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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归去来兮

“老娘们”讲到这里,停顿了许久,有那么一股子气好像一下子舒缓不来,我很想追问下去,但看到她眼中的神情,又不忍心继续追问,便问“姐姐是累了吧?昨晚可是一夜未睡?”

眼前的她,早已经没有了玲子少时的懵懂,那一场爱情,在她看来,也只是时过境迁少时过的家家罢了!

“我们这种人,早就习惯了。”

“快些收拾好,等会你母亲该要回来了。”

我穿上鞋子,准备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可能是躺的时日太长,觉得头晕的厉害,“老娘们”扶了扶我,“小心点儿。”在小屋幽暗的日光下,我却看到她手腕上偌大的伤疤,那么深,那么厚重。

我吓的赶紧将手缩了回来,此时已是正午时分,阳光沿着门缝插进来,刺得我的眼睛生生的疼,我眨巴着眼睛想要避开这道火辣的光线,用手挡了挡。

她谄笑道,怕什么,我又不是个鬼。

“谁还没有几个重来的人生,你也是一样,以后会遇见更多人,遇到更多事,慢慢你就会懂了,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一刻,觉得她是那么的亲切,完全和那晚刚刚见她的样子搭不上边。一个是面貌上的样子,另一个是真正的她吧,但是我真的又了解她了吗?

正在说着,母亲回来了,“你怎么下床了,你也是,她小,你也不照看。”

“好姐姐,我的错了!”说着两人互相责骂对视笑了笑,“老娘们”便接过母亲手上的花果篮子,“姐姐这次去的时间有些长了呢。”

“嗯,路上遇到了一些熟人,打听她爸的下落去了。”

“爸爸,可有结果?”

我拉了母亲的手来问,她摇摇头。

“你这是干什么?”母亲看到已经收拾好的包裹,问“老娘们”,“你方才不在,小红到这来找人了,说是阿花昨晚看到老金来了我屋,这不就见到心儿了。”

“要再不走,你们恐怕都见不到你家男人。”

母亲听到“老娘们”这样一说,心里已是有了权衡,她在这住了这么一段时间,怎么会不知道这巷子长长短短,就是舌头长的最快。

“玲子,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无以为报,若是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开口。”

“老娘们”笑了笑,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又摸摸我的头,忽而亲吻了我的额头,“上天保佑,孩子。”

母亲拿了包裹,我们出了那条老巷子,回头看一眼都没有,母亲的大手拉着我的小手跑了起来,我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母亲。“哎,那不是小希吗?”

我回头看了看,我听得清楚,那顶是大红波浪的声音,那声音悠长而夸张,将哎字拖的老长。母亲连头都没有回,硬生生的将我拉离了现场,“心儿,走快点。”

我们在马路边等车回苏家坡,但是这个时间是没有那种上街的围形车直接到苏家坡的坡上去的,最多只到达大马路的边上,那是一趟公交车,我们等的时间并不长,只是来往的人有点多,母亲挤上去了,落下我在后头,我看到母亲在向我打手势,挤眼神,让我快些上车,但是对于为什么她要先挤上去的原因,我那时候以为,是怕耽误赶回去的时间。

我挤上去了,站在公交车的最前端,几乎是被关着的门直直压着在最底层的那个角落,开车的司机关上了车门,不断的重复要买票之类的话,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身上身无分文,刚刚换的一件新衣服,仅余的几块钱也在已经换下来的衣服兜里,而那一件衣服,此刻正在母亲的包裹里,我扭头看了看母亲,想问她是不是已经帮忙我买了车票,但是却是无疾而终。

我被挤成了一个肉干饼儿,喘不过气来。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趟唯一进出城的公车,并且每日只有三趟来回,也怪不得都挤着上来了,车上什么味道都有,并不比自家人拼的围形车好到哪里去,但是公车便宜啊!

