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畏缩缩了这么些日子,冀泽员工盼着盼着,终于盼来了一个人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这一天,韩烃按着预约的时间到了冀泽。和前台打了招呼自己上了楼。
出电梯的时候想起前台小姑娘对他的一番忠告,仍觉得好笑。
“韩先生,我们傅总最近心情不佳。等会如果对您有所冒犯,还请您见谅。”
也不知是不是谁来都会听到这么一番话。
助理领着他进了办公室,傅斯准听到动静也没抬头。
“傅总,韩先生来了。”
“嗯。”傅斯准依然没抬头。
这不是挺正常吗?
韩烃和傅斯准四年前便相识了,那时傅斯准还在军区。他们同属一支队伍,傅斯准是队长,他是副队长。
那会儿傅斯准特跩,心眼儿也坏。队里的刺头总是被他收拾两顿就学乖了。
看着每天是笑着,其实骨子里凉得厉害,对谁都是不咸不淡的样儿。
直到后来来了个女医生,他才有了点热度。当初送走女医生的时候,谁看着那医生求着傅斯准让自己留下来的样子都心软,唯独傅斯准置若罔顾,硬把人塞上了车。
谁都说傅斯准根本没拿那姑娘当回事,在队里的时候就是跟她玩玩。和傅斯准一个宿舍的韩烃却是实实在在地无数次听到过傅斯准在梦里都喊着那姑娘的名字。
包括后来傅斯准受了那么重的伤,躺了半年,醒来第一件事还是去找那个姑娘。只是不知道最后为什么不找了,他也退役回来继承了家业。
回过神来,韩烃到沙发上坐下,笑着打趣:“现在见傅总一趟可真不容易,花了我两三天的工夫预约。”
“韩少校确实没和我熟到直接给我打电话的程度。”
时隔四年再次听到傅斯准说反语,韩烃发现自己竟然还颇为怀念。
“这不是四年都不见了,怕队长太忙吗?”
两人说着话,傅斯准的助理端着一杯水来,刚放下,就听傅斯准说:“冀泽已经穷到要给客人喝白开水了?”
韩烃立刻注意到助理的手抖了一下。
“茶叶昨天没有了……”
“秘书办谁负责购进的?”
助理这次整个身体都抖了一下。
“……我。”
韩烃不禁想,傅斯准在员工心里这么可怕吗?
怕傅斯准再把人给吓着,韩烃好心开了口:“队长,不就是忘了买茶叶吗?你要不满意,我等会出去再替你好好批评批评她。”
下一刻,傅斯准瞥向他,脸上一副鄙视的神情,“骂女人?你可真是够男人的。”
韩烃:“……”
原来我的重点在这里吗?
韩烃现在才算是理解了前台小姑娘话中的深意。
韩烃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幸好助理临走前递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也不枉他充当炮灰的委屈。
傅斯准处理完了文件,见韩烃还是不说明来意,又习惯性地怼了句:“你来我这就是为了骂女人?”
韩烃:“……”
他刚刚真是脑子抽了才会对傅斯准这种说话方式有所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