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作的？”叶声不解，她怎么突然提起那时候的事。
“嗯。就是那首《上玄》。”秀卿声音有些扭捏。
“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有雅兴了？”叶声虽有疑问，但以他的了解，倒还是知道她的鬼马精灵的，“说吧，你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没什么。嘿嘿嘿…我就是最近突然心血来潮，做了一首对诗，来对你的《上玄》，你想不想听听？”秀卿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说。
“可以。”电话那端无一丝杂音。
呵！貌似叶声已做好了“看戏”的准备。她的水平嘛……
“那我可说了，你听好了。”秀卿莫名的“自信”，竟也催生出她的文艺范儿来。
“嗯，我听着呢。”叶声配合。
“咳咳咳…我说了啊…”秀卿故意清清嗓子，高举着那张来自原创的纸张，对着电话，有模有样的朗读起来，“题目《下玄》，内容：
卿若空云霭，下归人上人。
卿为真情来，漩来亦镇魂。
之珍同待我，只当回以温。
心情不可揣，珒环是情深。
…秀卿赠上。”
空气静止。
他一定震惊了，秀卿心想。
那么，就快来夸夸她吧。
“秀卿，你…”然而，叶声哑言。
思绪茫然，一片紊乱。她什么时候准备的？怎么他从来不知道？
所以，她这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很用心的在…表白？
猝不及防之下，叶声竟不知该如何回应。那些平时的冷静、睿智，此刻统统不见了。
突然间，他意识到：那个每天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真的已经长大成人了。
“叶声哥哥…”秀卿呼了口粗气。
“…嗯？”叶声还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出现在你的校园里，你会欢迎我吗？”秀卿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
很明显，叶声真的被惊着了。可既然已经捅破窗户纸了，索性一鼓作气的说下去吧。秀卿这样想。
“那个时候…我可以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吗？”这下，秀卿没给叶声回答的机会，直接大声的说，“作为你的女朋友！”
此刻，时间像被卡住了，连带停滞了世间一切，包括秀卿的呼吸。
良久，电话那边还是没有传来叶声的回答。
秀卿急了，出声询问，“叶声哥哥，你在听吗？”
“咳咳咳…我在…我在…”叶声一个激动咳起来，脸色胀红。
“叶声哥哥，你没事吧？”秀卿吓了一跳，对着电话急声问。
“我没事。就是刚刚喝了口水，呛着了。”叶声摆手。
也是可笑，这动作，秀卿哪里看的见。
“没事就好。”秀卿放下心来，静候叶声的回答。
待叶声稍平静些，才缓缓张口，“秀卿…”
“嗯？”秀卿屏息以待。
“等你拿到录取通知时，到这里来，我会告诉你答案。”
“呃？…那现在呢？”秀卿追问。
“现在！你要全身心的备战高考，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影响你！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叶声一反温柔，稍作严厉的说。
“可是…”秀卿不甘，他可是她全部的动力源泉啊。
“不要可是了！无论如何，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如果你的情绪太亢奋，一样会影响你的正常发挥，知道吗？”叶声略带威胁的说。
“哦…知道了…”秀卿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
“行了，已经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叶声便挂断了电话。
嘟…嘟…
嘟音停在空中，更称了黑夜的宁静。
秀卿呆滞的望着空中，心中像打翻了的调味罐。
是咸？是涩？还是酸？她也不知晓。没准儿，是甜呢…
就这样，她抱着奇怪的滋味深深睡去…
嗯。今夜，月色清明，星光烁烁。
适合偷听人间的故事，适合陪衬青春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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