不管你哪里上车,哪里下车,都只需花一元钱,个头不及一米五的孩子,还可以免了车,自家拼车就不行了,都是按你行程的长远来计算,就是小孩,也要按数来算的。

这车虽然座位也少,进城的道路又长,但到底乡亲们是不怕吃苦的,也并无怨言,一路上谈家常,论谁谁谁家又有什么喜事了,不亦乐乎!

到了临近苏家坡的大马路上,母亲便在后头叫我,示意我该下车了,下了车,母亲从包裹中拿了个馍馍出来,用手捂了捂,“心儿饿了吧,还是热的,快些吃了罢。”

母亲不说,我是不觉得饿的,这一说,我便觉得味蕾嚣张起来,我一把接过母亲手里的馍馍,刚咬了一口,才想到,冷不丁的说,“妈妈,你也吃。”

母亲忽而落下眼泪来,“不用了,母亲上街的时候吃的太饱了些,现在还不饿。”

那馍馍在包裹里放了一天,已经变了形了,要说热乎,也就是今天天气晴朗,气温有所上升的原因罢。

不一会儿,我就啃完了。

从这回到苏家坡的路程大概还需要走一小时,母亲拿着包裹一直不断的跟我呢喃。

“也不知道你爸回来了,去了哪里。”

“这会儿到家了没有。”

“对了,你妹妹呢?”

“走了之前我交给你锦里,帮忙带着。”我在后头一边追着母亲的脚步,一边说。

“唉,都是苦命的孩子,妈妈真没用。”

“要怎么办啊。”

……

一阵说父亲,一阵又自责,末了回头问我一句,“可不要怪妈妈。”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心想莫不是这段时间母亲得了什么精神病症,语无伦次起来了。

但我马上又打破了这种想法,因为母亲直直的问了我一句话。

“心儿,你不读书了,行么?”

这句话的重量在我心中是非重要的,就是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多少的苦难,我都撑过来了,可是,现在,我的亲生母亲,正在跟我一起回家的路上。

她,却要我放弃!

我沉默了,一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说这句话,二来我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也许是因为锦里之前不断的重复这个话题在她心中的位置,她反复的掂量,又是如何反复的推翻种种的原因,我受到了影响罢,又或许是因为,我的骨子里,和锦里潜意识一样,觉得苦难只是暂时,只要我们有一颗坚强勇敢的心,终有一天,会有一条路,走向美好。

我甚至和锦里多次讨论过这个话题,她问我,以后读书出去找到一份好工作,有没有想过想做些什么,第一次她问我时,我是没有想过的,后来她多次提起,我确实就有考虑了。我跟锦里说,要买一幢向以前一样的大房子,这样,妈妈就可以像以前一样,陪我玩耍,陪我做功课…

我们一家人就又可以在一起!

锦里说要是她,就把世界上的书都给读遍了,全世界的风景都看完了,我当时还笑她,说她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谁也不知道这世界的书有多少,那能都看遍了呢?世界那么大,花一生去游览会不会辛苦了些。

我想着,母亲见我不做声,也不再追问,径直往苏家坡走去。

路上少不了遇到乡亲,都是热情的打招呼就过去了,大家都在忙活地里的事情,待在家中的,多少老人与小孩,像母亲这般年轻时髦的,自是少见。少不得邻里乡亲就都知道母亲回来的消息了。苏伯母也是一样,见母亲一回来,忙不迭的跟锦里说,“还不送这小丫头回家,人妈都回来了。”

锦里这才送妹妹回来。

我和母亲回到家中,自是无人。见到锦里带着妹妹回来,母亲连连续道谢,但是家中连个果子也不见着,母亲尴尬的笑笑。

“没事,伯母,我就是这几日没见心儿,想她了,你不用忙活。”说着锦里拉着我到一旁去。

“怎么几日没见你,瘦了这么多。”

“老师好几次问到你呢?”

