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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154.我为自己捏把汗

今晚从西直门走到了北外,地图上是三点四公里的距离,现在躺在床上双腿发胀。在十一月最后的一天晚上走在BJ夜晚的街道上,风吹得鼻涕都流了出来,脸颊冰凉让我想起了去年这个时间骑车上学的日子。那段时间的努力为了会考,是我高中最努力的一段日子,也是我在体制内不见天日的一段日子。

我为自己捏把汗。

一路上我都在唱“今天我,来举杯,喝醉那所有的魔鬼,关于人生我只为你,我为你们捏把汗。”

走在BJ冬夜的街头,眼前的街道是荒凉的,我想想自己,未来,和过往,那么地悲伤。这里是无数人的梦,又有多少人在这里碎梦,在这里迷失,在这里丢失自己。我感叹冬天在BJ的每一个人,在这样荒凉的城市中还能保持炽热的心。

今天中午的梦,她终于出现在了其中。在梦中我依旧把一些不知道是否是巧合的事按照自己意淫的方式思考,或许在我的潜意识中,她会为我主动做一些事情一样。就像我日夜期盼着下学期会坐在她的教室里一样。实际上我知道,就像我所说,这一辈子都不会实现,都不再会有机会听她讲一节课,听她撒娇般的讲课方式,而她身上特定的性格的这种方式,正中我的下怀。

所以,我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常常会把坚强的一面暴露出来,是因为那种让我正中下怀的撒娇,激起我身体里某些荷尔蒙和激素。

2021年最后的一个月来了,在不到12月1日凌晨两点,我还在强忍困意来表达自己。在白天的时候,还去问了申请老师一些问题,关于补学校的事。其中她告诉我可以考虑伯明翰的教育专业,或者按照我的想法试着报一些排名更高的学校。关于教育专业,我很早之前就说过自己这辈子绝不涉足教育行业,因为我看过那么多糟糕失败的教育工作者,他们绝对配不上教育一词。他们为的仅仅是高待遇高工资和假期,而非是教育本身。尤其是在这个国家,教育有多糟糕,我想80%的人民都有感悟,无论怎么改在三十年内都不太可能有绝对的反转改变。

所以这个选项,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选择,因为我也被我所说的那些打动。

十二月的第一天早晨,清醒的瞬间脑子里想的全是她,十二月让人伤心,十二月,让人伤心欲绝。这趋于平淡趋于现实的一周,让我看得清晰,想关于教育的事情,我无法想象到在这个国家比她做得更好更个性化的教育工作者。就算一个国家很糟,里面的所有人不一定都是糟糕的,很庆幸她,是一个在整个社会平均水平之上的教师。

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像她一样,或者达到她的一半。

2021.12.2下午,商务课第二节下课了,推门而出,她的教室已经空空荡荡。昨天一整天,我陷入了有史以来情绪最低落的一天,最想的人,是我爸。

昨天的心情让我不想再去回忆,我发现自己的生活中,应该增加和异性的接触,三个月了,几乎每天都和那几个人在一起,循规蹈矩的生活,熟悉的脸孔,让我如此追求自由的人想摆脱这一切。

最主要还是因为那晚在街上走着,和一位从ZJ来的朋友聊天,她分享她的经历,让我也感到了伤感,就在昨天早课在抖音看到的那句“上大学之后家乡只剩冬夏。”又联想到苦鬼的那首《家乡只剩一个冬》,开启了作为十二月第一天的整日伤感。

今天早上起来,是平淡的,我知道面对生活,必须放平心态,做好遇到所有可以承受和不能承受的事情的准备。想了想昨天,我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我要抖擞精神,迎接相遇,迎接可能发生一切的周四,迎接可能改变我一辈子的周四。在昨天的前提下,我不确定今天还能像以往一样幸运。情感和运气往往都是有持续性的。

于是我发了篇微博,表达自己只希望这个周四能够平凡,见到该见到的人就好。

而今天,目前为止,下午六点为止就像我所说的。按照和以往一样的预判,在走廊见到了她,推开教室门见到了她,都只是那么一瞬间,也都是那么让我伤心又感到幸运。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继续以正常的视角增进关系,我想了想,从她扑过来抱住我的那刻起,我就应该明白,她对我并不排斥,发自内心地在乎我,但是不是主观愿意进行增益的真情,我还尚未清楚。

其实我的这些纠结,都源于我内心因为情感而产生的担忧焦虑和自卑,或许有部分的我口中的不愿意打扰她生活的表现,表现得异常拙劣和过度。

下了晚课,回到宿舍,我感谢自己的聪明和思考,它们给了我强大的思维能力,让我运用在了见到她这方面。下午写完上面那些就睡了,这几天过度熬夜让我有些力不从心,感受到身体的一些问题了。身体的负荷就容易引发糟糕的情绪,也正是这几天不在状态的原因所在。下午躺在床上,我告诉自己,别灰心,这一天可能并没有结束。我估计着时间,满脑子还是那次在门外等她的画面。我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电梯走去,就像上周一样,就像已经看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电梯停在了三楼,我看着显示屏上的3,就像上天给我的肯定。

当电梯开门的一瞬间,我知道是上天把她送到我的面前,来安慰我这只可怜虫嫉妒脆弱的内心。走在走廊上,突然发现,这一天的意义在于,当她早晨上班的时候碰到了我,下班又碰到了我,在我的预测和行动下,完成了这样虽然没什么进展但极为完整的一天。她的表情,甚至在这两个时刻没什么不同。

这种情感在艰难中存活,在自我的抗争中存活,在我自己无休止的纠结中存活,让我振奋起来的,也只有她,只有让我真正感到快乐的情感。我难忘她对我的拥抱,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一个真正为我开心,比我自己还要激动的人,在知道我被录取的时候。

其实我一直都为自己因为主观的想法去骚扰去打扰她而感到抱歉,甚至我不该去过度挖掘她的个人隐私,我是卑鄙的,在一个人面对爱的时候,是卑鄙又自私的。相应地,我也受到了惩罚。不仅是内心对自己的谴责,在收获的太多之后一旦停滞,就会有特别大的失落感和迷失。甚至,我认为我这些天情绪的低落,也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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