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贺锵到底是进去干什么了,怎么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两个人都还没有动静。
温夫人疑惑的看着眼前温肆酒的房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这都要用膳了,还待在里面,要是饿到了那可怎么办。
嗯...还是得去看看。
下定决心,温夫人蹑手蹑脚的探了进去,像做贼一样的往床榻上看去,
那不知道被谁拉扯下来的床幔,床边下面凌乱的摆放着两双锦鞋,她在床幔上隐隐约约的看着那床上的两个人温情的相拥着,只有那个女子的身上覆着一层薄被,那个男子就把她拥在怀里,将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要不是这两人都衣着完好,贺锵这进来的时间又短,不然她就会以为,他们这是????之后了呢。
温夫人笑了笑,退了出去,拦住了想要叫唤的下人,她低声吩咐道:“下去让厨房帮小姐和你们家姑爷热好饭菜,等他们醒了就把饭菜送过来。”
“是。”丫鬟乖巧的低头,随即跟着温夫人离去。
。
屋里,贺锵却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多年身在边关锻炼出的警觉性,在温夫人一踏进屋子的一刻他就已经醒了,只是不好向她解释为何他进来看酒酒却变成了现在抱着酒酒一起睡,所以他干脆装作困极了的样子没有出声,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温夫人她会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态度。
贺锵现在是彻底没了睡意,他动了动身子,低头拿下巴软软地蹭着温肆酒的头,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这软玉温香在怀,真是有种想就这样岁月静好的感觉。
但温肆酒却是被他给蹭醒了,她原先在睡梦中便感受到了一丝压抑,本来这睡的就不舒服,中途还被人给吵醒了,现在才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
但说起来,被人抱着睡觉的感觉还不错...
等等!
被抱着睡?
她睁开眼睛抬起了头,稍稍地挣开了他的怀抱,看着眼前的俊颜,她有一瞬的失神,不确定的开口:“阿笙?”
贺锵瞬间呆了住,原本围绕周身温暖的气息瞬间就变得炽热了起来。
温肆酒从薄被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伸出一只手指往他红透的脸颊上轻轻的戳了戳,
嗯,
是真的,
而且很舒服,
她又眯上了眸子,抱了回去,在他的怀里寻找着自己觉得最舒服的位置,蹭啊蹭的,贺锵的身子开始产生了些异样,他忍不住的叫唤:“酒酒...”
“抱着我再睡一会,”温肆酒不抬头,显然意识还不清醒,贺锵明显也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试探着出声:“酒酒,该用膳了,不然待会起来该不舒服了。”
“阿笙~”
她的声音撒娇似的打起了波折从他怀里冒出,他的胸口随着温热泛起了阵阵酥麻。
他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就再睡一会会。”
他立刻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嗯...好。”
而温肆酒完全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和窘迫,
她只是潜意识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比她在桃林木屋里太阳晒的软软白白的棉被,比她在水涧山洞里的夜晚点燃的篝火还要温暖。
而常年流落在外的狐狸啊,最贪恋的就是这种温暖。
。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是,公主。”
殷婧满意的坐下看着王嬷嬷,“我不希望过几日他的婚事能顺利举行,所以,这次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王嬷嬷递出一张图纸,“我们已经买通了温府抬轿的几名下人,他们脸生,到时候可以把我们的人混进去,待到拜堂的时候,他们就会出手。”
“前面那么多仪式为什么要等到拜堂?”殷婧的心中被妒火缭绕,
“公主!”王嬷嬷的声音带上了严厉,“不要误事。”
殷婧满目不甘,这拜堂要是过了,哪怕温肆酒死了,她也是贺锵的妻!即使身死,也会被计入族谱,更何况丧妻之后一年都不得再娶,那她又怎么能立刻嫁给贺锵。
但那个时候确实是个好时机,没有礼赞,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就会有很多动手的时机,也能造成更大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