末了又说这几日苏锦必如何不安分,妹妹如何乖巧,但是就是苏伯母不怎么待见。

我听着,锦里确实愈发可爱了。

话说父亲自从离家,南下到了母亲说的故人工厂,前几个月勤勤恳恳的工作倒也存下了一些钱。只是后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跟着那一帮人买起彩票来,缘由无非就是某某某又中了多少钱,那时候父亲对于钱的认知,就觉得,要攒了足够的数,好回家交差的。

今天张三说:最近买彩票,你晓得我中哒好多钱波?一千块嘞!

明天李四说:现在工作不好做,一个月才几百,我中一次,多少有好几百嘞!

这样日复一日,父亲省吃俭用的存下的一笔钱,一直紧紧的放在公用的宿舍卧床枕套里,不敢多用半分,可你别忘了,父亲是生意人,自小对商机这一块他自认为就有敏感的嗅觉。

这天半夜下工了,父亲正在一旁洗漱,一个工友说,“听老赵说,这次已经内定了这几个数字,反正有钱的话,就投吧。”

“是啊,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

“上次某某就是跟着老赵,现在都发家了。”

父亲畏手畏脚的说,“我也来一份。”把那些工友唬了一会儿,“算了,你平时这样节俭,吃饭都舍不得花那点钱。”也是,父亲平日里各处节俭,生怕多花了一点,在众人眼里,都觉得他不能这样做的。带着些许瞧不起的成分在里面。

又加上那老金一早就打了招呼,“这是个穷鬼子嘞!”

众人更是不待见。

他们说着,像往日一样疏远了父亲。留下父亲一个人在一旁发呆。

父亲猛的从狭窄的走廊冲到屋里去,又蹑手蹑脚的爬上上铺,从一个已经破旧不堪的旧式花样枕头里拿出来一沓钞票,起初只有在门口的一个人看见,后来又有人进来,大家面面相觑,好像是不相信,父亲会有这么大一笔的存款,个个两眼发光盯着父亲看。

父亲拿着那一沓钞票又爬下来,“这些,全买了,跟老赵。”

那带头的工友乐得双嘴都没合拢,忙得接过钱来,“确定了,都跟老赵?”

一旁的另一个同事拉了下父亲的手,“这可全是你的血汗钱。要是没了就没了。”

带头的工友听到这话,又佯装推塞回去,“算了,这钱不能买。”

“我说买就买,买了。”父亲说这话时,两个鼻孔的气全鼓上来,那样子,颇像是上前线打日本鬼子的老八路军,可有范儿。

带头的工头忙又接过来,“好,听你的。”

这天晚上父亲躺在床上做他的发财美梦,但同时他也是害怕的,之前大伯在他前面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他想可不能步大伯的后尘,但又回过头来想,他那是赌,我这不一样,我这只是买彩票,而且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不说跟着老赵全中,起码赚一个五分之一是完全不成问题的,想着,父亲便安然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果不其然,父亲的推算是对的,父亲的钱全数投进去,一天的时间,竟然赚了好几千,大家都说他发财了,为这事,父亲还专门请老赵喝酒吃肉。要知道,父亲来了那么久,每天都是啃萝卜白菜,以前想吃肉,简直就是痴心。

自那以后,父亲愈发勤奋的买起彩票来,每一次,投入都最大化,他是生意人,最是懂得投入与产出的正比,后来父亲还兴致盎然的研究起彩票的规律来,大家一开始都跟着老赵,后来渐渐的就分了两个帮派,一帮人跟着父亲,一帮人跟着老赵。

上个月,父亲终于扬眉吐气的又大赢了一把,按照母亲说的,她当时接到父亲的回信是说上月底就该回来了,听说是辞去了工作,专职做起了彩票的管理员,自己帮忙登记。

可是到这月,就快过去大半月,依旧不见父亲的身影。

母亲到处寻人,也不曾寻着。

这不,回到家中本是想等着父亲回来,但不曾想,等来的是一场噩耗!

