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清楚，还是潜意识里把他当作你的继承人人选，主观却还没确定？”季听昀侧首看着练与。
练与觉得这烟是不抽不行了，季听昀话前话后怎么都提着那事儿呢。
过了斑马线，练与道：“这事儿，还不急。”
季听昀走了几步，停道：“其实我发现扬城有些异常。”
店长一听，也停了。问：“什么异常？”
季听昀道：“具体不知。但我在这两天遇到的灵身上都感受到了同一种，十分隐蔽的气息。或者说是一种附加的灵术。”
店长眉头皱了起来，说道：“什么人这么无聊在灵身上施灵术？”
季听昀又道：“而且这两个灵各无关系，身份没有共同点。不知是什么人以什么目的做这样的事。”
店长想了想，问：“那这两个灵的样子、状态有什么共同的地方么？”
季听昀凌了眼神，说：“有。都非常暴躁。”
店长眨了眨眼，很勉强地道：“灵不都是什么性格都有吗。”
季听昀觉得练与似在故意轻视他的话，低声念了句：“练藏灯！”
店长一听这仨字，脸上立刻就红了三分。说：“怎、怎么突然叫这个……”
“还记得师父那时候说过什么吗，”季听昀说，“要是下次你再说胡话，就叫这名字提醒提醒你。”
店长怔了一怔，看向别处说：“我有在说胡话吗？”
季听昀看着他，道：“你知道我说的暴躁当然不会是灵普通所带的情绪。我本来以为，灵会暴躁是因为你不在这了，但其实关系不大。你走了之后，这两只灵都伤了人。一只附了李旭然的身，一只咬了萧景一口。”
店长本已经对灵无故附了别人的身挺惊讶的了，这又听见灵把萧景给咬了，就有些没法儿不在意了。
他问：“咬萧景的那只灵看起来是有什么意图吗？”
如果一只灵做出什么与周围人有接触的事，必定是有什么原因。比如母亲放不下孩子，母亲幻化的灵就会拥抱自己的孩子，甚至只要是小孩子都会接触。
季听昀说：“没有。甚至她本不应该化成灵。”
店长露出惊讶的眼神，道：“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自杀的。生前有抑郁症，独自在学校消失，学校却没有她的消息。应该是自己悄悄寻了短见。”季听昀分析道，“既然是自杀，基本没有理由化灵。”
店长眯了眯眼，说：“所以，你觉得有人帮她化了灵？”
季听昀沉默会儿，说：“应该是。”
时间虽已不早了，远处的天边却仍在撑着几片光霞。夏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很迟。
店长揉了揉额头，坦白道：“其实我在桂林也遇到了一些事儿。”
店长把桂林斩灵人的事儿都讲了一遍给季听昀。
季听昀惊道：“杀斩灵人的组织？”
店长说：“不止，他们还试图阻止斩灵人除灵。如果刚刚的‘有人帮助那个女孩儿化灵’说法成立，那桂林和扬州的这两件事就真的有些联系了。”
季听昀觉着有些不安，提议先回去再说。
他们本站在一个银行的檐下谈话，来人稀少。此时两人一齐迈着匆匆的步子离开，看着尤其可疑。
进了巷口季听昀设的结界，店长由衷地说了句：“你这结界做的不错，技术比我做的禁灵兽好些。”
季听昀笑了笑，懒得吐槽他。
进了院中，店长先走到旁边的苗圃看了一转，道：“我不是让你给我种点草莓做甜品用吗，怎么还没有。”
季听昀在客厅无奈地回他：“秋天，到秋天种好。”
店长“喔”了声，走回客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