘着酒兴:大当家如此气场,万千兄弟追随左右,他日若能走出大山,必是脱缰战马一泻千里,无人能敌,建功立业,大业也能完成的。

班贵:二当家见笑了,我不像二当家走南闯北,一直就在大山里讨活,不敢有大的奢望,有朝一日能给弟兄们打个出路出算是尽职尽责了。

左宝山:却不知大当家想给大家找的是什么出路?

班贵觉出左宝山话中有话,稍迟疑后:邱县令倒提议过,助他卷土重振之时,旋风山悉数可成为朝庭军队,大家可以修成正果。

左宝山:当下局势不知大当家知之多少,清政府的各地衙门都让号军给推翻,即便是清朝庭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大当家就这么相信邱县令?

班贵:这些我也有所耳闻,刚才母大叔还说起号军的种种义举,可我一个山野草莽,就算是想攀附号军也找不到引荐之人呀。

左宝山:大当家如真有此意,那倒不必担心,我倒认识一些号军头领,要不与他们联络一下,以求万全之策。

班贵听了左宝山的话,依然还是有些吃惊,质疑地看着左宝山。就怕号军不能饶恕我之前的那些行径。

左宝山:英雄不问出处,我相信号军不会追究过往的……

左宝山见此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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