事情还要从那天黄昏时说起,我记得那天昏黄绯红色的天空里,有很多不知名的小鸟儿绕着旧宅子前那些零落的电线干飞翔盘旋。它们时而飞得很高,之后又俯冲下来,临近的时候,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黑网,遮住了渐渐褪色的天空,给人一种瞬间虚无的感觉,仿佛只剩下一片黑暗。

那由暗红色变了绯红色再到无底深渊的感觉,萦绕着心头。

那一场高烧,让我长大了很多,或者说冥冥中有了一种特殊的感知能力,也就是从那段时间起,我有一种深深的不安感,开始学着察言观色,暗暗的揣度别人内心的想法。

这时候,也变得异常敏感起来,一颗心被那场大烧烧去了厚实的皮脂子,那用了十几年长的厚厚的油脂,被揭发,被溶解,总之是不复存在了。

此后,它敏感的感知屈辱痛苦,竟变得难以承受。

让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是母亲和父亲的见面,在我的印象中,他们从未这般模样。

那天,父亲从大榕树下一路走回家的时候,乡亲们窃窃私语。

“这不是那家的人吗?”

“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才出去不到半年吧!”

“哎呦,赶紧走远一点。”

……

父亲的平齐头变成了乱糟糟的鸟粪地,一扎一扎的竖立着,上面沾满了不知名的粪便,脸上也是灰蒙蒙的,嘴角一边还在涤荡着血泪,杂乱无章,叫你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模样。

那是一件白衬衫吗?

红色的、黑色的、黄色的、还有杂糅成大片血迹和污垢的,简直难以置信这是父亲,他的双脚已经弯曲着颤抖,两只鞋摩挲的只剩下一个底板,两脚中间的大脚趾头裸着,倒也和鞋一样黑蒙蒙的,叫你傻傻的分不清楚。

父亲跌宕着走到家门前的时候,我正在跟锦里剥着从山上采集回来的小蘑菇,他也不叫我,锦里一眼就看到他,“心儿,你看那人好生奇怪,盯着你看了有一分钟了。”

我便不想理会,末了,蘑菇都被搬扯完了,起身回屋的一刹那,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父亲就站在家门口两百米开外的位置,望向我,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父亲。先是心里一紧,然后便掉落了手中的菜盆子,任其洒落了一地。

我一手拉紧锦里的手。“心儿,你怎么了?”

“那,他,那是我父亲。”我一时语塞起来,一手拉着锦里,一手指着前方,不知如何是好。

父亲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站直了起来指向他,便跌宕着脚步要转身离去,就在这时候,母亲恰巧出来了,她似乎比我更加坚定那就是父亲,尽管她只一眼看到了背影。

母亲跑过去,两百米的距离好似只有两米的咫尺,“回来了。”

父亲还是背过身去,脸上早已满是血泪交流,“你认错人了。”

说罢,又要走了,“别人可能认错,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母亲从后面将两米的距离缩短了贴身抱住父亲。

父亲条件反射的避开了母亲,不让她近身。

“我不怕脏。”母亲说罢伸出手来。

父亲也伸出手去,腾到半空中又缩回来,“可是我怕。”

当时的母亲想必是没有想到这短短四个字的含义,或还将它做为父亲的宠爱之语收纳了起来。

“我们回家吧。”母亲拉着父亲的手,走到身边时,我叫,“爸。”父亲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妹妹从屋里出来,看到父亲,吓得又缩了回去。至此,父亲还是一眼也没有正看我们。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母亲想问,却又总是被父亲那可恐的眼神吓的咽了回去。

我觉得父亲并不可怕,即使在我看到满身血泊的他,也没有把他跟杀人犯联系在一起过。至少那时候没有。

母亲之所以不敢追问,其实是因为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两个有故事人结合在一起,早已没有了坦诚相待的缘分,不过是将就着大眼瞪小眼,尤其可怕的是,你虽不说,我却早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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