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没有一个人不恐惧,那个人,哦不,是那个不灭的灵魂,即将归来,带着对神的愤怒,对万事万物的怨念,归来。
千年磨灭不了的灵魂,永永远远的长生,不死的永生之体,超越了神的智慧与力量,后人所谓的十大魔神之首——蚩尤
“你坐上了这个位置,孤独吗”这个声音萦绕在她身边几千年,每当紫府群臣朝拜,她坐在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整个大殿都回荡着那个孤寂清冷的声音,是他,他要回来了。
她后悔吗,不,她不后悔,她要坐到这个位置,这个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欺负她的位置,她再也不会低她一头,她们可以是平起平坐的神。可是,每到十月祭,看着殷红如血的血枫林,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也会想,是不是,神错了。
十月祭,神与人都不敢随便对待的日子,就这样到来了。
蚩尤就是死在这样一个秋高气爽,太阳高悬的十月,可是他也不算死了。他是不灭之魂,不死之身,当初神们为了一个慈悲宽容的形象,借助黄帝斩首了蚩尤,怕他复生,将他的元神封印在泰山府,用东皇钟封印了他的身体。可是,东皇钟,最古老的神帝太一(东皇是太一的封号,就像玉帝,以东为尊,东皇镇压上古天庭,无人与他平起平坐--来自百度)所持的神器,在封印他的身体后,源源不断的冒出黑压压的魔气,最近的这些年,雷电布满东皇钟,他们知道那个人好像快回来了。
十月祭上,被誉为符咒祭坛神的妧(多音字,这里念“元”,因为九天玄女又被称为元女,九天玄女无极元君,九天玄阳元女圣母大帝,所以我起名为妧,元女,女元),主持十月祭无可厚非,可是,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九千年前,是谁幻作黄帝的样子砍下了他的头。
人间也在大张旗鼓的祭祀着他,因为他是兵神,是战神,更是因为,他是他们的神。黎民,黎民,是九黎族的后人,是他的子民。
她敲响天鼓,夔牛皮做成的天鼓,天鼓之音,无主无作,无起无灭,能利益无量众生。天鼓皆鸣,而诸天心勇,修罗惧怖;众生烦恼之应来应去,佛皆说法,而弟子心勇,诸魔惧怖。天鼓无心能为四事,如来虽说,亦复无心。
神想用天鼓震慑蚩尤,用鼓音加固封印,让他永永远远长眠于东皇钟。可是,他们永远都不知道一个秘密,一个自鸿蒙而来的秘密。
泰山府,九幽深渊
五根幽冥柱上垂着五根玄铁索,铁索最终端束着一个男人,男人头发垂下来,如同泼墨一般,身上身上穿着黑色金绣的武服,额间束着一条黑色金绣的抹额。他头顶正对深渊的入口,只有那里,可以射进来幽暗的光芒。东岳帝君一袭紫衣从入口落下,行礼作揖:“帝君,您要离开了吗?”
男人抬头看着他:“她在召唤我。”
东岳想说“她只是要您永远停留在九幽”男人狠狠地瞪着他,东岳也就没说下去。
突然间,入口不再撒下光芒,阴霾笼罩在整个泰山府。泰山府是最后的冥界,虽然它也阴暗,终究不似冥界那般终日黑暗,它还是有着微弱的光芒存在的。
黑暗与雷电笼罩了整个天空,六界都处于黑暗之中,雷电劈向大地,六界生灵死伤惨重。妧将九彩石抛于空中,结成结界,抵御闪电。
九幽中,男人挣脱铁索,他颈部的铁索是用九天玄女的血融进玄铁炼成的,所以是束缚他的最好武器。他的两只手泛着雷电,强行掰开了铁索。瞬间消失在东岳眼前,东岳跪在地上,叩首:“恭送帝君。”他拿出手中的昆仑镜,看着镜子中的东华帝君:“帝君已经离开,想来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东华邪笑:“帝君本就是妖界第一战力,真真正正的妖帝,鸿蒙世界第一主宰,岂是如今这些小神能够抗衡的。”东岳笑了:“也是,他原本就是邪神,生来征战沙场,大杀四方。”说着眼神狠了狠。
血枫林里安葬的他的头颅飞入东皇钟,东皇钟飞起,被分开的蚩尤的头与身重新连接为一体,突然他睁开眼睛,黑暗与雷电散去,大地重新被阳光笼罩。东皇钟被他收入墟鼎,九彩石也落入他手,妧看见他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她看着下面逃窜的神,绝望袭来。
蚩尤一步一步走向她,将手中的九彩石放到她手中,一把拽起她将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他低着头看着眼神空洞的她,邪笑:“我是该叫你妧,还是该叫你东方战神,九天玄阳元女圣母大帝。你成了万人敬仰的东方战神,到底我的死,也没有白费。”她不说话,眼神依旧空洞。
他一个打横将她抱入怀中,瞬移到瑶华宫,将她放在帝位之上,看着她不敛笑意:“怎么样,你踩着我的头颅和九黎族的累累白骨登上的帝位,你幸福吗?”她沉默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
“西王母住瑶池,你住瑶华,听闻你现在是仅次于她的女神,哦,不在众神的眼中,你们平起平坐。”他一步步走下台阶:“我教你的东西,你真真实实地还给了我,你把我教你的兵法传给了黄帝,黄帝灭掉了九黎,你给我下毒,砍掉了我的头颅。你还真是个好徒弟。”
他走到大殿上,看着龙椅上的她“干嘛眼神空荡荡的,一点都没有当初骗我的可爱了。”她依旧不出声“忘了是吗,那我帮你回忆回忆,仔细听哦,那是一个漫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